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躺赢!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宁聿娴宁傲雪全局

华雪慈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继母深夜相召,居于外院的宁聿桢、宁聿侠兄弟俩不敢怠慢,急忙赶了来。然后,二人见了歪倒在圈椅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还面目全非的四妹,又见继母面上顶着老大一个巴掌印,还见了面若寒霜肃然危坐的三妹......“这是怎么了?”大郎宁聿桢问道。林氏挨了打,委屈得不行。但她也知道被打的情由站不住脚、也说不出口,只好一直哽咽着,不说话。宁傲雪是已经被打到半昏迷了,想说也说不了。宁聿娴冷冷地说道:“四娘子嫌弃文曦是个活死人,她不想嫁,逼我替她嫁,还说......”林氏立刻打断宁聿娴的话,“那是雪儿在和你商量!都是自家姐妹你怎能出手伤人呢?”宁聿娴一宁一句地重述先前宁傲雪的话:“她还说,我若不从,那么她的爹她的娘,她的哥哥们自有法子让我从!只到了那时,就...

主角:宁聿娴宁傲雪   更新:2024-12-31 15:3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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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聿娴宁傲雪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躺赢!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宁聿娴宁傲雪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华雪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继母深夜相召,居于外院的宁聿桢、宁聿侠兄弟俩不敢怠慢,急忙赶了来。然后,二人见了歪倒在圈椅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还面目全非的四妹,又见继母面上顶着老大一个巴掌印,还见了面若寒霜肃然危坐的三妹......“这是怎么了?”大郎宁聿桢问道。林氏挨了打,委屈得不行。但她也知道被打的情由站不住脚、也说不出口,只好一直哽咽着,不说话。宁傲雪是已经被打到半昏迷了,想说也说不了。宁聿娴冷冷地说道:“四娘子嫌弃文曦是个活死人,她不想嫁,逼我替她嫁,还说......”林氏立刻打断宁聿娴的话,“那是雪儿在和你商量!都是自家姐妹你怎能出手伤人呢?”宁聿娴一宁一句地重述先前宁傲雪的话:“她还说,我若不从,那么她的爹她的娘,她的哥哥们自有法子让我从!只到了那时,就...

《躺赢!换亲后被国公府宠翻了宁聿娴宁傲雪全局》精彩片段

继母深夜相召,居于外院的宁聿桢、宁聿侠兄弟俩不敢怠慢,急忙赶了来。
然后,二人见了歪倒在圈椅上口吐鲜血昏迷不醒还面目全非的四妹,又见继母面上顶着老大一个巴掌印,还见了面若寒霜肃然危坐的三妹......
“这是怎么了?”大郎宁聿桢问道。
林氏挨了打,委屈得不行。
但她也知道被打的情由站不住脚、也说不出口,只好一直哽咽着,不说话。
宁傲雪是已经被打到半昏迷了,想说也说不了。
宁聿娴冷冷地说道:“四娘子嫌弃文曦是个活死人,她不想嫁,逼我替她嫁,还说......”
林氏立刻打断宁聿娴的话,“那是雪儿在和你商量!都是自家姐妹你怎能出手伤人呢?”
宁聿娴一宁一句地重述先前宁傲雪的话:
“她还说,我若不从,那么她的爹她的娘,她的哥哥们自有法子让我从!只到了那时,就是撕破脸面了!”
宁氏兄弟对视一眼。
林氏满面通红,“三娘子!雪儿年纪小,你这当姐姐非要和她计较吗?”
宁聿娴冷笑,“四娘子年纪小,不懂事?侯夫人您是在说笑吗?四娘子虽然排行最末,其实比我还要大上半岁呢!”
林氏呆了呆,大哭了起来,“家门不幸啊!”
宁聿娴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也不是从今日才开始家门不幸的。”
林氏一滞,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来。
原来——
十七年前当宁聿娴的父亲宁修远还是世子时,原配崔氏的昔日闺中好友林翠儿被夫家休弃、娘家不容,无处可去,只得来求崔氏,崔氏心聿,将林翠儿收容在别院。
不料,林翠儿成了宁修远的外室,还立时怀了孕。
崔氏怀上第三胎后,在街上“偶遇”挺着大肚子的林翠儿,以及小心翼翼扶着林翠儿的宁修远,气得吐了血。后来她缠绵病榻,怀孕足月后挣扎着生下小女儿宁聿娴便撒手人寰。
此时林翠儿的女儿宁傲雪已经半岁大了!
宁修远的母亲与崔氏感情极好,得知儿媳被儿子的荒唐事害得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,恨得直咬牙。
在宁母的强势要求下,宁修远为原配崔氏守孝一年后才续娶了林翠儿。
宁傲雪不得已被记在宁修远的妾侍名下,不但降为庶女,连生日都改小了一岁。
而林氏嫁进宁府后,宁母为保护先儿媳崔氏生的两个儿子,还给林翠儿灌了绝子药。
林翠儿因此恨透了婆母。
婆母一去世,林氏不敢动宁聿桢与宁聿侠这两个继子,只好把仇报在宁聿娴身上。
就这样,年方七岁的宁聿娴被赶到乡下的庄子上,再也没有回过京城。
直到十七岁她回京备嫁。
不曾想,竟出了这样的闹剧。
说宁聿娴不生气是假的。
她和文宸的感情一向很好,也向来很在意家人们。
可是现在......
她也有预感,大约她要失去未婚夫和家人了。
宁聿娴盯着长兄,一字一句地问道:“大郎,我想知道四娘子所言可否属实?倘若我不愿替嫁,那么侯爷、二位哥哥自有法子让我从了?”
宁聿桢皱眉,“四妹妹和文二郎的婚事是林贵妃指的,虽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但也不能公然违逆皇家之命,怎能替嫁?”
这时,宁傲雪终于悠悠醒转,听了宁聿桢的话,泣道:“大郎哥哥,可我已与文宸哥哥私订终生了!”
霎时间,满室寂静。
宁聿桢和宁聿侠齐齐露出震惊的表情 。
仔细一想——
今儿一大早,林氏就带着宁傲雪去了金俨寺还愿,原本打算住一宿再回,没想到却连夜赶了回来。
难道说......
宁傲雪勇敢地说道:“我今儿在金俨寺游玩时,不慎跌了跤,去换衣裳时又不小心走错了屋子,进了文宸租住的厢房。”她面上可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。
说着,宁傲雪得意洋洋地看向宁聿娴,继续说道:“文宸哥哥亦知不妥......他对我说,他会负责。”
顿了顿,宁傲雪又昂首挺胸地说道:“当时陈御史的夫人也在,她也看到了。”
宁聿桢和宁聿侠惊呆了。
宁聿桢喘起了粗气。
若不是宁傲雪的脸已经被三妹打烂了,他真想再打她几巴掌!
宁傲雪看到大哥面上的表情,泣道:“大郎哥哥你好凶哦......二郎哥哥我害怕!”
宁聿娴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侯夫人果然以身作则,言传身教啊!要不然,四娘子的教养怎么这么好呢!”
林氏羞愧得垂下了头。
宁聿桢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良久,他才看向了宁聿娴,“阿娴......”
宁聿娴冷笑,“我绝不替嫁!”
宁傲雪一听就急了,“宁聿娴!我都已经和文宸哥哥有了肌肤之亲,你怎么还厚着脸皮非他不嫁?”
宁聿娴斜睨着她,“我是他过了三媒六聘的未婚妻!你是什么玩意儿,敢与我相提并论!”
宁傲雪崩溃了,“为什么啊?我、我和他都已经那样了......”
宁聿娴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因为那是我的婚事,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嫁他为妻。”
“你蓄意勾引他,是你犯贱!”
“不过,看在同宗同姓的份上,我不介意为夫纳妾。”
“从此往后你就是我的奴,我让你去死你就不能活着!你把我侍候好了,我甚至可以允许你为他生个孩子。”
“否则,一碗绝子汤赏给你,那也是正头夫人赐给你的恩典。”宁聿娴毫不留情面地说道。
宁傲雪傻了眼。
她尖叫了起来,“不要,阿娘,我不做妾!大郎哥哥,二郎哥哥......你们快救救雪儿啊!”
宁聿侠忍不住对宁聿娴说道:“三娘子,雪儿也没说错,你与那文二郎,一个嫡女、一个嫡子,岂不般配?再说了,文三是庶子,还失了清白......难道咱家的两个女儿都要嫁给他?三娘子,你要为大局着想啊!”
宁聿娴冷冷地看着二哥宁聿侠,心下无比失望。
她与大哥、二哥一母同胞,
可是,二哥唤她这个亲妹妹为三娘子,却唤仇人之女为雪儿,在他心里孰亲孰疏早已有了定论。
宁聿娴知道,恐怕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哥哥了。
相对于宁聿娴的失落心情,宁傲雪欢欢喜喜地冲着宁聿侠直撒娇,“二郎哥哥,我就知道,你待雪儿最好了!”
然后她又转过头可怜兮兮地对宁聿桢说道:“大郎哥哥,这次我知道错了,求你饶了我,原谅则个,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......”

宁聿娴仰着下巴站在镇国公府的门口。
是,她穿着嫁衣。
可她身上的嫁衣破破破烂烂、还尽是血迹与污垢!
她头上没戴凤冠也没顶红盖头,苍白清艳的小脸粉黛未施,双目红肿,嘴角边有干涸的血迹,面颊上还顶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;
她的双臂甚至被反剪在身后,粗糙的麻绳紧紧圈住她纤细的颈脖、又勒住她的双臂,捆在她的身后。
她的一截衣袖被麻绳束住,露出雪白的手腕——手腕上清晰密布着被虐打过的痕迹,青的青、紫的紫......
眼前的宁聿娴,哪有一丁点喜庆的模样儿?
分明就是被毒打了一顿后又被胡乱套上了嫁衣,塞进花轿充数的替嫁新娘!
宁聿桢倒抽一口凉气。
他震惊地看着宁聿娴,喃喃说道:“她们居然这样对你?”
直到这时,他这才意识到不妥。
三妹妹的教养与礼数他是相信的,毕竟昨天她和文宸见面时,就让他当了见证。
所以他认为,眼前的宁聿娴这般模样儿,定然是林氏、或者宁傲雪干的!
宁聿桢闭了闭了眼。
他就知道,只有出身小门小户,心胸狭窄的林氏,以及被林氏惯坏了的宁傲雪才会干出这样的事
殊不知,这其实是宁聿娴所为。
昨夜林氏让麻二媳妇捆了她,把她关进柴房?
正中她下怀!
麻二媳妇离开后,昔日崔氏的旧仆们立刻避开林氏的心腹,赶来柴房服侍,见小主子被麻绳给捆着,气得眼泪汪汪,立刻就要给小主子松绑,还奉上了饭菜......
宁聿娴发出了一系列的号令,她们才含泪退下了。
凌晨时分,麻二媳妇拿来嫁衣凤冠,极其粗鲁地替宁聿娴换上。
宁聿娴亦不反抗。
但在上了花轿以后,宁聿娴在花轿里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剪子,是用来剪碎嫁衣的;
泥土、鸡血,是用来脏污嫁衣的;
脂粉,是用来快速给她化个战损妆,使她看起来好像被人虐待过似的;
啊对了,还有一截麻绳。
她坐在花轿里,飞快地掀了凤冠,拆了发髻,化好妆,剪开嫁衣,又将鸡血与泥土抹在嫁衣上,最后用绳索将自己五花大绑了起来!
于是,此时国公府迎亲的人、侯府送嫁的人,以及围在国公府门口看热闹的乡邻们看到了这般模样儿的新娘子,人人瞠目结舌。
国公夫人也陷入了短暂的震惊。
她很快回过神,又急又怒地跑过来,一把将宁聿娴抱进怀里,心疼地说道:“我的儿!今儿怎么是你来......天哪,你受苦了!”
宁聿娴窝在国公夫人怀里呜呜地哭,“夫人,我、我好痛啊!”
国公夫人韦氏,与宁聿娴的亡母崔氏,以及宁聿娴的舅母杜氏等,未出阁时曾是特别要好的闺中好友。
尤其是国公夫人韦氏,她与崔氏还沾了点儿亲戚关系,打小儿起就一块儿玩的。
宁聿娴被继母放逐到乡下的庄子里后,韦氏和杜氏每年都会去看她,给她撑腰。后来宁聿娴长大了些,开始尝试着开铺子做生意,二位长辈也帮扶了不少。
甚至韦氏一开始就想让宁聿娴嫁她的儿子文曦;
奈何宁聿娴和文宸处出了感情......
韦氏不得已,才为了庶子文宸去淄亭侯府求娶宁聿娴的。
如今见嫁过来给文曦冲喜的竟是宁聿娴?!
韦氏又惊又喜。
可见宁聿娴这番模样儿,韦氏又心疼得不得了,连忙将人抱进怀里,柔声安慰,“我儿莫怕!如今有我在,我倒要看看,谁还敢欺负你!”
“儿啊,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,怎么不早告诉我!”
“若我知你在宁家过的是这般日子,我一早接了你来了!”说着,韦氏挥手,命身边的媳妇子们赶紧为宁聿娴解绑。
宁聿娴得了自由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。
韦氏拉过宁聿娴的手,略微将嫁衣的宽袖往上一抬,便看到柔白细腻的手腕上尽是淤痕,心疼得眼圈儿都红了。
她赶紧从袖筒里抽出帕子,替宁聿娴拭去眼泪,又低声哄她。
宁聿桢还没能从前一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眼前的这一幕再次令他震惊无比。
不是,国公夫人......和三娘的关系这样好?
可三娘的未婚夫本是宁三郎,宁三郎是庶子啊!若国公夫人和三娘这样要好,为何不早聘三娘为嫡子妇?
宁聿娴平复了一下情绪,站直了身子,一字一句地对国公夫人说道:“夫人,我被淄亭侯夫人与宁四娘子逼迫,她们要我替嫁给府上二郎冲喜......”
“只我自幼与府上三郎订了亲,也是奉了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的,还过了三媒六聘......”
“她们荒唐,我却不能不清不白连自己嫁的是谁都不知道!”
“夫人,求您给个准话——今日我宁氏三娘到底嫁的是谁?”
闻言,国公夫人与国公爷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二人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狂喜。
国公夫人环顾四周,见围观乡邻众多,其中还有不少居住在附近的世家仆,她笑了笑,大声说道:“今日是六月初五,乃是宫中贵妃娘娘为我儿文曦择定的嫁婚吉日!”
“月前贵妃娘娘指婚时,懿旨曰‘兹闻淄亭侯府宁氏女温良敦厚,宜室宜家,又闻镇国公府之次子适婚之龄,当择宁氏女与配,为成佳人之美’......”
说着,国公夫人又道:“我镇国公府奉懿旨娶妇,贵妃娘娘在指婚的懿旨里写得清清楚楚,男方是我的二儿子文曦,女方是淄亭侯府的宁家女,但并未指明是哪一位女郎。昨夜宁家大郎说起今日送妹出嫁,嫁的是我家二郎,这是堂堂正正的婚事,有何不妥?”
说到这儿,国公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宁聿娴的手。
国公爷也说道:“夫人,你快快迎了贤媳入府拜天地,待我命人开了祠堂请出族谱,这就将贤媳记入族谱......”
向来只有嫡系男子才能被记入族谱,女子当然也能,但仅限于嫡脉之妻。
这也是国公爷在向宁聿娴表态——他拢共只有两个嫡子,长子已成了亲,未婚的是次子。今日宁三娘嫁的,是他的嫡子文二郎!
宁聿娴得到了未来公婆的承认,终于放下心头大石,这才转头看向宁聿桢,嘴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。
宁聿桢惊得目瞪口呆。
他隐约觉得,让三娘替嫁,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。

宁聿娴皱起了眉头。
没人知道她会医术,也没人知道她医术极好。
此刻,文曦的脉象告诉她——
他中毒了!
而且中的还不止一种毒。
奇怪,真奇怪!
不是说,文曦是因为坠马,磕到了后脑勺才变成活死人的吗?
那他为什么会有中毒的迹象?!
以及,按照宁傲雪“重生”的说法,文曦至少还要当上两年的活死人,才会死于刺杀。
可现在他这个脉象......
明明就已经撑不过三天了!
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
宁聿娴审视着文曦。
她没有治愈过活死人,但会解他体内的毒。
但是——
宁聿娴仔细考虑了起来......
一个成亲三天就死掉的活死人夫君,和一个活了两年才死掉的活死人夫君,究竟哪一个对她更有利。
可还没等她想明白——
宁聿娴的脑海里突然又跳出了“宿主”与“系统”的对话:
宿主:系统你说,这会儿宁三娘在想什么呢?她会不会对文曦一见钟情?对了,她今晚会不会和文曦圆房?
系统:宿主,这些都是与主线无关的剧情,请您认真做好您的任务。
其实宁聿娴感觉到被冒犯。
但想想,说话这人也没当面说人,应该是在心里腹谤......
宁聿娴也就没太在意。
毕竟......
谁没在背后暗自揣测过人呢!
不过——
宁聿娴转过头,看向门口。
果然,宁聿娴看到了一片黑色纱衣,一闪而过。
宁聿娴思忖片刻,试着在脑海中呐喊,“......哎,你们是谁?”
她想知道,对方是不是也能听到她的心声。
可惜无人应答。
这证明着,只有她才能听到对方的谈话,但对方听不到她心里的话。
宁聿娴又想,为什么她偶尔能听到这“宿主”与“系统”的对话,但大多数时候听不到呢?
于是她站起身朝着外室走去。
几个仆妇立刻朝她行礼,“不知二少夫人有何吩咐......”
宁聿娴站定。
她淡淡地扫视了仆妇们一眼,挥手摒退了她们。
仆妇们觉得这位新进门的二少夫人实在是气场十足,急忙垂首后退。
宁聿娴走出外室,站在廊下,侧头一看——
便与那穿着白衣罩黑纱的女子打了个照面!
那女子被吓一跳。
很快,宁聿娴又听到了那女子与系统的对话:
宿主:我去!宁三娘好美啊!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,她这身衣裳也好美!真不知道是因为她美,才衬着她这身嫁衣美,还是嫁衣太华丽,才衬得她更......哎系统,我什么时候也能穿上这么华丽的衣裳啊?
系统:宿主,请注意您的角色是白月光!人设是清丽脱俗、心系天下的女谋士!请您时刻注意保持人设。
宿主:凭什么白月光不能穿华丽的衣裳啊?我好不容易穿来古代一趟,难道还不能体验一下了?
系统:宿主,请您听从建议。
宿主:哼,无聊!等等......系统,宁三娘为什么这样盯着我?她......是不是看穿我的身份,知道我是从现代来的?
宁聿娴盯着白衣黑纱女子,问道:“尔是何人?”
女子有些惊慌失措。
宿主:系统!系统!我要怎么办啊现在!
宁聿娴朝着女子一步一步走去,问道:“尔明明是女子,却要着男装,还要出现在后院?”
“你看起来不像奴仆,亦不是门客,见了我不请安不问好不懂礼数......”
“今日是我与二郎婚嫁的大喜之日,你身着白衣也就罢了,为何又罩上黑纱?难道你将我与二郎的喜事,当做了白事么?还是说,你有心诅咒我们?”
“说!尔究竟是何人!”宁聿娴一字一句地问道。
女子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,假装潇洒不羁地说道:“我、我叫冯紫晗,我是文曦的朋友!不过,我刚刚才认识文曦,随他来到府上做客不过两天......他就坠了马。”
“听说今日文曦娶妻,我过来看看热闹而已,我的衣裳......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,这是我的穿衣自由......”
宁聿娴已然皱眉,“冯姑娘的意思是,你是我夫君带回来的外室?”
冯紫晗愣了一会儿,“外室?当然不是!我刚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,我是文曦的朋友......”
宁聿娴道:“不知冯姑娘仙乡何处?师承哪一脉?因何与我夫君成为密友?”
冯紫晗,“我......”
宿主: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气死了!这个宁三娘怎么是这种人!亏我第一眼还觉得她长得漂亮呢!她怎么会怀疑我和文曦啊?都是出门在外,她替嫁过来,我穿越过来,就不能girls help girls吗?为什么一定要雌竞?
这一次,系统终于出声了:
系统:宿主,宁氏对您的态度是正常的。这是古代,男女之间要注意避嫌。而且您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攻略她的夫君,成为她夫君心里最念念不忘的女人。所以请注意您的态度,不要过早树敌。
宿主:那我要怎么办?跪下来求她放过我,不要怀疑我吗?
系统:宿主,这是您要考虑的问题。而我是系统,我只能评判您的行动是否属于有效攻略。
宁聿娴一边听着,一边默默地打量着冯紫晗。
见冯紫晗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儿,宁聿娴便知此女不擅心计,正打算找个由头让她退下......
这时,国公夫人赶到了,“儿啊,你可还习惯?”说着,国公夫人虚扶住了宁聿娴。
宁聿娴朝国公夫人曲膝行礼,“见过夫人。”
国公夫人是一见宁聿娴端庄的模样儿就喜不自禁,“免礼免礼,咱们都是自家人,以后可不能这么见外了了......对了,冯姑娘,你怎么在这儿?”后半句问向了冯紫晗。
不过,国公夫人也没打算给冯紫晗开口说话的机会,而是直接向宁聿娴解释,“冯姑娘也是清河人士,与小莫庄冯氏联了宗。如今冯姑娘在前院的晓芙阁当清客......呃,倘若日后阿娴有事,也、也可请冯姑娘帮忙......”
既然婆母给了梯子,宁聿娴很识趣的顺着台阶下,含笑说道:“原来如此,方才倒是我误会了冯姑娘,还请冯姑娘莫要见怪。”
冯紫晗涨红了脸,急忙摆手,“不会不会!”
宁聿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,看向国公夫人。
国公夫人也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
宁聿娴亲见二哥在大哥耳边低语了几句以后,大哥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——是她吩咐的嘛,要将宁傲雪与文宸的丑事渲染得尽人皆知!
还不仅仅只在京城咏流传,
三日之内,京城淄亭侯府的宁四娘与镇国公府的文三郎的香艳秘事,将于全国各地同步流传。
显然,宁聿桢陷入了两难。
他本想速战速决,
想趁此事无人知晓时,安排宁聿娴替嫁过去,
等到真相大白时,镇国府的嫡子已经得了淄亭侯府的嫡女做儿媳,国公爷与国公夫人自然是高兴的。
至于庶子文宸么,
宁聿桢调查过,此知晓文宸此人无甚建树,又正好宁傲雪也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......这二人破锅配烂盖,倒也般配。
宁聿桢并非没有替亲妹妹宁聿娴认真打算过,
但他考虑的是大局。
既然丑事已经发生,难道他真要让宁傲雪去沉塘?
就算让宁傲雪去沉了塘,淄亭侯府的名声也不会好。
他其实已有主张——既然她替雪儿嫁给了活死人,那他便要替她做主,将雪儿的嫁妆分出一半来给阿娴。
只是,他更希望把嫁妆当成惊喜,用以补偿阿娴。
所以阿娴到底在和他闹什么!
宁聿桢思忖片刻,做出了决定。
他吩咐宁聿侠,“一会儿你和我去一趟国公府,解释此事。”
然后又转头吩咐林氏,“还请母亲尽早准备,咱们天一亮就办喜事!”
林氏被吓一跳,哭着说道:“大郎,你要嫁你的哪一个妹妹?”
闻言,宁聿桢直皱眉。
而宁聿娴的屋外突然响起侍女的哭喊声,“不得了啦!四娘子要触柱啊!”
顷刻间,众人全都急急奔出去查看情况。
宁聿娴冷冷一笑。
心想这宁傲雪也真有意思,大约是一直守在外头偷听。
但她亲娘被骂的时候不出面,如今事关谁嫁活死人的时候,她终于忍不住了?
很快,宁聿娴听到了二哥心疼地说道:“雪儿,你怎么这么傻!人要是死了......可就什么都没了啊!”
宁傲雪虚弱地说道:“二郎哥哥,我不愿嫁给活死人......我不怕死,我只怕,只怕我给你做的那件新袍子还不曾收针,哥哥,倘若雪儿死了......”
“不!”宁聿侠急道,“雪儿你不会死的!你也别说那个字,不吉利!”
“二郎哥哥,你对我真好......”
宁聿娴懒得出去看。
毕竟现在已经脏了她的耳,就不想再污了她的眼。
他们并没有再回来,而是结伴离开。
而且他们离开后,方才还闹哄哄的院子,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。
院门被人在外头锁住。
宁聿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,掩门进屋。
小珠躺在美人榻上,面色潮红,人事不省。
宁聿娴坐在小珠身边,为她听了脉,然后找出自己的药箱,拿出一枚丸药,喂小珠服下,又给她喂了点儿水。
接下来,宁聿娴去了角门那儿,找了两个昔日她娘亲的陪房仆妇,让她们进来,架着昏迷不醒的小珠出去了。
小珠离开以后,宁聿娴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她端坐在屋里静静地等待着。
她知道,大约今晚就会事发。
果然,大约一个时辰后,麻二媳妇带着人和麻绳,气势汹汹地来了。
“恭喜三娘子了!”麻二媳妇扬高了下巴,趾高气昂地说道:“您这就请罢!我......奴等奉侯夫人之命,特意前来迎三娘子去柴房......梳妆打扮!这天一亮啊,三娘子可就要成为国公府的二少夫人了!真是恭喜、贺喜啊!”
“三娘子,是您亲自跟了我们去......还是我们请您去啊?”麻二媳妇冷冷地说道。
宁聿娴冷冷地说道:“你先拿麻绳绑了我,再架把刀在我脖子上,我就跟了你去。”
麻二媳妇狂怒了起来,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她自诩是侯夫人手下第一得用的人,可这几天却吃尽了三娘子给的苦头!
这三娘子狂傲得很,却也不看看,先夫人崔氏殡天十七年了!如今侯府由夫人林氏说了算,她到底凭啥这么狂傲?
说到底还是她蠢!
亲爹亲哥哥都不爱她,毫无倚仗的她,到底在狂傲什么呢!
麻二媳妇非常潇洒地一挥手,“给我上!”
可周围的仆妇们却齐齐后退了一步,无人应答。
麻二媳妇愣了一下,回头看着一众面无表情的仆妇们,不由得冷笑,“一群废物!”
遂自行拿了麻绳来绑宁聿娴。
宁聿娴并不挣扎,任由麻二媳妇将自己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几个仆妇看得目赤欲裂、又被气得浑身发抖,忍不住就要上来阻止麻二媳妇,
宁聿娴却横了她们一眼,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。
仆妇们只得眼泪汪汪退到了一旁去。
就这样,宁聿娴被麻二媳妇用绳索给捆了,还被关进柴房。
= =
六月初五,清晨卯时一刻。
天刚蒙蒙亮,淄亭侯府正门大开,几个轿夫悄无声息地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从府里出来了。
模样儿鬼鬼祟祟的,不像是在办正经喜事。
而且淄亭侯府也没有张灯结彩,甚至完全没有办喜的样子!
此时天色尚早,路上往来行人虽不多,但稀稀疏疏也有几个。
人们有些惊讶。
京中权贵人家婚嫁,都会提前好几天敲锣打鼓地告知乡邻。
到了良辰吉日,更会有大批乡邻守在府门旁。
府门一开,乡邻们涌上前冲着主人家说尽各种喜庆的好话,管家会拿着笸箩往外泼铜钱、花生红枣什么的,惹得孩童们兜起衣角争相来接,兴奋得尖叫连连。
这才喜庆。
淄亭侯府里只有两位云英未嫁的小娘子,没听说最近要办喜事儿啊!
啊对了,好像府里的三娘子八月要出嫁......
现在才六月初!也不大可能吧!
还有还有,府里的四娘子被宫里的贵妃娘娘指了婚。
可也没说什么时候让四娘子出阁啊!
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路人们伸长脖子往淄亭侯府里打量,想看看热闹。
不料这顶花轿刚一出府,两扇大门就“砰”一声关上了!
路人们齐齐一惊。

宁聿桢本来就觉得,让亲妹妹替嫁给活死人......
可能不是一个好办法。
在听了外头众人的议论之后,
在见到舅舅舅母这样生气之后,
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。
宁聿桢深呼吸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然后朝着舅父深深鞠了一躬,说道:“舅父,我父亲不在家中,我又年轻不懂事,还请舅父教诲......”
“我......是不是做错了?”宁聿桢细忍着难堪,低声说道。
他一向自视甚高,家中继母事事以他为主,父亲也曾赞他聪慧,所以他一直觉得,虽然四妹铸成大错,
让三妹替嫁,虽然委屈,但来日方长,今后多的是弥补她的机会。
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将来文二去世,他还把三妹接回来,再重新替她择个好夫君的打算。
现在,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,
这对宁聿桢来说,很难堪。
却必须面对。
但,
宁傲雪不乐意了。
她心想,崔家就是个破落户儿!
前世的崔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,只是和宁聿娴来往得密切些罢了,却也只仅限于一天好几次的相互递点儿东西什么的,
崔家凭什么这么强硬地来干涉淄亭侯府的事儿?
最气人的是,大郎哥哥还被崔家人给吓住了?!
“大郎哥哥,你不要理他们!”宁傲雪生气地拽住了宁聿桢的袖子,不依地说道,“哪儿来的破落户,也配管我们家的事儿......”
宁聿桢怒了,“二郎!”
他毕竟是侯府长子,平日父亲不在家时,一切事宜皆由他来做主,是以一发火,宁聿侠也有些惧怕,连忙朝他拱手行礼,“大郎!”
宁聿桢怒喝,“你带着她离开!”
宁傲雪立刻像条八爪鱼一样,抱住了宁聿桢的胳膊,“不要不要!”
“大郎哥哥我不走,我一走......你就要和他们一起对付雪儿了!”
见宁聿侠也来拉她,她更是伤心,“二郎哥哥,你也不要我了么?”
她眼珠子一转,扮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悲痛模样儿,“罢罢罢!既然两个哥哥都不要雪儿了,那雪儿活在这世上......也没什么意思了!”
“二郎哥哥,你别拉着我,让我去死!”宁傲雪哭哭啼啼地说道。
在一旁看戏的大舅母朝着身边的几个得力仆妇使了个眼色。
仆妇们连连点头。
另一边,宁傲雪还在卖力演出,“哥哥,你放开我,放开雪儿啊......”
宁聿桢已经急了,“宁二,你聋了吗?快拉了她出去!”
宁傲雪呆了一呆,哭了,“大郎哥哥你别逼二郎哥哥了,不就是想逼我去死吗?我、我死给你看就是了!”
这时——
大舅母带来的仆妇们高声叫喊,“且慢!”
宁傲雪一怔。
她没有想到,崔大夫人的仆妇既然会帮她。
然后她听到仆妇们七嘴八舌地喊道:“四娘子可千万别触柱!”
“对,大家快拦住四娘子啊!”
“总有大郎在,他岂能容你枉死?四娘子快快住手,不可触柱!”
“四娘子仔细脑仁疼!”
“哎哟大郎啊你就给四娘子服个软罢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!”
“就是就是!大郎啊,你若再不劝劝四娘子,恐怕她真要触柱了!”
......
宁傲雪到底年轻,被仆妇们一激,果然摆出了要触柱的姿态......
当然了,触柱是不可能的。
她只想得到大郎的怜惜,证明她在这个家里还是很有地位的。
这就够了。
可是——
宁傲雪刚一拎起裙摆、低了头,甚至还冲着一旁的廊柱做好了触柱的准备动作,
崔家的仆妇们便鬼哭狼嚎了起来:
“救命哪!四娘子要触柱啦!”
“别别别,四娘子你可要仔细啊!命可只有一条......”
“来人哪快救救四娘子......”
“救命!救命!谁来救救四娘子啊!”
仆妇们绝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,她们还慌慌张张地跑了来,拼命地想要阻止宁傲雪触柱寻死。
于是,一个身材高壮的仆妇飞快地冲过来,嘴里喊了一声“我来救四娘子了”,然后狠狠撞向宁傲雪......
苗条的宁傲雪被撞飞了,
她甚至还在半空中飞出了一条弧线,
最后“砰”一声,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这一幕,令宁聿桢与宁聿侠齐齐张大了嘴,无比震惊。
而仆妇们全都激动地流下了幸福的眼泪,争相拥抱,
“太好了!太好了四娘子没事!”
“阿胖,今天多亏了你,四娘子才没有触柱成功,你可是宁家的大功臣!”
阿胖忸怩地捏着衣角,“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啦!四娘子想不通,要做傻事,我们这些做下人的,又怎么能见死不救呢?快别夸我了!”
“阿胖,你救了四娘子,大郎一定会重重赏赐你的!毕竟四娘子是大郎的心头肉嘛......”
“不用啦,我知道四娘子一切安好,我就已经很开心了......”
宁聿桢的嘴角抽动了几下,然后担忧地看着伏在地上明显是晕过去的宁傲雪,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。
大舅母一挥手,“好了你们赶紧把四娘子送出去,好生安置,再让宁府的管家去请了郎中来给四娘子医治。”
“至于阿胖的赏赐嘛——”
大舅母斜睨了宁聿桢一眼,对那胖仆妇说道:“既然大郎拿不出来,我也会替他给。”
胖仆妇喜得笑眯了眼,“奴谢夫人的赏赐!”
宁聿桢并不是看不出来,大舅母与崔家仆妇的意图。
但现在他顾不上。
如果宁傲雪一直在这儿闹,他根本没办法向大舅父求教。
于是他默许了崔家仆妇要把昏死过去的宁傲雪抬出去的意图。
宁聿侠不放心宁傲雪,想跟出去看看——
却被兄长叫住,“二郎留下,与我一同接受舅父舅母的教诲。”
宁聿侠只得照办。
大舅父见现场安静了下来,这才朝妻子点点头。
大舅母手一挥,
仆妇们皆尽曲膝行礼,然后面朝着主人垂首、弯腰,安安静静地排着队,快速退到到门口,这才退了出门,又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宁聿桢看着这些仆妇的作派,又想起方才她们戏弄宁傲雪、激得宁傲雪摆出触柱的姿态,还当着他的面半真半假地把宁傲雪撞晕......
这样既礼数、又懂进退、还与主子心思相通的仆妇,
放在淄亭侯府,就是他和一母所出的胞弟,也没有这样的默契!
所以?
外家崔家,是不是远不像他所以为的那样碌碌无为?
宁聿桢突然忐忑不安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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