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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很快散去,姬霓凰凝着谢嗣年远去的方向,失神呢喃呢喃:“锦宸,我活不过半年了,你马上就自由了……届时,我会请求父皇将你这一年所受的委屈都补偿回来。”她的声音很小,小到无人能听见。
主角:姬霓凰谢嗣年 更新:2022-09-10 19:4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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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姬霓凰谢嗣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姬霓凰谢嗣年》,由网络作家“姬霓凰谢嗣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人群很快散去,姬霓凰凝着谢嗣年远去的方向,失神呢喃呢喃:“锦宸,我活不过半年了,你马上就自由了……届时,我会请求父皇将你这一年所受的委屈都补偿回来。”她的声音很小,小到无人能听见。
大渝国元贞二十一年,寒冬。
京都,城门口。
姬霓凰望向远处的一队人马,唇角扯出一抹笑颜,她游学三月的夫君终于回来了。
她撑着伞,上前迎接谢嗣年:“夫君,此番游学路途颠簸,我已经在马车上烧好了炭炉为你暖身。”
谢嗣年利落下马,拱礼问候:“公主的美意微臣心领,但臣需回国子监复命,请公主自行回府。”
姬霓凰握伞的手,不由发紧。
成婚一年,谢嗣年对她从来自称为臣,尊敬又疏离。
姬霓凰抿了抿发涩的唇,眷恋凝着谢嗣年:“那我去国子监等——”
话还未完,就被谢嗣年打断:“臣惶恐,但臣三月未归,祖母来信惦记,今日需回丞相府看望祖母,还望公主恕罪。”
萧氏锦宸,端方雅正,俊朗无双,最受人称赞的便是这谦和守礼的德行。
姬霓凰只能放行。
谢嗣年行礼过后,翻身上马带着一众学子离开,再没回过头。
姬霓凰望着谢嗣年的背影,心越来越凉。
人群中,此刻却议论纷纷。
“这就是国子监最年轻的夫子?果真是才貌双全,品格高尚,让人钦慕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,这萧驸马可是丞相嫡子,还是去年的金科状元呢,原本该是前途无量,只可惜公主求得圣旨下嫁,从此谢嗣年便只能屈居国子监,做个小小夫子……”
议论声刺痛着姬霓凰的耳朵,也刺痛了她的心。
在大渝,驸马不能入仕。
她是喜欢谢嗣年,可她从未想过毁了他的前途,当时她知道父皇赐婚,追出去时已经晚了。
人群很快散去,姬霓凰凝着谢嗣年远去的方向,失神呢喃呢喃:“锦宸,我活不过半年了,你马上就自由了……届时,我会请求父皇将你这一年所受的委屈都补偿回来。”
她的声音很小,小到无人能听见。
只有凛冽的寒风将她的话一同卷进了风里。
因为在风雪中站的太久,姬霓凰咳了好几声。
侍女芙儿急忙扶着姬霓凰,神色担忧:“公主,天寒地冻,您的身体……我们回公主府吧。”
姬霓凰轻轻摇头:“去巧书阁,替驸马选一选他惯用的澄心纸。”
一旁的芙儿欲言又止,可又想到但凡跟驸马有关的事,公主向来都是亲力亲为,她只好把劝告的话都咽了下去。
一刻钟后,姬霓凰抵达巧书阁的雅间。
为了让谢嗣年用的舒心,所以她挑的格外仔细。
足足两个时辰,姬霓凰才挑选完毕。
她将雪白的澄心纸握在手中,想到谢嗣年在这上面奋笔疾书,离开的步伐不由轻快了很多。
可就在她推门出去的那一刻,却见到对面的雅间先一步推开门。
只见原本应该在丞相府的谢嗣年,竟然带着一个貌美的白衣女子亲密走出!
姬霓凰僵在原地,看着他们走过来,下意识躲向门后。
“咚,咚”,她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透过门缝,她见到谢嗣年和白衣女子并肩而行,他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。
眼看着他们朝这边走来,越来越近,姬霓凰不由屏住呼吸。
却听谢嗣年温和说:“师妹此番来京都,可在丞相府常住。”
姬霓凰心头一紧,莫名不安。
接着就听门外传来白衣女子轻声细语:“师兄,你是否想好,该如何请旨和离?”
姬霓凰站在那,脸上的血色尽失。
和离二字像一座大山压的她呼吸困难,之后谢嗣年又说了什么,她再也听不进去。
浑浑噩噩间,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芙儿赶来,才将姬霓凰扶回了公主府。
回到公主府后。
姬霓凰却看到行色匆匆的管家,出声叫住他:“刘叔,何事如此慌张?”
管家支支吾吾:“回公主,是驸马将他的师妹带了回来,两人去您的花房看紫丹参了。”
芙儿愕然:“紫丹参可是公主的救命药,驸马怎能当成赏玩的东西?”
姬霓凰出声止住了芙儿:“不得对驸马无礼,你且随我去花房看看。”
屋外,白雪皑皑,但花房却温暖如春,姹紫嫣红的花正盛开。
寻到谢嗣年后,姬霓凰一抬眼,就见到白衣女子把手伸向给她续命用的紫丹参花!
身侧的芙儿大喊:“住手!那是御赐给公主的花!”
话没落音,女子却将花生生折断!
姬霓凰心口一疼,被芙儿扶住才站稳。
这一株紫丹参花已经是大渝最后一朵了,没有它做药引,她连这个寒冬都熬不过。
而白衣女子反而像是受了惊吓,噗通跪倒在地。
“公主赎罪!这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,我见到它恍然间以为见到了母亲,这才不小心把它碰断了,请你原谅我。”
谢嗣年也上前一步,挡在了女子身前,拱手行礼,冲姬霓凰告罪。
“师妹并非有意冒犯,还望公主海涵。”
姬霓凰凝着谢嗣年的保护姿态,满腹的心酸委屈翻滚的说不出话。
芙儿都忍不住出声:“驸马,你可知这紫丹参花多珍贵?它可是公主的救——”
话未完,姬霓凰打断:“芙儿,你先退下。”
谢嗣年的态度越发疏离:“是臣思虑不周,不该擅闯公主的花房,公主若要责罚,臣愿一力承担。”
“师兄,不是你的错,是我不该太过思念亡母,不该请求师兄带我来此,公主,您还是责罚我吧,知意绝无怨言。”
听着他们师兄妹相互维护,姬霓凰甚至一句话都插不进去。
她只觉气血翻涌,再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。
离去之前,姬霓凰看望着谢嗣年,咬唇匆匆说了句:“我有些累了……先行告辞。”
说完,姬霓凰便转身离开。
身后,只传来谢嗣年恭敬的一句:“恭送公主。”
一时间,姬霓凰心如刀绞。
从前,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,谢嗣年不对她笑,是因为他就是不言苟笑的性子。
却原来,他的冷淡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。
芙儿端药回来,就见姬霓凰一个人望着窗外,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雪花。
良久,姬霓凰才呢喃了句:“芙儿,你可知……那白衣女子叫什么?”
芙儿默默端着药碗,低声回:“听说,是叫南知意。”
“知意……确实是个温柔似水的名字。”
姬霓凰落寞收回视线,她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。
这一次的药,似乎比往日要苦上百倍……
雪一直在下,从早到晚,又从晚到早。
可谢嗣年再没有来。
翌日一早。
因为一夜未眠,姬霓凰一早便胸口疼的厉害,便让芙儿去取药。
可没有多久,芙儿却去而复返,惊慌说:“公主您快去看看,太子让驸马跪在雪地里负荆请罪呢!”
姬霓凰面色一白,急忙下榻:“芙儿,给我更衣。”
赶到正堂,她就看到谢嗣年跪在院子中央。
白雪落在他的发上,已经覆了厚厚一层,眉睫也凝结成霜,可谢嗣年的脊梁依旧挺拔。
姬霓凰急步走向台阶上的沈赢:“皇兄,你为何要罚锦宸?”
沈赢看到姬霓凰面色憔悴,心疼至极:“漪儿,他昨日将你扔在城门口不顾,害得你病情加重,应当该罚。”
姬霓凰忙摇头,提着裙摆亲自跪下:“是我自己愿意等他,驸马待我并无过错,请皇兄收回成命。”
沈赢一惊,忙伸手托住半跪的姬霓凰:“谢嗣年从不心疼你,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?”
这一句话让姬霓凰怔然,忍不住回头望向不远处的谢嗣年。
大雪飞扬中,她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。
那个曾经把她从冰窟里救回来的小锦宸,已经不记得她了,可她却从来没有忘记他的善良。
“皇兄,我心悦于锦宸,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儿。”
沈赢终是挨不住求情,放了谢嗣年。
但却不忘警告:“萧驸马,你若再辜负漪儿,我定不会饶你!。”
谢嗣年缓缓站起身,恭恭敬敬的对姬霓凰拱手行礼:“微臣遵命。”
姬霓凰心口一酸,担忧他受伤,却也被他的冷漠刺痛。
生怕被皇兄看出什么,姬霓凰忙收回视线。
接着,沈赢便拉着姬霓凰的手一同步入温暖的镜花厅。
还告知好消息:“父皇念及你体寒,特地让我接你去普陀山庄的温泉静养。”
姬霓凰面色一喜:“当真?”
话落,却又听到一句:“谢嗣年,陛下有令,命你陪着公主一同前往山庄。”
姬霓凰的笑容顿时淡了不少,回头看向身后一言不发的谢嗣年。
却见谢嗣年面无表情行礼:“臣领旨。”
姬霓凰突然悔了,他大约不愿陪着他浪费时间吧?
沈赢离开后,姬霓凰才关切问向谢嗣年:“你的腿还好吗?”
谢嗣年淡淡回答:“微臣无碍。”
姬霓凰当然不会信,她从怀中取出来之前就带着的白瓷瓶,递了过去:“这药治疗腿伤有奇效,你收下吧……至于前往山庄,你若不想去,我可以去求找父皇收回成命”
谢嗣年却后退了一步,避开了她的手:“照顾公主是臣的本分,公主若无事,臣先告退。”
姬霓凰怔在原地,只觉浑身冰凉。
他是有多讨厌自己,所以才会对她的好意避如蛇蝎?
眼睁睁看着萧君行完礼离开,姬霓凰一时分不清这透心凉的冷到底是来自风还是还是来自他……
晚膳时分。
姬霓凰看着满桌的精致菜肴却毫无胃口。
正当她想让管家撤下时,芙儿小跑进来:“公主,驸马来了!”
姬霓凰色焕然一亮,立刻起身到门口迎接。
谢嗣年已经走到门口,手上还拿着一支白玉莲花簪:“微臣觉得此簪适合公主,便买来了。”
姬霓凰接下花簪,视若珍宝拿着:“多谢夫君,我很喜欢。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东西给她。
正当姬霓凰想要谢嗣年替自己簪上时,却又见谢嗣年朝她微微作揖:“微臣有一事想求公主,您可否允臣带师妹一同前往普陀山庄?”
寒风刮在姬霓凰的脸上,带走了她身心最后的温度。
原来谢嗣年来送簪子,只是为了求她带上南知意。
又听他又说:“山庄内的普陀寺,是大渝最灵验的寺庙,师妹想为亡故的父母抄经念佛超度,我知公主心善,还望公主能通融。”
他字字句句都在理,完全挑不出错来。
姬霓凰心揉碎成一团,痛到久久不能呼吸。
谢嗣年孝敬双亲,尽人臣之礼,体谅师妹……可唯独丝毫不顾她这个妻子的感受。
若他此次求的是妻子,她断不会答应。
可他偏偏求的是公主,身为皇室,她要有该有的大度和体面,半点私心都不能有。
姬霓凰忍下翻滚的酸楚,苍白应下:“好。”
得到承诺,谢嗣年果然没有多留:“公主早些休息,微臣告退。”
他一走,姬霓凰强撑的身子顷刻栽倒,一旁的芙儿大惊失色:“公主,我这就去宫里把叶神医请来……”
姬霓凰捂住心口,眼里泛着晶莹:“我缓一缓就好,不要惊扰父皇和皇兄,你去把太医开的药丸拿过来。”
芙儿含泪哽咽将姬霓凰扶回了床边,去一旁拿了药。
这夜的雪下大了起来。
姬霓凰吃了药,裹着被子入睡,昏昏沉沉间,她好像又回到了八年前那个冰窟。
恍惚间,她看到年少的谢嗣年朝她伸出了手。
他说——
“别怕,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。”
……
姬霓凰眉头舒展开来,一夜睡到天明。
翌日,公主府的车队整装齐发,离开了京都。
马车上,姬霓凰静静看着坐在侧面闭目养神的谢嗣年。
成亲这一年来,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这么近,这么久和他独处。
就在姬霓凰贪婪的看着时,没有注意到马车突然一个颠簸。
她直接摔在了谢嗣年的怀中。
谢嗣年睁开眼,正与姬霓凰四目相对。
她抿了抿唇,正想解释些什么,可他眼里的冷意却让她心头一刺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公主当心。”
话落,他迅速将她拉开。
一瞬间,姬霓凰昨晚在梦里获得的愉悦瞬间破碎。
她所求的爱,终究都只是奢望。
一路无言。
三个时辰后。
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普陀山庄,姬霓凰特地去拜访了常住在山庄的老太妃。
临近黄昏,姬霓凰才回到住处,但却不见谢嗣年的身影。
侍卫提醒:“回公主,南姑娘的马车比我们慢一个时辰,驸马接人去了。”
姬霓凰脸色霎时白了不少。
芙儿忙转移话题:“今日是普陀寺姻缘节,据说在那月老树下祈愿,都会夫妻恩爱,公主要不要去看看?”
姬霓凰心有所动,点头应下。
夜晚,普陀寺内灯火通明。
姬霓凰裹着厚厚的白色大氅走到雪地上,每走一步,都忍不住念一句:谢嗣年。
终于抵达月老树前,可抬眼却见枝繁叶茂的树下,南知意站在谢嗣年面前。
她手上还拿着同心结: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,师兄,我们的祈愿佛祖一定会听到吧?”
第五章
夜风吹来,月老树上挂满的鲜红同心结,一同摇晃着,刺痛姬霓凰的眼。
树下的男女,在周围花灯的映衬下,般配极了。
姬霓凰只恨自己为什么看的这么清楚。
芙儿愤愤不平挡住姬霓凰的视线:“我看这月老树花里胡哨,也未必见得灵,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姬霓凰摇头,可等她挪开一步再看时,树下已经没有谢嗣年和南知意。
唯有那同心结高高挂在树梢上。
姬霓凰魔怔似的朝同心结走去,两步,三步……她掂起脚尖想要去触碰那同心结。
就在她快要碰到那同心结的飘带时,脚下突然绊到石头,往旁边一崴。
“公主!”
惊叫声落下时,姬霓凰也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一道温润的男音轻笑出声:“小公主,你还是这么不小心啊。”
姬霓凰挣脱怀抱回头看,才看清这男人生的面如冠玉,骨节分明的手中拿着一把扇子。
明明是第一次见,但她总觉得莫名熟悉。
“不认识我了吗?”男人收起扇子,垂下了墨眸:“刚刚对公主多有冒犯,在下季淮宸。”
姬霓凰瞳孔微震:“小黑猫?”
难怪她看着眼熟,原来他竟是自己儿时的跟班小黑猫,那时候他可是又黑脸又圆。
和如今翩翩公子的模样简直毫不搭边。
季淮宸微微一笑,没有刻意在乎称呼:“公主怎么一个人在月老树下,驸马呢?”
姬霓凰神色一黯:“我只是随便走走。”
季淮宸见此,不禁想起京都中谢嗣年和他师妹的传闻,他话锋一转:“既如此,不如我带公主去一个更热闹的地方。”
姬霓凰原本想婉拒,但季淮宸却不由分说拉上她就走。
他们一起走过人来人往的菩提树,一直走到桥头。
此时空中的烟花燃的正盛,五彩的火花绽开像一朵朵昙花,绚丽而又短暂。
身边的眷侣纷纷闭目求愿,期盼岁岁年年能与相爱之人共度。
就在姬霓凰享受在这片难得的热闹中时,耳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:“师兄,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吧,我很喜欢这。”
姬霓凰心头一颤,循声转过头,却正看到谢嗣年和南知意走了过来。
四目相对间,姬霓凰呼吸一滞。
不等她说话,谢嗣年却难得抢先开口,语气比往日要低沉几分:“深寒露重,公主为何不在山庄休息?”
姬霓凰压下喉间苦涩:“我来寻你的,只是半途遇到了季大人。”
谢嗣年黑目里的眸光阴暗不明。
他当然认识季淮宸,当初他们还曾都是国子监的同窗。
后又一同中榜,那时候他高中状元,而季淮宸只是榜眼。
可如今他只是个驸马,而季淮宸却平步青云,已经是朝中最年轻的尚书。
“劳烦季大人照顾公主,萧某感激不尽。”谢嗣年走上前,微微作揖。
“无碍,照顾公主我乐意至极。”话是对谢嗣年说的,但季淮宸的目光一直都是看着姬霓凰的。
那目光,让谢嗣年莫名不喜:“时辰也不早了,季大人自便,我带公主回去休息。”
话落,他牵起姬霓凰的手。
姬霓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微微一愣。
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牵她。
心头不由升腾一股暖意,可还不等这暖意散开,身后传来“噗通”一声,南知意的求救声也接踵而来。
“师兄,救我!”
还不等姬霓凰反应过来,谢嗣年已经松开了手,毫无犹豫的从桥上跳了下去……
姬霓凰僵站在原地,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心,任由雪花落在掌心。
“这雪,可真凉啊。”
……
回到行宫后。
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太久的寒风,姬霓凰发了高烧。
那额间的温度芙儿摸了都吓到了:“公主,我去找太医!”
姬霓凰原本想出声拦下,可眼皮沉沉,让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。
在昏睡时,隐约间听到抽泣声,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芙儿这丫头:“公主你千万不能有事啊……”
这小丫头太爱哭了,吵得她头疼。
除此之外,她还感觉到一双手放在了额间。
这手冰冰凉凉的,很舒服。
让姬霓凰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抓紧了那只冰凉的手不肯松,呢喃出声:“锦宸……”
她觉得自己当真是病糊涂了,才抓着个人就觉得是他。
可偏偏她又听到那人竟然温声哄道:“公主,臣会一直在这陪着你。”
姬霓凰不自觉的往那人在的位置靠了靠。
只觉得,这个梦可真美……
会是锦宸吗?她不敢确定。
姬霓凰沉沉睡去。
等到再醒来时,窗外的天色已经变得蔚蓝。
而姬霓凰也终于看清自己竟然果真紧紧抓着谢嗣年的手。
奇怪的是,他竟然没有抽开。
谢嗣年难得语气柔和了一些:“可感觉身子好些了?”
姬霓凰一怔,谢嗣年这是……关心她?
她愣愣摇头:“好多了。”
只要他在,她就什么都好。
谢嗣年皱眉,将手抽出放在她的额间试温:“烧已经退了,公主许是睡的太久了。”
姬霓凰颔首,她就想听谢嗣年多和自己说话。
哪怕是一言半句也好。
可谢嗣年又站起了身,朝她行礼:“公主在这等我,我去叫太医来。”
姬霓凰不舍,但还是乖乖点头:“我等你回来,你快去快回。”
谢嗣年微微一怔,眼底的墨色有些复杂。
等到他走后,季淮宸走了进来。
姬霓凰挣扎着起身:“季大人怎么来了?”
季淮宸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:“这次是淮宸的过错,不应该带着公主乱跑。”
姬霓凰轻轻一笑,觉得他有些夸张:“是我自己愿意的,不怪你。”
季淮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,但终究把话咽了回去。
他很清楚,她的愿意,只是因为谢嗣年在那里。
很快,谢嗣年带着太医回来,在看到季淮宸时,他黑目蒙上了一层冷霜,但很快又掩了下去。
太医在给姬霓凰检查完后,重新开了个方子便被芙儿领着一起出了房门。
谢嗣年却罕见拿出一盘小巧精致的桃花酥:“公主若是饿了,可以先吃些糕点。”
姬霓凰一怔有些受宠若惊。
她拿起一块咬了一小口,唇角掩饰不住笑意:“很甜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小厮哭着喊:“驸马爷,你快随我去看看南姑娘吧,她自醒后便腹痛不止,太医也找不出法子。”
谢嗣年脸色一变,起身作揖:“公主抱歉,臣先行告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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