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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此来就是为了得见皇上,请求他收回加重她母国陶国进贡的圣旨。可萧景殊却直接吩咐了一旁的宫人:“送陶夭公主回桃梧宫休憩。”陶夭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迎着萧景殊面无表情的面容,她无法只能顺从离去。
主角:萧景殊陶夭 更新:2022-09-11 03:44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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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景殊陶夭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明月掩落声声思》,由网络作家“萧景殊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此来就是为了得见皇上,请求他收回加重她母国陶国进贡的圣旨。可萧景殊却直接吩咐了一旁的宫人:“送陶夭公主回桃梧宫休憩。”陶夭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迎着萧景殊面无表情的面容,她无法只能顺从离去。
京城皇宫,漫天飞雪。
陶夭看着殿门前一身矜贵毛衾的男子,握着暖手炉的手不断收紧:“皇叔,好久不见。”
她不曾想时隔七年再次踏足皇宫,第一个见到的旧人会是萧景殊!
当朝摄政王,揽一朝之权,万人之上!
萧景殊目光淡漠:“三年而已,不久。”
陶夭梗了瞬,三年,足够当初那个惊才绝艳的男子高居庙堂之上。
也足够她从一个幼稚孩童成长为不得不担起一族生死的大人。
可这七年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,萧景殊一如从前少年俊朗,让人心慕。
而她的感情也一如三年前,不可自拔!
话至此,陶夭不知能说什么,只能行礼:“陶夭此来求见皇上,还望皇叔放行。”
萧景殊只说:“今日皇上不论政事,公主舟车劳顿,回去歇着吧。”
陶夭没动。
她此来就是为了得见皇上,请求他收回加重她母国陶国进贡的圣旨。
可萧景殊却直接吩咐了一旁的宫人:“送陶夭公主回桃梧宫休憩。”
陶夭还想再说些什么,但迎着萧景殊面无表情的面容,她无法只能顺从离去。
冬日白雪纷扬。
皇宫内却张灯结彩。
陶夭走在其中,耳边满是路过宫女的小声议论:“今日是腊月十四,听说好像是哪位公主的生辰,摄政王放出话来要大肆操办。”
“可不是,也不知是那位公主,竟得摄政王青眼!”
……
陶夭脚步一顿,腊月十四是她的生辰。
她很想告诉自己,萧景殊许是念着她的。
但很可惜,她清楚的知道,这皇宫还有另一位公主与她同月同日生!
回到桃梧宫。
陶夭屏退了宫女,一个人靠在榻上,手握着贴身的香囊很久,才从中拿出一张小像来。
这张小像藏在这香囊三年,其上人的面容赫然是萧景殊。
手指摩挲着这张有些破旧的小像,她心里有些憋闷。
这是三年前那日除夕,萧景殊教她剪的第一张小像,也是最后一张。
她自幼被留在京城作为质子,而萧景殊则是外姓王嫡子,按着辈分,她唤他一声“皇叔”。
两人的缘分本薄弱至此,可她六岁那年被皇子捉弄,被关在冷宫之中。
幸好萧景殊路过,将她解救出来,自此她便日日跟在他身后,这一跟便是十年。
不过一切都在三年前戛然而止。
三年前,她收到父王信函,唤她归家。
她因为放不下萧景殊,当晚便溜出宫跑去了摄政王府。
那夜也是这样的白雪烂漫。
梅树下,萧景殊眉目如画,她看的失神,也说出了真心话:“皇叔,我喜欢你。”
然后将一封写满了她心意的信函递到了他面前。
可萧景殊呢?
他只是淡淡接过,然后慢条斯理的撕碎:“公主还小,这等胡话莫要再说。”
脑海中,萧景殊冷漠的神情与今日的他慢慢重合。
陶夭眼眶发热,喉间一片梗塞。
这时,殿门被敲响,一宫人走进来:“公主,皇上请您去参加今晚的宫宴。”
陶夭无权拒绝,忙敛起四散的情绪,跟着宫人前往宫殿。
路上还在想着该如何让皇上收回加重进贡的圣旨。
却不想刚走进殿内行过礼,就听坐在高位的皇上说:“陶夭,你如今已有十六,朕今日便赐你为丞相嫡子卫凌旭为正妻,不日成婚!”
此话一出,殿内哗然。
陶夭有一瞬间的发懵,下意识的看向左上位的萧景殊。
可他只是自顾的品着杯中酒,两耳不闻。
陶夭眼神一瞬间黯淡,而后跪在殿中:“陶夭福浅,还请皇上收回成命!”
她继承了她母妃第一美人的容貌,眼光流转间惹人心动。
可却浇不灭她抗旨引出的怒火。
皇上声音怒沉:“陶夭,你可知抗旨是何罪?”
陶夭叩首:“陶夭知晓,也知皇上好意,但陶夭恕难从命!”
皇上面色一沉,不再说话。
殿内气氛一度僵住。
大殿寂静无声,连根针落地上都听得见。
高位上,尚书之子韩沐看着这一幕,肩膀碰了下萧景殊,低声说:“皇上乱点鸳鸯谱,你不管管?”
萧景殊目光扫过殿中跪着的陶夭,又落到朝臣中眼露爱慕的卫凌旭身上。
眉心微微蹙紧,却没说话。
韩沐瞧着,再次提醒:“京城无人不知卫凌旭是个酒囊饭袋,空有副俊美皮囊,陶夭要是嫁给他,这辈子可就算是毁了。”
萧景殊看了眼他,酒盏放回桌上:“你既然如此热心肠,那此事便交给你了。”
话落,他起身悄声退离。
韩沐坐在原地,望着他背影,暗骂了句狐狸,随后开口替陶夭解围。
这件事,最终以皇上吃醉了酒胡言告终。
陶夭目送着被宫人搀扶离席的皇上,也没了留下来的意义,转身往桃梧宫回。
却不想刚出大殿,就看到了萧景殊。
冬夜雪未停,洋洋洒洒落下来将他容貌遮掩,瞧不清神情。
想到殿中他的漠视,陶夭下意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,想避让。
却听背后萧景殊声音冷沉:“公主安好。”
陶夭脚步一顿,垂在袖中的手紧攥,强迫自己转回身:“见过王叔。”
萧景殊扫了眼她空无的身后:“夜里不安全,我送公主回宫。”
他的话没有半分询问之意,说完,便朝着桃梧宫的方向走去。
陶夭凝视着他背影,不知他想做什么,脚步却不可抑制的跟了上去。
一前一后,两相沉默。
脚踩在雪地上,咯吱作响。
陶夭目光从身前萧景殊的身上,慢慢落到雪地里他的脚印上。
她不由想起,前十年自己最爱的便是冬日。
因为每到这时雪落满城,她便能跟着地上的脚印,一步一步寻到萧景殊的踪迹。
鬼使神差的,陶夭提起裙摆,学着小时候的样子,每一步都落在萧景殊刚留下的脚印上。
好像这样,他们便能回到从前。
可没过多久,额头撞上冷硬的后背。
陶夭后退了步才站稳。
而萧景殊瞧着她微红的额头,眉心微皱:“三年不见,公主没有半分长进,连路都走不好。”
陶夭哑然,不知该如何辩驳。
萧景殊也没等她回,继续说:“桃梧宫到了,公主早些休息,留京这些日子若有事,可差人来摄政王府寻我。”
陶夭心里五味杂萧:“皇叔对谁都这般好吗?”
萧景殊面不改色:“臣职责所在。”
这一刻,陶夭本想再问的话再问不出口,越过他就朝宫内走去。
萧景殊站在原地,目送着她身影没入光影中的殿门。
许久,才转身离去。
夜色沉沉。
静谧的桃梧宫内只有一盏夜烛亮着。
陶夭躺在床榻上,双眼紧闭,泪水却从眼角不断滑落。
梦里,她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冬日,亦是她生辰。
那日,萧景殊带着一个女子来到她面前:“萧婉儿,我的心上人。”
常听民间传言,摄政王把持朝政,宁惹君王怒,莫沾王侯衣。
陶夭从前只当笑谈,可直到听皇上亲言:“此事乃是摄政王提议,你若有异议便去说服他吧。”
她才惶惶后知,原来那些传言是真!
是以,当来到摄政王府,陶夭看着坐在主位上兀自品茶的男人。
她在原地僵站了好久,才走上前:“王爷,陶国地处南疆,近年来水灾肆虐,民无以为生,实在无法承受更多的进贡,还请王爷三思,劝皇上收回圣旨。”
萧景殊没动,拿着杯盖的手一下一下浮着茶泡。
这时,王府侍卫从外走进,将一食盘放在她面前:“公主请用。”
而后退了出去。
陶夭看着眼前盘中晶莹剔透的梅花糕,有一瞬间的失神,然后慢慢抬头看向萧景殊。
“你还记得?”
她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些不敢置信。
就连她父王母妃都不知晓她喜欢甜食,可分隔三年的萧景殊竟还记得!
闻声,萧景殊看来,视线扫过梅花糕,刚要开口说些什么。
倏然,一道声音响起:“景殊,皇兄在等我们过去用午膳。”
紧接着,一身着月白蝶纹宫装的女子径直走进来。
瞧见陶夭,她眼眉微挑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陶夭不知该说什么,萧婉儿,当朝皇上亲妹,也是她生辰那日萧景殊带来的那位女子!
原来这三年,不止萧景殊未娶,萧婉儿也未嫁!
她当初听闻萧景殊未娶时,竟还妄想他们已经分开,却不想……
看着萧婉儿站在萧景殊身边的亲密模样,陶夭再待不下去:“王爷,减少进贡的事您再想想,之后我再来寻您。”
说完,她快步离去。
萧景殊目送她背影消失,目光慢慢回落到那盘分毫未动的梅花糕上。
而此时,回宫的轿撵上。
陶夭怀抱着暖手炉,却感知不到丝毫的暖意,手脚冰凉。
她怎么就忘了,萧景殊早在三年前便说清,已有喜欢之人。
而自己于他,不过是小国的质子公主,最多称得上一句故人而已!
回到桃梧宫。
陶夭靠在美人榻上,看着窗外皙白的雪景:“你说我若是失败而归,陶国百姓可会怪我?”
陪她从陶国过来的宫女丝翠闻言忙说:“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陶国的命,怪不得您,公主莫要多想。”
陶夭转回头看她,很久才走到桌前提笔写下字笺:“陶国从无二心,今日之言,还望王爷能再三思量。”
之后,她差人将这字笺送去了摄政王府,交到萧景殊手中,便等着他的回复。
可日头渐落,却无消息。
陶夭再三向宫人确定字笺确确实实是送到了萧景殊本人手中,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眼看着月上中天,雪又开始下了起来。
陶夭再等不下去,遂起身朝摄政王府而去。
摄政王府。
陶夭被小厮引着在书房等候:“公主稍后,王爷如今正在寝房休息。”
话落,他便退了下去。
可眼看一炷香过去,萧景殊依旧没来。
陶夭想召来小厮问询,可环顾四周才发现竟无一人。
她心觉奇怪,但也未多想,顺着从前的记忆朝萧景殊的寝殿走去。
可刚推开门,陶夭就僵在了原地。
屋内四处挂满了红绸,里面的萧列摆设和她曾设想婚房,一般无二!
陶夭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摄政王府的。
她脑海里满是刚刚看到的那一片鲜红!
冬雪积深,冷风萧瑟。
陶夭一步一步走在漆黑的长街上,只觉得从骨子里往外渗着冷。
她不明白,萧景殊为何要如此布置!
她还记得当年追在他身后不顾羞涩,张口闭口描述着大婚景象的自己。
也记得那日她说喜欢时,萧景殊的冷漠回应……
过往的回忆一帧帧涌上,陶夭脑海一片空白,一团乱麻。
这时,一辆马车正从巷子口出来,与陶夭撞了个正着。
轿内人掀帘瞧见陶夭先是一愣,而后忙走上前将暖手炉塞进她怀中:“我正要去宫内见你,你怎会在这儿?”
来人是丞相之女楚落落,与陶夭幼年相识,关系甚笃。
陶夭看着她关切的眼,一直在内心叫嚣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。
“我刚刚……去了他府上。”
闻言,楚落落一怔,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:“先上车吧。”
然后便扶着人上了马车。
车轮压着雪,一路朝皇宫行去。
马车里,陶夭将回京之后和萧景殊之间发生的事都说给了楚落落听,一直憋闷的心绪也好了很多。
而楚落落叹了口气只说:“你不该回来的,他那样的人带给你的只会是伤害,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?”
陶夭沉默了很久,徐徐开口:“我明白的。”
她明白,萧景殊心里没有她,也知晓他和萧婉儿依旧互相喜欢。
而自己,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!
这之后,两人都没有再说话。
楚落落将陶夭送回宫,交代宫人伺候后,便回了丞相府。
桃梧宫内烛火明明。
更换好衣物的陶夭躺在榻上,只觉得身子发热。
她按了按胀痛的额角,却未叫人伺候,只是裹着被子,望着跳跃的烛火出神。
脑海中,从前和萧景殊的回忆像走马灯般一点点放映着。
遇见即是上上签,放弃实属下下策。
这场她一厢情愿的追逐,也该到此结束了!
想到这儿,陶夭只觉得心像被刀刺穿般,痛的她受不住。
可再痛,好像也只能这样了。
好久,她才长出了一口气,缓缓闭上了眼,任由泪水滑落……
却不想翌日刚起身,就见丝翠走进来:“公主,摄政王府的人来了,说是摄政王请您过去商议减少进贡之事。”
昨日在王府发生的一切,萧景殊定然心知肚明!
陶夭不知他又要做什么,可想到自己来京的意义只能应下: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丝翠没动:“王府的人还说,摄政王想吃京城北门合芳斋的点心,麻烦公主跑一趟。”
陶夭一怔,合芳斋的点心是曾经她每次去见萧景殊必带之物。
只是自从三年前,再未踏足。
陶夭抿了抿唇:“我知道了。”
起身梳洗后,便随着王府下人一同去合芳斋买点心。
可不想刚从店铺出来,就听王府下人说:“公主,王爷说还想尝尝南门酒楼的酒酿丸子。”
陶夭眉心微微蹙起,但最后还是应了下来。
这之后,萧景殊又接二连三想吃很多东西。
陶夭几乎走遍了整座京城,再次从店铺出来,她看着眼王府下人:“你确定这是最后一样?”
王府下人忙说:“是。”
闻言,陶夭没再多言,上了马车朝着摄政王府行去。
而此时,书房里。
韩沐看着批阅奏折的萧景殊:“你明知她心悦你,无论你说什么都会去做,何必还这般戏弄,就不怕她哪天知晓?”
萧景殊面无表情:“她不会知晓。”
韩沐轻啧了声:“也是,她要是如此聪慧,也不至于蠢到喜欢你这么多年。你待着吧,我出去透口气。”
话落,他起身刚要往外走,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陶夭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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