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砰的一声!
花瓶四分五裂,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。
“啊!”
一声惨叫之后,靳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。
脱离危险的乔知意手忙脚乱地抓住沙发上的毯子,迅速回到了房间里将门反锁。
她靠着门慢慢滑到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。
看着冷眼坐在自己床上的男人,薛则灵如同惊弓之鸟,颤颤巍巍地爬向靳泽言,伸手抓着他的裤腿。
“靳……七爷,靳乐在我家,麻烦你将他带走。”
靳乐如今昏迷不醒,已经不能对她造成威胁。
但是对方有心对她下手,她自然不愿意送他去医院。
走投无路之下,她能想到的只有还在自己家里的靳泽言了。
让他带走不省人事的靳乐,显然再适合不过了。
看着脚边狼狈的女人,靳泽言心底微微一顿,这个女人!
刚才客厅的一切他都听到了,他之所以不出手,是在等。
等薛则灵主动向他开口。
可这个女人,却硬是不开口。
要是靳乐真的对她下手,她也不会向自己开口吗?
靳泽言眸色微深,脸上喜怒莫辨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将床上的被子盖在女人身上,他才迈步出去。
然而客厅里的靳乐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了。
当看到地上的衣服碎片时,靳泽言的眼神暗了暗,看向靳乐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戾气!
他回头看向屋里的薛则灵。
“你把他打死了?”
薛则灵此时也冷静了几分,她冷眼看着地上的靳乐。
如果可以的话,有一个算一个,靳乐和京城四大家族那四个,她恨不得都杀了。
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,走上前弯腰在靳乐脸上重重打了两巴掌。
靳泽言脸色微沉,语气愠怒。
“你做什么?”
薛则灵笑得格外地冷:“七爷要是不希望他被我打死,就带着他离开这里。”
左右靳乐都是靳家人,靳泽言不可能不顾他的死活。
靳泽言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,冰冷的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“你在威胁我?”
男人的声音冷得可怕,薛则灵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。
她抬头看着男人,颤抖着手搭上他的肩膀,颤声道:“我实在没力气送他去医院,七爷,您也不想他死在这里吧?”
“就算七爷舍得他死,露水夫妻也是缘分,应该也舍不得我因为防卫过当进监狱吧?”
她咬了咬牙,手往下摸去。
靳泽言一把抓住她的手,抬眼看着她,脸色苍白,脆弱得就像浸了水的纸蝴蝶。
明明怕得要死,却还要装作风流放荡的模样。
他嗤笑一声,抬手拢了拢她身上的毯子。
“抖成这样,就不要再继续了。”
他转身拎起靳乐的衣领,拖着他合上门离去。
薛则灵那颗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了,她浑身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。
她双手掩面,眼泪不停地往外流。
这一切终于结束了!
靳泽言在保证人不会受到过多损伤的情况下,将靳乐一路拖到对面小区门口。
将人靠在树旁,他拿出靳乐的手机,随手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随后将手机放在一旁,静静地等着对方接通。
“哟,靳少,怎么想起我了?”
郑华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的瞬间,他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车。
半个小时后,郑华远的车子停在靳乐身旁。
男人一下车就看到靳乐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,连忙将他扶上车,朝着医院赶去。
医院病房。
经过初步检查和治疗的靳乐已经醒了。
他头上包着厚厚的绷带,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,表情阴郁。
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郑华远,眼底蕴藏着熊熊怒火。
“你怎么在这?”
郑华远一脸无奈地看着他:“我要是不在这,靳大少爷您还不知道死在哪儿呢!而且不是你打电话让我去接你的吗?”
看着他一脸茫然,郑华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:“靳家少爷,威名赫赫,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打了你?”
靳乐的记忆停留在薛则灵给自己那一花瓶,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一无所知。
只是对于薛则灵和靳泽言的事情,他自然也不会和别人说。
他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不记得了,不用管。”
他这反应,无论怎么看都是另有隐情。只不过靳乐再比不上靳泽言,也远胜自己。
郑华远悻悻一笑,瞬间缄口不言。
病房门被推开,靳泽言从外面走了进来,冷眼看着头被包成粽子的靳乐。
“不是让你在家陪老爷子吗?这又是闹什么?”
想到照片上的内容,靳乐心里恨得牙痒痒,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。
“小叔,是那个传视频的人,我实在气不过,才去找了她。”
对一切了如指掌的靳泽言眼帘低垂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“是吗?”
靳乐心底发虚,明明被绿的人,奸夫就在眼前,他却没有底气开口质问。
他看着靳泽言,语气卑微:“小叔,你不是说要帮我处理她吗?怎么还没有处理啊?”
面对他的质问,靳泽言脸色一沉。
“我做什么事情,需要和你交代吗?”
靳乐的脾气维持不了一分钟,眼看靳泽言动怒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但极大的怨念和不甘依旧驱使着他,他小声嘀咕着:“那我也不能白白挨打啊!”
在他看来,薛则灵吃他的用他的,让他睡一次怎么了?
更何况这个女人胆大包天,绿了自己,还在营销号上发布关于他的花边新闻!
他就算是把她先奸后杀也不为过!
自己侄子什么德行,靳泽言一清二楚。
只是看着他的表情,靳泽言就知道靳乐在想什么。
他冷冷一笑:“你要是觉得老爷子的火发得不够大,大可以继续折腾。”
“至于视频,都进了医院,还不长教训?”
靳泽言原本还想再训侄子几句,口袋里的手里突然响了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里面传来了一道女声,在无助地哭泣。
“泽言,你帮帮我吧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”
闻言,靳泽言脸色一变。
他语气温柔,柔声安慰着电话那头的女人。
“你别怕,我马上到。”
靳乐听着动静,不由得竖起了耳朵。
看着自家小叔如此着急的模样,心里猜想对方应该就是小叔的白月光了。
看着靳泽言快速离开了病房,靳乐忍不住冷笑。
薛则灵还以为自己傍上了靳七爷,殊不知她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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