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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无人之处等回忆退潮结局+番外

吵吵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深夜,迷迷糊糊间,时今棠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滚烫温度。她一下就从迷蒙中清醒过来,往墙边挪了挪。时暮辞拉开抽屉,发现下午刚放进去的几个盒子都不翼而飞了。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将躲远的小姑娘扣进怀里,语气里带着隐怒。“是你丢的?还在和哥哥闹脾气?”时今棠紧绷着身体,脑子飞速转动着,撒了一个谎。“最近太频繁了,我不太舒服。”想起这一个星期里自己无止境的索求,时暮辞眼底闪过一丝悔意。他伸出手轻轻揉着时今棠的小肚子,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。“那哥哥克制克制,休息几天。”时今棠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之后几天,乔晚晚几乎每天都会来时家坐坐。当着时今棠的面,她时不时就会拉着时暮辞撒娇。“暮辞,张嘴,试试我剥的葡萄甜不甜。”“家里暖气是坏了吗?人家手好冷,暮辞...

主角:时今棠时暮辞   更新:2025-01-30 16:4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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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今棠时暮辞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在无人之处等回忆退潮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吵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深夜,迷迷糊糊间,时今棠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滚烫温度。她一下就从迷蒙中清醒过来,往墙边挪了挪。时暮辞拉开抽屉,发现下午刚放进去的几个盒子都不翼而飞了。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将躲远的小姑娘扣进怀里,语气里带着隐怒。“是你丢的?还在和哥哥闹脾气?”时今棠紧绷着身体,脑子飞速转动着,撒了一个谎。“最近太频繁了,我不太舒服。”想起这一个星期里自己无止境的索求,时暮辞眼底闪过一丝悔意。他伸出手轻轻揉着时今棠的小肚子,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。“那哥哥克制克制,休息几天。”时今棠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之后几天,乔晚晚几乎每天都会来时家坐坐。当着时今棠的面,她时不时就会拉着时暮辞撒娇。“暮辞,张嘴,试试我剥的葡萄甜不甜。”“家里暖气是坏了吗?人家手好冷,暮辞...

《在无人之处等回忆退潮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

深夜,迷迷糊糊间,时今棠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滚烫温度。

她一下就从迷蒙中清醒过来,往墙边挪了挪。

时暮辞拉开抽屉,发现下午刚放进去的几个盒子都不翼而飞了。

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将躲远的小姑娘扣进怀里,语气里带着隐怒。

“是你丢的?还在和哥哥闹脾气?”

时今棠紧绷着身体,脑子飞速转动着,撒了一个谎。

“最近太频繁了,我不太舒服。”

想起这一个星期里自己无止境的索求,时暮辞眼底闪过一丝悔意。

他伸出手轻轻揉着时今棠的小肚子,声音变得轻柔了许多。

“那哥哥克制克制,休息几天。”

时今棠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
之后几天,乔晚晚几乎每天都会来时家坐坐。

当着时今棠的面,她时不时就会拉着时暮辞撒娇。

“暮辞,张嘴,试试我剥的葡萄甜不甜。”

“家里暖气是坏了吗?人家手好冷,暮辞,可以放到你怀里暖暖吗?”

“我刚刚在花园崴了脚,暮辞,你帮我揉揉嘛。”

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,时暮辞都会答应。

看着两个人形影不离的身影,时今棠知道这是未婚夫妻的常态,起身回了房间。

她从柜子里取出了箱子,把一些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出来。

一天天过去,两个行李箱都装满了。

傍晚,屋外下起大雨,时家人留乔晚晚用晚餐。

公司临时开会,时家三口都去了书房。

时今棠一下楼,就看到乔晚晚站在墙边,仰着头看着墙上的家规,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
“看这些规矩,简直像是为暮辞量身定制的一样,还真是和他本人一模一样。不过最后这一条,我不是很喜欢,禁欲……”

说着,她的视线就游离到了时今棠身上,语气骤变。

“你说,暮辞这种人,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?”

顷刻间,时今棠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。

她双手紧握成拳,努力保持着镇定。

“晚晚姐,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楚。”

乔晚晚挑了挑眉,绕着她走了几圈,声音里满是讽刺。

“装什么呢?我早就发现你和暮辞的关系不对劲了。时今棠,看到你喜欢的人要娶我,你是不是嫉妒得牙齿都要咬碎了?可是没办法啊,你只是一个孤儿院领养来的穷丫头,从头到尾,都配不上时暮辞。”

时今棠的掌心掐出了深深的指甲印。

她只觉得胸口被什么攥住了一样,喘不上气。

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
下一秒,保姆端着刚从高压锅上端下来的热汤走出来,恭声开口。

“乔小姐,你要的燕窝羹炖好了,需要放凉再喝吗?”

乔晚晚笑着摇了摇头,看向时今棠:“不用,送给今棠妹妹吧,她现在心很凉,应该需要一些热饮,就泼到她身上暖暖吧。”

闻言,时今棠猛地抬头看向她,不自禁往身后退了几步。

保姆怀疑自己幻听了,说起话都结结巴巴的。

“这,这不好吧,小姐她会受伤的……”

乔晚晚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,拍了拍手掌叫来保镖,按住了时今棠,声音蓦然拔高。

“不肯?那你就收拾东西滚蛋吧,一个养女而已,你不要忘了,以后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!”

保姆吓得手抖个不停,可在乔晚晚疾言厉色的呵斥下,她只能咬着牙,把滚烫的汤泼到了时今棠身上。

“啊!”

滚烫热气烧灼着皮肤,痛感在周身无限蔓延着。

时今棠痛得眼泪直流。

被吵到的时暮辞推门下来,眼里满是倦色。

“在吵些什么?”

乔晚晚连忙赶走了保镖,又给保姆使了个眼色,语气变得格外柔弱。

“今棠妹妹不小心把汤泼在身上了。”

时暮辞的脚步瞬间加快了。

他冷眼扫向保姆,她吓得打了个寒噤,结结巴巴开口。

“是,是小姐打翻的。”

时今棠痛到神志不清,根本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。

看着她皱成一团的脸,和被烫的绯红的皮肤,时暮辞眉头紧蹙。

他一边伸手想抱起她,一边吩咐人备车。

“忍一忍,我马上送你去医院。”

听见这话,乔晚晚连忙伸出了右手,露出那个小红点,语气可怜兮兮的。

“我也被不小心烫到了手,暮辞,你陪我去美容院看看吧,不然到时候穿婚纱不好看怎么办?”

时暮辞的手顿住了。

片刻后,他松开了怀里的人,拿起了桌上的钥匙。

“我带晚晚去美容院,不顺路,今棠,你自己去医院吧。”




时暮辞继续开口,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带着些许慌乱,“他们有说要带你回家的事情吗?你怎么回答的?”

她沉默半晌,撒谎道:“说过,我拒绝了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时今棠就被他紧紧拥入了怀中。

“拒绝了就好,你不许离开我身边,听懂了吗?”

在他这不容置喙的声音里,时今棠沉默了。

她很想问问他,她该以什么身份留下来。

毫无存在感的养女?上不得台面的情人?还是只是妹妹的妹妹?

但直到最后,她也没有问出口。

花房外响起一阵轻响,时暮辞放开了她。

门拉开后,两个人又恢复成兄友妹恭的姿态。

佣人叫走了时暮辞,时今棠去了后花园。

停停走走间,一转弯,直直碰到了乔晚晚。

时今棠下意识地想绕开,却被她叫住了。

“咱们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,你还想天天躲着我吗?要不你就离开时家,怎样?”

时今棠停住脚步,回身看着她。

“我会如你所愿的。”

乔晚晚慢慢走到她身边,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嗤笑。

“以你的厚脸皮,在时家都赖了十几年了,现在会舍得离开?不过养女终究是养女,在你我之间,不管是叔叔阿姨还是暮辞,都会向着我,你永远都没有胜算。”

远处传来了喧哗人声,看到她脸上得意的神态,时今棠眼皮忽地跳了跳。

她不想理会乔晚晚,转身要走,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
“跑什么?我再证明给你看看,你会惨败到什么地步吧。”

乔晚晚冷笑着,拽着时今棠往玫瑰花丛里倒下去。

尖锐的花刺挑破了皮肤,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。

时今棠眼皮上都被刮破了,眼前滴落一片片殷红,挡住了视线。

她痛得闭上眼,手指在泥地上抓挠着,想借力站起来。

闻声而来的时暮辞飞奔而来,一把将乔晚晚抱了出去。

看着流着血的手腕,乔晚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,先告起状来。

“暮辞,我就是想问问今棠愿不愿意做我的伴娘,她就突然把我推倒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她要这么针对我。”

强撑着爬起来的时今棠站在荆棘丛中,浑身裹满了泥土草渍,脸上被刮破了相。

她抬手抹掉眼上的血,就看到了时暮辞那道凝重的目光。

泪意涌上眼眶,又很快被渗出来的鲜血所覆盖。

她轻吸了一口气,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痛楚。

“我没有。”

看着她那狼狈而单薄的身影,时暮辞心口一窒。

片刻后,他移开了视线,手指微微蜷起,声音又变得淡漠无比。

“既然你屡教不改,那就留在这儿,好好长长记性吧。”

说完,他抱着乔晚晚提步离开了,再没有回过头。

冷风吹来,时今棠只觉得浑身都冒起寒意。

脸上的血像要凝成冰一样,冻得肌肤伤口都变成乌紫色。

天色渐暗,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。

时家人差不多都离开了,等她走到门口时,最后一辆车也扬长而去了。

白日里还很热闹的老宅,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
她打开了手机灯光照亮,一个人沿着蜿蜒的山路下去。

新伤旧疾叠加在一起,半个小时的车程,时今棠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山脚。

她后脚跟都磨出了鲜血,每走一步,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样。

到了郊外,她看着亮着灯的人家,抖着手打了一辆车。

回到家时已经十点了,家里空无一人。

时今棠拿起医药箱踮着脚回了卧室,抬头看向桌上的日历。

离她画的那个红圈,只剩下最后六天了。

她马上,就能彻底解脱了。




下一秒,时暮辞推门而入,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。

那双素来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,此刻也微微有些泛红。

“没事的,今棠,哥哥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,一定会让你再次站上舞台的,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?”

时今棠比任何时候都绝望,也比任何时候都清醒。

她清醒地知道,时暮辞不过是找了个托辞。

她再也跳不了舞了。

崩溃之下,她的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事故发生前发生的每一幕。

手机跳出来的聊天界面,乔晚晚看过来的那奇怪的眼神,和那个毫无理由的急转弯。

她不停地摇着头,抱着时暮辞,声泪俱下。

“我不要什么医生,我只要你去查行车记录仪,哥哥,乔晚晚她是故意的,她是故意的!”

时暮辞脸上的表情凝住了。

那双靠在她背后的手微颤了几下。

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想抱紧她,告诉她,他信她。

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如水上涟漪般,又很快没了痕迹。

他抽出一张纸巾,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,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冷静。

“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,今棠,你不要胡思乱想,晚晚也受伤了,她就坐在主驾驶,没有理由害你。”

那双攥着他衣领的手,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后,兀地松开垂下。

时今棠抬起眼,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。

“你不信我,甚至都不愿意去查一查,是吗?还是你觉得为了保全你在意的东西,牺牲我的梦想,是一桩很划算的交易?”

许是她的语气太过肯定,时暮辞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。

他后退了几步,阖上双眼,不再看她的脸。

“今棠,只是不能跳舞了而已,我可以养你一辈子的。”

时今棠心头最后一点期望,也在这句话里断了干净。

她没有再说话。

确切来说,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接下来两三天,时暮辞每天都会过来说很多话,带来了她小时候最爱吃的桃花酥。

时今棠始终沉默着,无动于衷。

除夕前一天,她不顾劝阻,提前办理了出院手续。

回到家后,她叫人把时暮辞这些年给她买的东西和礼物都整理出来。

八岁时送她的第一双芭蕾舞鞋、成年时那套华美的高定礼服、不计其数的相册和照片……

每一样,她都精心收藏着,看不出来岁月的痕迹。

如今,全部都被她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
时暮辞回来时,就看到时今棠坐在檐下,正指挥着佣人们忙前忙后丢东西。

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脱下身上的大衣想给她披上。

“怎么提前出院了?还丢了这么多东西?”

时今棠裹起毯子,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
“太闷了,丢了些用不上的东西。”

她这依然冷淡的态度,让时暮辞心里有些烦闷。

他看着她打着石膏的小腿,强压住那些低沉的情绪,把那份推荐函递了过去。

“棠棠,你不是也很喜欢弹琴吗?虽然不能跳舞了,但我替你拿到了国家钢琴乐团的推荐函,你一定能站在舞台上实现你的梦想的,就当是给你的补偿。之前的事,就让它们都过去吧,不要再和哥哥生气了,好吗?”




时暮辞和乔晚晚将在除夕夜订婚的消息一经发布,瞬间在圈子里掀起了热议。

听到这个消息时,时今棠刚好在检查刚到的护照和签证。

她刚把东西收好,就听见门口传来了敲门声。

是管家在催了。

今天,是时家和乔家正式订婚前,双方父母第一次会面,要商量订婚的相关事宜。

上车后,时暮辞下意识地看向时今棠,看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,莫名有些心烦。

他忍不住拿起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。

“订婚只是权宜之计,等合作项目稳定下来后,就会取消的。”

看到这一行字,时今棠眼眸微凝,关上了手机。

她能感受到身侧人时不时投来的视线,也知道时暮辞迫切地等待着她的回应。

但她什么也没做,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发着呆。

等到了会客厅,时今棠挑了个角落坐下来。

她清楚自己的身份,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场面好看,所以一直埋头吃东西,浑然不顾周围发生了什么。

而现场也确实没有人理会她。

等到一切尘埃落定,她拿着包走在最后,前面两辆车已经出发了。

时暮辞喝了酒,正要把钥匙交给时今棠,却被乔晚晚先一步拿走了。

“我来开车吧,暮辞,你今天喝了这么多,就去后座休息吧,今棠,你帮我看看导航。”

时暮辞醉得确实有些昏昏沉沉,点头答应了。

时今棠只能坐上副驾驶。

一路上,车厢里都很安静。

直到上了高架桥,时今棠的手机突然没电了。

她拿出充电器,不小心误触了一下,屏幕跳转到了微信界面。

乔晚晚只瞟了一眼,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蓦然抓紧。

等到下一个右转弯,她抬头瞥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时暮辞,猛打了一个急转。

砰的一声巨响后,副驾驶的车门弯曲变形,卡住了时今棠的双腿。

锥心刺骨的剧痛传来,她眼前一黑,眼中涌出了生理性的眼泪。

淋漓的血很快渗透了衣物,在白裙上晕染开一大朵暗红的花。

她双手死死抓着弹出来的安全气囊,侧目望去,就看到时暮辞拉开了主驾驶的车门,抱着乔晚晚下了车。

那双满是惊骇的眼睛,只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,就很快掠过了。

而这,也成了时今棠脑海里最后残余的画面。

她湮没在痛苦的深渊之中。

不停地往黑暗里坠落下去。

再睁开眼时,时今棠看到了医院雪白的墙壁。

在麻药的作用下,她感觉不到疼痛,也感觉不到双腿。

房间里只有护士,一边给她换药一边说着病情。

“小腿肌腱断裂,虽然手术成功了,但因为病情严重会影响小腿的行走负重,这段时间你好好休养吧。”

听到这句话,时今棠整个人僵住了。

“肌腱断裂?会影响我跳舞吗?”

护士皱着眉看过来,语气里满是不解。

“伤成这样,好好复健,能正常行走都算运气好了,跳舞就不要想了。”

一字一句,如同利刃一样刺进了时今棠的心间。

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眼里布满了惊慌和茫然。

她以后,再也跳不了舞了?

意识到这一点后,那些压抑已久的痛苦情绪如潮水般袭来。

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。

捂着脸,失声痛哭起来。




泪水模糊了时今棠的视线。

她看不清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,强撑着站起来。

一旁的保姆连忙扶着她走到了路边,替她拦了一辆车,一路狂奔到医院。
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急救室的,只知道护士看到她的伤口后,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
“怎么伤得这么严重?快叫赵医生来看看!”

清创、上药、包扎,每一个流程都像凌迟般。

时今棠痛得浑身轻颤不止,嘴唇都咬出了血,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处理好伤口,她扶着墙,拖着虚浮的脚步回了家。

一整晚,她痛到合不了眼,床单都被扯破了。

天亮时,她收到了乔晚晚发来的消息。

“一夜没睡吧?是不是很痛啊?再告诉你一个更心痛的消息吧,暮辞为了我的这点小伤口,特意推掉了接下来三天的工作,就是为了照顾我哦,你现在应该看清楚,他的心究竟偏向谁了吧?还想和我争?不要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
时今棠从没想过要和谁争。

她也不会再争了。

三天后,时今棠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了。

管家敲门,送来了一套礼服。

“小姐,今天是乔小姐的生日,乔家发来了邀请函,先生夫人吩咐了,您务必要出席。”

沉默半晌,时今棠换上礼服,坐上了去乔家的车。

宴会现场宾客云集,推杯换盏,很是热闹。

时今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默默地看着场上迎来送往的乔晚晚和时暮辞。

一晚上,两个人一直牵着手,从未松开过。

他会替她挡酒,会替她整理乱掉的刘海,会给她提裙子,提醒台阶。

等到吹完蜡烛,他当众拿出了那枚在拍卖会拍出天价的“永恒之心”戒指,亲自戴在了她手上。

场上议论纷纷,起哄声不断。

“这么昂贵又蕴含爱意的戒指都送出去了,看来是好事将近啊!”

时今棠静静听着,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,起身去了趟卫生间。

再回来时,她看到大厅里涌进了很多保镖,戒备森严。

宾客们神色肃穆,窃窃私语着。

“谁偷了乔小姐的钻戒啊,真是胆大包天!”

不知道为什么,听到这些议论,时今棠的心跳猛地加快了。

她快步往沙发走去,还没到近前,就看见保镖拿着她的包,从里面翻出了一枚硕大的鸽子蛋。

“时总,找到了,在小姐的包里!”

一时间,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时今棠身上。

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下意识的看向时暮辞。

乔晚晚喜极而泣地接回戒指,满脸不解地看向她,语气里满是委屈。

“今棠,我知道你有点恋哥情节,不想要嫂子,这阵子看到我就沉着脸,还处处针对我,我想着你年纪小处处忍让,可你怎么能偷我的东西呢?”

时今棠的脸色在这几句话里变得惨白。

她心慌意乱地要解释,被暴怒的时父时母打断了。

“晚晚,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!”

时家人开口,就相当于认定了时今棠偷窃的事情。

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被污蔑的结果,拼命地摇着头。

“不是我!我刚刚去卫生间了,根本就没有见过你,不信你查监……”

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,她就听到了时暮辞如寒霜般的声音。

“诸位放心,时家有家法,会处置好这种丑事的。”

时今棠身上血液都凝固了。

时家家法,便是用沾满盐水的荆条,抽整整三十三鞭。

别说她了,一个成年男性,都不一定受得了这种酷刑。

时暮辞从小宠她上天,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怎么会去偷她乔晚晚的一个钻戒。

时暮辞分明也是知道她为人的,为什么也要站在乔晚晚那边。

她只觉得浑身发冷,牙关不停打着冷颤,满眼不可置信看着他。

时暮辞却直接让人将她拖走。

一鞭。

两鞭。

三鞭。

……

还没痊愈的伤口又渗出丝丝鲜血,隐没在了黑夜里。

身体的力气慢慢被耗尽,那双借力攀着墙边的手慢慢滑落。

一片血泊中,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,意识变得混沌而模糊。

晕倒前,时今棠的眼前模模糊糊闪现出很多画面。

十二岁的时暮辞戴着她进了满是阳光的房间,告诉她以后这就是她的新家。

十八岁的时暮辞牵着她的手,一步步教她跳舞,耐心又细致。

二十三岁的时暮辞轻轻在她唇角落下吻,那双疏离的眼底倒影着她的脸……

十三年的时光如走马灯般闪现,最后定格在宴会上那个冰冷的眼神上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尖叫着睁开眼,才终于从这场梦里脱离。

“哥哥,不是我!”

梦里的人此刻就站在时今棠眼前,拿着她的手机,脸色阴沉。

“有人给你发信息,问你机票买好没有,你告诉我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以你的厚脸皮,在时家都赖了十几年了,现在会舍得离开?不过养女终究是养女,在你我之间,不管是叔叔阿姨还是暮辞,都会向着我,你永远都没有胜算。”
远处传来了喧哗人声,看到她脸上得意的神态,时今棠眼皮忽地跳了跳。
她不想理会乔晚晚,转身要走,却被她一把拉住了手腕。
“跑什么?我再证明给你看看,你会惨败到什么地步吧。”
乔晚晚冷笑着,拽着时今棠往玫瑰花丛里倒下去。
尖锐的花刺挑破了皮肤,划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痕。
时今棠眼皮上都被刮破了,眼前滴落一片片殷红,挡住了视线。
她痛得闭上眼,手指在泥地上抓挠着,想借力站起来。
闻声而来的时暮辞飞奔而来,一把将乔晚晚抱了出去。
看着流着血的手腕,乔晚晚的眼眶一下就红了,先告起状来。
“暮辞,我就是想问问今棠愿不愿意做我的伴娘,她就突然把我推倒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她要这么针对我。”
强撑着爬起来的时今棠站在荆棘丛中,浑身裹满了泥土草渍,脸上被刮破了相。
她抬手抹掉眼上的血,就看到了时暮辞那道凝重的目光。
泪意涌上眼眶,又很快被渗出来的鲜血所覆盖。
她轻吸了一口气,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痛楚。
“我没有。”
看着她那狼狈而单薄的身影,时暮辞心口一窒。
片刻后,他移开了视线,手指微微蜷起,声音又变得淡漠无比。
“既然你屡教不改,那就留在这儿,好好长长记性吧。”
说完,他抱着乔晚晚提步离开了,再没有回过头。
冷风吹来,时今棠只觉得浑身都冒起寒意。
脸上的血像要凝成冰一样,冻得肌肤伤口都变成乌紫色。
天色渐暗,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外走去。
时家人差不多都离开了,等她走到门口时,最后一辆车也扬长而去了。
白日里还很热闹的老宅,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。
她打开了手机灯光照亮,一个人沿着蜿蜒的山路下去。
新伤旧疾叠加在一起,半个小时的车程,时今棠走了三个小时才到山脚。
她后脚跟都磨出了鲜血,每走一步,都像在刀尖上跳舞一样。"


刚推开门,她就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。
还没来得及回头,她就被一股重力扣住了腰。
密集如雨点般的细吻落下来,几乎让她不能呼吸。
她闻着那熟悉的气味,抬起手挡在面前,才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。
头顶上传来时暮辞带着恼怒的声音。
“你父母联系过你?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不久前。”
时今棠的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。
曾经,她还想过,若她真的找到了父母,而她又不想和时暮辞分开,该怎么办。
现如今看来,没有这个为难的问题了。
第六章
时暮辞继续开口,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带着些许慌乱,“他们有说要带你回家的事情吗?你怎么回答的?”
她沉默半晌,撒谎道:“说过,我拒绝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时今棠就被他紧紧拥入了怀中。
“拒绝了就好,你不许离开我身边,听懂了吗?”
在他这不容置喙的声音里,时今棠沉默了。
她很想问问他,她该以什么身份留下来。
毫无存在感的养女?上不得台面的情人?还是只是妹妹的妹妹?
但直到最后,她也没有问出口。
花房外响起一阵轻响,时暮辞放开了她。
门拉开后,两个人又恢复成兄友妹恭的姿态。
佣人叫走了时暮辞,时今棠去了后花园。
停停走走间,一转弯,直直碰到了乔晚晚。
时今棠下意识地想绕开,却被她叫住了。
“咱们以后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,你还想天天躲着我吗?要不你就离开时家,怎样?”
时今棠停住脚步,回身看着她。
“我会如你所愿的。”
乔晚晚慢慢走到她身边,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嗤笑。"


泪水模糊了时今棠的视线。
她看不清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,强撑着站起来。
一旁的保姆连忙扶着她走到了路边,替她拦了一辆车,一路狂奔到医院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急救室的,只知道护士看到她的伤口后,吓得尖叫了一声。
“怎么伤得这么严重?快叫赵医生来看看!”
清创、上药、包扎,每一个流程都像凌迟般。
时今棠痛得浑身轻颤不止,嘴唇都咬出了血,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处理好伤口,她扶着墙,拖着虚浮的脚步回了家。
一整晚,她痛到合不了眼,床单都被扯破了。
天亮时,她收到了乔晚晚发来的消息。
“一夜没睡吧?是不是很痛啊?再告诉你一个更心痛的消息吧,暮辞为了我的这点小伤口,特意推掉了接下来三天的工作,就是为了照顾我哦,你现在应该看清楚,他的心究竟偏向谁了吧?还想和我争?不要再自取其辱了。”
时今棠从没想过要和谁争。
她也不会再争了。
三天后,时今棠身上的伤口慢慢结痂了。
管家敲门,送来了一套礼服。
“小姐,今天是乔小姐的生日,乔家发来了邀请函,先生夫人吩咐了,您务必要出席。”
沉默半晌,时今棠换上礼服,坐上了去乔家的车。
宴会现场宾客云集,推杯换盏,很是热闹。
时今棠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默默地看着场上迎来送往的乔晚晚和时暮辞。
一晚上,两个人一直牵着手,从未松开过。
他会替她挡酒,会替她整理乱掉的刘海,会给她提裙子,提醒台阶。
等到吹完蜡烛,他当众拿出了那枚在拍卖会拍出天价的“永恒之心”戒指,亲自戴在了她手上。
场上议论纷纷,起哄声不断。
“这么昂贵又蕴含爱意的戒指都送出去了,看来是好事将近啊!”
时今棠静静听着,将杯子里的果汁一饮而尽,起身去了趟卫生间。
再回来时,她看到大厅里涌进了很多保镖,戒备森严。
宾客们神色肃穆,窃窃私语着。
“谁偷了乔小姐的钻戒啊,真是胆大包天!”"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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