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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到五十,发现老公假死养小三无删减全文

南知北渡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林城,寒冬早上五点,天还没亮,李秋月起床把房间里的便桶倒了,用刷子冲洗干净。婆婆中风十多年,下床行动不便,她买了个便桶放在房间里,并且跟婆婆同睡一起方便照顾。婆婆晚上起夜多,昨晚她十一点多睡,来回起了五次搀扶婆婆小便,直到四点多才刚眯一会,就得起床了。李秋月轻手轻脚拿着便桶来到阳台,便桶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。接着将婆婆换下来的衣服洗了。婆婆是个讲究人,每天都洗澡换衣服,她按照婆婆的要求,用冷水手洗衣服,一洗就是十几年。今年冬天格外冷,李秋月的双手已经长满了冻疮,冰冷的水刺得她困意全无。半个小时后,她准备了一份早餐,端到房间,婆婆刚醒,她端了洗漱的东西到床边,让婆婆马春兰洗漱完,“妈,我得出去摆摊了,早餐在这里。”八十岁的马春兰眉眼一瞪...

主角:李秋月林建国   更新:2024-12-23 14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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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秋月林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人到五十,发现老公假死养小三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南知北渡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林城,寒冬早上五点,天还没亮,李秋月起床把房间里的便桶倒了,用刷子冲洗干净。婆婆中风十多年,下床行动不便,她买了个便桶放在房间里,并且跟婆婆同睡一起方便照顾。婆婆晚上起夜多,昨晚她十一点多睡,来回起了五次搀扶婆婆小便,直到四点多才刚眯一会,就得起床了。李秋月轻手轻脚拿着便桶来到阳台,便桶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。接着将婆婆换下来的衣服洗了。婆婆是个讲究人,每天都洗澡换衣服,她按照婆婆的要求,用冷水手洗衣服,一洗就是十几年。今年冬天格外冷,李秋月的双手已经长满了冻疮,冰冷的水刺得她困意全无。半个小时后,她准备了一份早餐,端到房间,婆婆刚醒,她端了洗漱的东西到床边,让婆婆马春兰洗漱完,“妈,我得出去摆摊了,早餐在这里。”八十岁的马春兰眉眼一瞪...

《人到五十,发现老公假死养小三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



林城,寒冬早上五点,天还没亮,李秋月起床把房间里的便桶倒了,用刷子冲洗干净。

婆婆中风十多年,下床行动不便,她买了个便桶放在房间里,并且跟婆婆同睡一起方便照顾。

婆婆晚上起夜多,昨晚她十一点多睡,来回起了五次搀扶婆婆小便,直到四点多才刚眯一会,就得起床了。

李秋月轻手轻脚拿着便桶来到阳台,便桶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
接着将婆婆换下来的衣服洗了。

婆婆是个讲究人,每天都洗澡换衣服,她按照婆婆的要求,用冷水手洗衣服,一洗就是十几年。

今年冬天格外冷,李秋月的双手已经长满了冻疮,冰冷的水刺得她困意全无。

半个小时后,她准备了一份早餐,端到房间,婆婆刚醒,她端了洗漱的东西到床边,让婆婆马春兰洗漱完,“妈,我得出去摆摊了,早餐在这里。”

八十岁的马春兰眉眼一瞪,“你现在就走?我一个人在家,万一吃饭噎着怎么办?”

“你是不是烦了,巴不得我早死?”

“我就说我命苦,儿子死得早,媳妇是个狠心人......”

马春兰在那里骂骂咧咧,这是每天早上的常态。

“妈,我没有,你不要多想,我就是要出去摆摊了......”

时间来不及,李秋月硬着头皮出了房间。

房间里东西摔得邦邦响,咒骂声一刻没停过。

等李秋月出了门,房间里的马春兰掀开被子,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在家里优哉游哉地走着,眼里满是得意的算计。

——

李秋月推着小吃摊到了平时摆摊的地方,天还没亮,路上行人不多,西北风呼呼地刮着,她只得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一双手露在外面,早已冻得没了知觉。

今天她选择了一所学校门口,有早起的学生来到她的摊子前,“阿姨,给我来一份手抓饼。”

“好嘞,马上哈!”

李秋月顾不上冷,麻溜地做了一份手抓饼给学生。

钱还没揣进兜里,一个穿着城管制服的人上前吼道:“大妈,这边不能摆摊!”

李秋月脸有尴尬之色,“这里我以前见其他人摆过呀。”

“以前是以前,今天不行,上头检查,你还是赶紧走吧,一会我们头头来了,要没收你的摊子。”

被城管驱赶这件事,李秋月经历过很多次,脸皮早就厚了。

她推着小吃摊走远了,等城管没注意的时候,在学校拐角处又开始了。

这个学校学生多,听她好友说过,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,不差几个早餐的钱。

此时天已灰蒙蒙亮,陆陆续续有学生来学校了,李秋月十几分钟的功夫卖了十来个手抓饼。

“大妈,你怎么又躲在这里卖了?”城管无奈的语气响起,上前不管不顾地要来推李秋月的小吃摊,“这里不能摆,你不听我只能先没收了。”

李秋月慌了,哀求道:“小哥,这是我全部的家当,我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婆婆,医院还有一个癌症的公公,你收了我们一家可都得饿死。”

城管将她的小吃摊推出去老远,“您丈夫呢?”

“他都死了十多年了。”

“反正今天这里不能摆,我不能违反规定。”

最后城管还是没有没收她的小吃摊,只让她去别的地方。

李秋月推着小吃摊,在好友杨文丽的建议下,去了一个工地附近。

可惜去的晚了,工人|大多都吃好早餐上工了。

今天的量没卖完,她就只能站在寒风中等,天气不太好,下着灰蒙蒙的细雨,夹杂着冰珠子,刮在她脸上和手上,手上冻疮已经裂开了一道血口子,扯一下就疼得厉害。

她只能靠不停地走动跺脚来保暖。

傍晚的时候,她接到一个电话。

“您好,请问是李秋月女士吗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您好李女士,您在我行还有一笔贷款没还,已经逾期三天了,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,来银行还一下?”

李秋月看了眼大街上,马上就到晚高峰了,她想趁着这一个小时多摆会摊,多赚一点。

兴许两天之后就能凑够这一笔还款呢。

李秋月放低声音,试着跟对方商量,“能不能再等两天,我手里的钱还差一千,凑够了我就过来补上。”

逾期三天不是逾期三个月三年,再者以往每期李秋月都是准时还款。

银行的人没有为难她,答应了。

李秋月放下手机,哆嗦着手数了数今天摆摊的收入,三百五十三元,有零有整。

今天生意实在不好,李秋月摆到了晚上九点,当城管再次朝她走来时,她慌慌张张推着小吃摊躲到巷子里去。

一整天站在寒风中,加上她没喝水,只吃了点手抓饼的残料,整个人早就支撑不住,也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乏力。

确定安全后,她整个人颓然靠着墙角坐在地上,半眯着眼看着马路上形形色色的人。

面前走过一男一女。

“建国,我今天想吃法餐......”

“好,前面不远处有一家新开的法餐厅,咱们去尝尝。”

李秋月看着男人的背影,恍惚间还以为是她的丈夫林建国呢。

她在失去意识前,嘴里呢喃一句,“建国,你要是还活着就好了。”

五天后。

李秋月终于将凑齐的钱交到银行,她用布包着里面的现金,头发半白,佝偻着身子问银行柜员。

“今天这笔是不是最后一笔还款了?还完了我是不是就不差银行的钱了?”

这笔贷款是十年前她的丈夫林建国未过世时,说要跟人一起合伙投资医疗器械,然后跟她商量用房子抵押贷款。

贷款批下来没半年,投资亏了,林建国也在某天晚上猝死了。

十年里,她每还一笔,就自己在本子上划一杠。

银行职员带着职业微笑回答她,“是的,李姐,今天是最后一笔了,一会我给你开一份贷款结清单。”

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,李秋月佝偻着的背一塌,整个人都松散下来。

她跟林建国是大学情侣,恋爱两年结婚,婚后十几年没吵过架,在所有人眼中,林建国是模范丈夫,两人是模范夫妻。

李秋月也这么认为,所以当丈夫突然去世后,她扛起了这笔债务,也绝了再嫁的心思。

现在......终于还清了。

就在这时,隔壁的柜台内传来声音。

“林先生,这次的理财基金非常稳妥,你放心,你存的五百万保管两个月后变成五百五十万。”




男人坐在办公桌内,正翻看桌上的文件,神情严肃,瞄了李秋月一眼。

李秋月瞬间更局促了,但是她听到男人的评价心里不舒服,开口解释道:“我如果图男人的钱财,还需要等到五十岁了来离婚吗?”

傅星辞安慰李秋月,“阿姨,您别生气,我爸他就是这个脾气。”

说完,朝中年男人说:“爸,你公司不是还有事?律所的事你也不懂,不如你早点回去?”

傅明珩看了眼傅星辞,“你这是开始嫌弃我老了,不懂你们年轻人了?”

傅星辞上前,双手搭在傅明珩的肩膀上,半无奈地哄道:“爸,你看你,又来了,我答应你,等律所走上正轨后,我一定会回公司帮你打理。”

“你就放心吧,您花这么多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,不就是为了接你的班么?”

李秋月在一旁看着两父子温馨的画面,不由得就会想起小宇和林建国来。

儿子长大后,似乎都跟爸爸成了统一战线。

傅明珩看了李秋月一眼。

不知道为什么,李秋月总觉得这个中年男人对自己敌意很深,难道就因为自己要找律师起诉离婚?

恰好门口有人来喊:“傅总,下午三点跟李董的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。”

傅星辞,“爸,快去吧,别耽误工作了,我这里你放心,已经很顺利了。”

傅明珩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装,朝门口走去,“星辞,不是我不放心你,而是现在律师这一行不好做,也容易得罪人。”

傅星辞推着傅明珩的肩膀走出办公室,边走边说:“我是您儿子,谁不得给我几分面子,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
傅明珩侧着头压低声音说:“里头那个女人的离婚案子,如果太过复杂,就不要接了,你也不差这点钱,回来在公司做个副总轻轻松松。”

“行行行,我知道了,你开会要迟到了......”

送走了傅明珩,傅星辞重新回到办公室,搬了张椅子坐到李秋月对面,“阿姨,你别介意,主要是我爸以前经历过一些事,所以才会这么说。”

“您要跟您先生离婚?能跟我详细说说嘛?”

李秋月深吸一口气,花了十几分钟将她跟林建国这些年的事,挑重点讲。

然后是最近她知道的这些事全部说了一遍。

傅星辞是律师,开了这个阳光律师事务所,听到的见到的也多。

听完李秋月说的后,也只是垂眸理顺事情的来源,并没有表现过多的惊讶。

“阿姨,你说的这些事,如果能拿出证据来,这个离婚官司不说百分之百,百分之七八十的概率,你是可以胜诉的。”

“现在主要的是,您要拿到您先生的财产证明,还有你这些年还银行贷款的清单。”

“至于你抚养孩子和照顾家里老人这些家务琐事,毕竟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,就算你拿出证据来,法官也会判定为家务事,还不如直接跟您丈夫分割他身边的财产。”

“找出他出轨的证据,如果行为恶劣,还可以让他净身出户!”

李秋月有些激动,“出轨的证据根本就不用找,他都跟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,而且他们一开始就在一起,我生孩子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给林建国生了一个儿子,还把那个人的儿子抱来给我养。”

“这都是他们亲口说的,我当时只是听到消息太震惊了,没来得及录音。”

手里的水杯被她死死捏着,傅星辞安抚她,“阿姨,您别激动,您这丈夫也是够缺德的。”

“放心吧,离婚这种事,总要剥一层皮,可是您如果一直犹豫不决,就要继续被婚姻伤害下去。”

“我们接到的案子有比你这个还离谱的,最后女方照样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财产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李秋月眼里有希冀,表情也缓和了许多,“不会出什么意外吗?”

“那这个要多久?”

傅星辞估算了一下,“离婚官司有些要持续挺久的,有些半年,多的要好几年。”

“因为就算你证据确凿,铁了心要离婚,只要另一方一口咬定跟你还有感情,只是些家庭矛盾,法官就会劝和,然后压着不判。”

傅星辞的话,让李秋月又颓废下来,满脸忧愁,“还要这么久吗?”

“但是如果你能抓到他什么把柄,让他不得不因为那个把柄而答应跟你协议离婚,那这个程序就会快得多。”

“协议离婚?他不答应啊!”李秋月就是因为协议离婚这条道路走不通,才打算起诉离婚。

现在听说起诉离婚要经历这么长的时间,这让她倍感绝望。

婚姻法分明就是在保护男子啊。

证据确凿的事,却会因为林建国的一句他们还有感情,而被法官判和不判离。

李秋月攥着手里的包,准备起身离开。

手里的钱也不够请律师,说不定花了钱婚还离不成。

“阿姨,您先别急,我这里让人做出一份方案来,我看您也是被您先生伤害的太深了,您放心,我一定竭尽全力帮您把这个婚离了。”

“律师费的事就不要担心了,我暂时不收您的费用,如果最后您真的分到了您丈夫的一半财产,再请我吃饭也来的及。”

傅星辞笑得一脸阳光灿烂,李秋月看着觉得亲切。

“那好,我还是要起诉离婚,不过我看看能不能让他答应协议离婚,毕竟协议离婚速度要快些。”

李秋月又跟傅星辞说了一些细节,傅星辞安排律所的人帮她梳理了事情的经过,标注出哪些需要地方需要准备证据,最好有文字和音频载体的实际证据。

李秋月在律所待了两个小时,才从律所出来。

在路上她遇到了张心梅,就是安雅医院的护士。

“秋月,你找到刘医生了吗?”

李秋月点点头,“找到了。”

然后将自己儿子的事跟张心梅说了,张心梅瞪着眼睛哑然,“林建国竟然做这样的事?”

这毕竟是李秋月的家事,也不好多加评论。

不过,张心梅多嘴说了一句,“他在几年前因为工作出色,调到了总部去了。”

“听说马上就要升副院长了,没想到这样一个伟光正的人,也会干这样的事。”

“秋月,你不恨他吗?”




李秋月神情悲恸,哀默地摇摇头,“没有,他亲口说,就是为了那个女人,而且我还听见了,他要给那个女人买别墅。”

“我婆婆也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,这些年林建国跟我婆婆有联系,说不定我那个小姑子也知道这件事。”

“全家人都瞒着我,还指责我,我在林家做牛做马照顾我婆婆,辛苦十年还清贷款,而他却跟我玩假死失踪!!”

这个事太过离奇荒诞,杨文丽缓了好半晌才眨眨眼睛回神,十分同情地看着好友,“秋月,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我要跟他离婚!”

“他既然没死,我们的婚姻关系就还存在,我要跟他离婚,他必须把我这些年还的贷款还给我,我还要分他一半的财产。”

一想到林建国拿五百万去银行买理财,而她一天有时候都赚不到二百,摆摊的利润不高,一天的收入三百扣除成本有时候也就剩个一百多。

好的时候能有三百,差的时候不到一百。

杨文丽听后也赞成她,“对,秋月,就该这样,男人总以为我们女人好拿捏,以为我们女人离开男人活不下去,其实男人才是离开女人活不下去。”

“没想到你那么老实顾家的丈夫也会出轨养小三,这世上当真没几个男人可靠。”

李秋月心情不好,杨文丽索性也不出摊了,将摊车推到一旁用布盖上,带着李秋月到附近的快餐摊位上炒两个粉,还买了两瓶啤酒一盘花生米,几个烧烤。

“秋月,今天这顿我请你,你心情不好,我陪你吃点。”

李秋月看着小方桌上摆着的食物,“你不要去接你儿子放学吗?”

“唉,他都初中了,偶尔不接也没事,来,我们吃。”

她掏出开瓶器打开啤酒,给李秋月的碗倒满,“秋月,照你这么说,你老公是早有预谋,你想离婚分他的钱,恐怕有点难度。”

“你要不要找个律师帮你?”

李秋月浑浊的眸子亮了一下,又熄灭了,“找律师?律师费很高吧?”

她身上的钱全都还贷款了,现在身上拿不出一千元。

也就今天心情不好她没来出摊,按照以前的习惯,早上早早去银行交完钱,立马赶回家又出摊了。

多出摊一天就能多赚一天的钱。

没有钱,请不起律师。

杨文丽也沉默了。

两人一直到天黑才吃完,杨文丽家里还有儿子老公,李秋月没有多打扰她。

收拾收拾心情她朝家里走去。

她住的这套房子在医院后面,林城市中心的位置,买的时候父母出了大部分的钱。

可以说她在婚姻前十年没受过什么苦。

以前觉得这就是她的家,现在她觉得这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牢笼。

打开门,客厅的灯还亮着。

林建国林建梅和婆婆马春兰都在家里,宋青莲已经不见了。

马春兰臭着一张脸,见李秋月进来,骂道:“你今天去哪了?晚上了也不回来做饭?”

“你这是想饿死我吗?我就知道你以前表现出来的孝顺都是装的。”

“你见我年纪大了,开始嫌弃我了,想要把我活活饿死,你这个不孝的儿媳。”

“我们林家娶了你真是倒霉透了。”

马春兰又开始了撒泼打滚的招数。

在以前,李秋月因为心中的愧疚,会任由她大骂,然后帮她捶背揉肩安抚她。

现在林建国压根就没死,她压根就没必要愧疚了。

“对,妈,你们林家娶了我倒霉透了,所以我跟林建国还是赶紧去离婚吧。”

“离婚了,你就可以叫林建国娶你满意的儿媳进门了。”

马春兰没想到一向忍气吞声的包子儿媳今天敢呛她了,高声叫嚷道:“离婚?随便啊,你净身出户,这房子是我儿子买的,当时医院要分房,他才拿到名额能买这个地段。”

“你要是敢打我儿子财产的主意试试?”

这套房子当时属于医院内部竞购房,林建国那时候还在附近的医院上班,有买房的资格,但是他没有这么多钱。

于是,李秋月就去找自己父母借。

都是为了儿女的日子好过,加上李秋月是独生女,这笔买房的钱借了后,林建国再也没提还钱的事。

用他的话说,就是岳父岳母的钱不给自己,难道给别人?

后来李秋月的父母双双过世,这笔钱更加不了了之。

现在马春兰叫嚣着让她净身出户?

看来这婚不好离,她在开始考虑杨文丽的建议,找一个律师帮她。

一进门两人就闹得这么僵,林建国上前打圆场,“好了,妈,你别说了,我跟秋月聊一聊。”

李秋月越过林建国,走向小姑林建梅,“建梅,打电话的时候你说手机没信号,听不清,现在我当面问你,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林建国没死?”

“从头到尾你都是帮着你哥骗我对不对?”

林建梅也四十好几的人了,却缺乏生活自理能力,自己身上倒是收拾的干净,房间里却是乱得一团糟。

换下来的衣服能放一个月,最后还是李秋月看不下去了,才帮她收拾房间清洗衣服。

“嫂子,我......”

林建梅低着眸不敢看她,时不时拿眼睛瞟林建国。

林建国上前一步,双手揽着李秋月的肩膀,强硬地带着她回房间,“秋月,不要为难她们,我来跟你解释。”

进了房门,林建国就将房门反锁,然后从背后抱住李秋月。

“秋月,咱们也有好久没见了......”

他凑到她耳边,想来吻吻她。

被李秋月躲开了。

四十岁的时候她对这方面还有需求。

那时候刚经历林建国去世的噩耗,缓了半年,就有人上门给她说媒。

都被她婉拒了。

她总觉得自己丈夫因为帮自己买馄饨猝死,而且生前对自己很好,这么体贴的丈夫。

她做不出去世半年就再嫁的事来。

再说家里还有年纪大的公婆和上学的儿子,她也担心后爹对儿子的影响。

十年都这么过去了。

现在她早就没了这方面的心思。

李秋月双手去解开腰上林建国的手。

林建国抱着她死死不放,“秋月,我妈就是说气话,刚刚在餐桌上她都说了,最喜欢吃你做的饭。”

“说你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儿媳,你从康复院一走就是一天,到现在天黑了才回来,我妈是担心你。”

“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刀子嘴豆腐心,就不要跟她计较了,嗯?”




他穿好衣服,扣上扣子,又恢复了医院里副主任医师的姿态。

“最近正好是我升职科室主任的评选时机,这个时候跟她闹僵了,对咱们都不好。”

“这段时间咱们就忍一忍。”

听到他这么说,宋青莲才消了怨气,“那行吧,不过你去了你那个当家主母身边,可要记得外边还有我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。”

她简单套了个睡袍,伸手给林建国整理衣服领子。

“林建国,你可要记得,如果没有我这个外室,你说不定连命都没有了,哪里还有主任医师的位置。”

她嘟着嘴凑上前索吻。

林建国低头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下,“行,你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外室。”

“家里的主母是留着打理家务的,我的身和心都给你这个外室。”

——

在等儿子小宇放假回家的这几天,李秋月依旧没闲着,推着摊位车出去了。

她身边没钱,不管以后是跟林建国离婚还是搬出去,她都需要钱。

现在摊位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,她暂时还不能丢弃。

“秋月,你跟你老公怎么商量的?”杨文丽关心她,见她出摊了就立马凑上来问。

李秋月脸上没有任何笑容,“还能怎么办?他不同意离婚。”

“那有没有说将这些年你还的贷款补给你?”

李秋月无声地摇摇头。

“呵,他这是把你当免费的保姆用呢?不用发工资,还自动帮他还债,这男人算计够深啊?”

“不过他说了掏钱给我儿子先买个房当婚房。”李秋月愁得无精打采,“我想等两天,钱给我儿子买房,总比给外面的小三要好。”

“这倒说的是,总归是你自己的儿子,你辛苦一辈子也是为了儿子。”

“那这么说你暂时跟他还是不会离婚了?”

杨文丽虽然早年离过婚,不过二婚嫁的也不怎么样,照样过得辛苦。

她也不敢劝李秋月离婚。

李秋月眼神坚定,“不,不离婚只是暂时的,我要拿回属于我的,再甩了他。”

“那你离婚后还准备结婚吗?”

“不结了,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,前半辈子都在伺候人,赚钱还债,后半辈子我想为自己活了。”

“文丽,你离过婚,又结了婚,如果你以前知道自己会嫁给这样的男人,你还愿意再婚吗?”

杨文丽没想到李秋月会把问题抛到自己头上,当即愣了一下,纠结半晌,“我——我也不知道。”

她们这个岁数的女人,没有几个不想嫁人的,尤其她从农村来,从小灌输的思想就是长大嫁人生子,照顾婆家,孝敬长辈。

她还算有勇气的,前夫好赌好嫖,喝醉了酒还打人,她母亲一直都劝她忍一忍,为了孩子忍一忍。

最后她身无分文带着女儿逃到了林城,算是摆脱了前夫的折磨。

本以为二婚嫁了个老实人,却没想,生活依旧是一地鸡毛。

“秋月,你跟我不一样,你出生在林城,从小家庭条件好,你读过书,有文化。”

“我这辈子除了嫁人没有别的去处,但是似乎嫁人也不是什么好去处。”

“你可以闯荡自己的事业,真的,我觉得你特别的厉害,你的医术不要放弃啊。”

被杨文丽这么开解,李秋月心中更加坚定了要跟林建国离婚的想法。

林建国不在的时候,她可以凭自己的一双手养活一家人。

离婚后,她不需要养一家人,只需要养自己,只会更加轻松。

只是儿子小宇......

她不敢保证儿子小宇对她和林建国离婚会是什么态度。

周五,李秋月没出去摆摊,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,中午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。

客厅里马春兰在看电视,眼睛时不时瞟向厨房,然后跟林建国小声说:“你看,这才几天,不就好了?”

“她说离婚就是吓唬你。”

“去,跟她说我想吃油焖大虾了,多放点蒜少放香菜,我不爱吃香菜,她脑子记性不好,总会忘记。”

马春兰倚老卖老地坐在沙发上,双腿上还是李秋月以前给她买的按摩椅。

林建国起身,走到厨房,象征性地问了一句,“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?”

“......”

李秋月兀自做事,没搭理她。

“秋月,我们不是说好了吗?你怎么还在生气?一会小宇该回来了。”

“难道你想让他看我们吵架?”

李秋月在水池里洗着菜,听他说完,将手里的螃蟹递给他。

“不是要帮忙?把这个螃蟹拆了用刷子把里面的脏东西刷干净。”

林建国瞬间退后两步,“它不会咬人吗?我不会。”

林建国和李秋月都是医生,他的手只拿手术刀,没拿过菜刀,也没进过厨房。

结婚几十年他不知道电饭煲和电压锅的区别。

不过他忘了,李秋月以前也是拿手术刀的,为了成全他的事业才不得已回家照顾家庭。

李秋月不想跟他争论这些有的没的,收回手,利索地解开螃蟹手上的绳子,抓住螃蟹的壳,然后开始用刷子刷螃蟹壳上的污垢。

任由螃蟹爪子在那里装牙舞爪,她一点都不害怕。

一旁的林建国象征性地夸奖了一句,“秋月,你真厉害。”

他转身朝厨房外走,“哦,对了,我妈说想吃油焖大虾,多放点蒜,少放香菜。”

李秋月依旧没搭理他。

这顿晚餐李秋月做了两个小时,菜刚端上桌,小姑子林建梅回来了。

她闻着味朝餐桌看了看,“哇,好香,嫂子今天做这么多好吃的,是不是为了欢迎我哥回来?”

“我先去洗个手,马上来吃饭。”

李秋月拿着手机看信息,“在等会,今天小宇会回来。”

她这顿饭是为了小宇准备的。

小宇平时住在学校,不经常回家,多数时候要生活费了,就会回家跟她这个老妈撒撒娇。

今天小宇发信息说会回来,李秋月便早早准备了这一桌菜。

六点整,林书宇推开家门,喊了句: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
看见客厅里坐着的林建国,他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。

“小宇......”林建国从沙发上起来,眨了眨眼睛使了个眼色,“长这么高了?”

“你是——我爸?”

林建国爽朗笑着,然后走上前给了林书宇一个拥抱,“臭小子,爸爸都不认识了?”

林书宇眨眨眼睛,瞬间会意,“我爸不是已经——”

这时,李秋月从厨房里出来,他喊道:“妈,爸真的没死?他回家了?”

李秋月,“先洗手吃饭吧,边吃边说。”

两父子十年重逢的场面没有多激动,林书宇甚至十分平静地坐下就开始吃饭。

期间林建国询问林书宇学业的问题,林书宇都有问必答,至于林建国“死”了十年又冒出来这个事,他没主动开口问。

“不是跟你说了多放蒜,不要放香菜,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香菜还放这么多,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我吃?”

马春兰的埋怨声打破了餐桌的宁静。

李秋月将油焖大虾端到林书宇面前,“油焖虾我是给小宇做的,我跟小宇都喜欢吃香菜,你不喜欢吃,让你的儿子女儿给你做。”




“那你可以让宋青莲去照顾啊。”

“你都跟她生活了十年,早就成了一家人了吧?”李秋月将衣柜里的衣服一股脑扔到床上,胡乱折叠放进行李箱里。

“她那么喜欢你,小宇都二十五岁了吧,跟你了你二十五年,原来你们早就在一起了,那你还来招惹我干什么呀?”

“我选择离婚退出,你们就可以一家人团聚了。”

“相信她那么爱你的情况下,也会很好的照顾你的父亲和母亲的。”

林建国上前拽住她的手,“青莲身体不好,会累坏。”

“她身体不好我就身体好了?林建国,麻烦你别再开口说话了,我觉得恶心。”

“离婚的事,我已经做好决定了,明天周一,咱们民政局见。”

她简单收拾了行李,朝门口走去。

这些年她省吃俭用,很少给自己买东西,现在收拾起来,发现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。

她推开门毫不留恋地朝外走。

林建国在后面喊一句,“秋月,你搬出去住哪里啊?”

一旁的马春兰啐了一口,“建国,别惯着她,出去睡两天大街就老实了。”

一旁的林建梅也附和道:“哥,你可不知道,这些年她在家里一手遮天,什么事都她说了算。”

“我跟妈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,现在你回来了,她更加作威作福了。”

“别管她,晾她两天就行。”

宋青莲佯装劝说,“建国,还是去追一下吧,现在晚上了,她一个女人,不安全。”

“切,什么不安全,都五十岁的大妈了,难道还有男人上赶着抢她不成?”林建梅道。

林建国也心绪烦乱,林书宇上前,“爸,让妈冷静一晚,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劝说她,你们这个婚不能离。”

要离至少也要等他买好了房子之后再离。

“我知道她的脾气,无非就是气我欺骗了她,等明天见到她,看看一晚上能不能消消气,消气了我再哄她回来。”

“对了,青莲,你明天去医院帮我爸交一下住院费。”

“我?为什么是我啊?”宋青莲非常不乐意。

她是来分林建国财产的,又不是来做老妈子的,他这一家子瘫痪的婆婆肺癌的公公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小姑子。

还使唤上她了?

“我身体不舒服......”

林建国冷睨她一眼,“不就是让你上医院交个住院费吗?我的钱都在银行理财里,最短的周期也要一个星期,明天还拿不出来,你先帮我垫上,等钱出来了我补给你。”

“好吧!”

宋青莲不情不愿答道。

家里乱糟糟的。

此时已经到了晚饭时间。

沙发上的马春兰叫嚣着饿了,“赶紧做饭吧,我这一下午什么都没吃。”

几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。

林建梅溜得最快,“唉,那个妈,乔乔老师刚刚打电话来,说让我去找她一下,聊一聊乔乔在学校的事。”

宋青莲苦着脸看着林建国,“建国,医生说我这段时间不能碰冷水,需要多休息。”

林书宇一脸茫然,“我、我不会做饭。”

最后林建国去了厨房,他也没怎么做过饭,不过在跟宋青莲住的这十年,简单的炒菜还是学会了。

一个多小时后,四菜一汤端上桌,林建梅掐着点回来了。

洗手上桌吃饭。

马春兰吃了一口菜,表情难堪直接吐出来,“这都什么啊,咸得要死,就跟倒了盐罐子似的。”

林建国表情尴尬。

再看看桌上其他人,也都在菜里左挑右捡。

马春兰感慨一句,“还是秋月做的饭菜好吃,建国,明天务必把她哄回来,听到没有?”

“知道了,妈,将就吃吧,吃咸一顿也毒不死。”

——

李秋月出门后,去了放摊位的小仓库。

这里是她们这个地段摆摊的集中小仓库。

今天她又没有出摊,这个时间段正是晚高峰时期,她把行李箱放在摊车后面,推着小吃摊去了老地方。

好友杨文丽脸上带着笑,看来今天生意不错。

“秋月,你今天咋又没出来摆摊?这两天节假日人多,你看我今天赚了五百呢!”

李秋月推着小吃摊,“文丽,我想把这个摊位转让。”

“啊?为什么啊?你这做的好好的......”

李秋月神情悲恸,一看就哭过。

“你跟你老公还没谈好?他不肯掏钱出来给你儿子买房?”

一说到买房,李秋月哭得更伤心了。

哭过后,她把今天知道的事跟杨文丽说了。

杨文丽一脸被吓到的表情。

“他、他、他从你生孩子的时候,就跟那个小三搞在一起了?”

“还让你帮小三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?”

“这这这,你老公的心机这么深啊?”

她从农村来,以前没读过书,没见过什么世面,就算来了林城,也一直忙着摆摊赚钱,没有接触过这些。

她觉得城市里的算计好深啊,一瞬间感官都不好了。

这么算计身边的枕边人,万一哪天连命都丢了。

杨文丽都觉得有些后怕。
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
李秋月眼神清冷,越发坚定地要离婚。

“我今天从家里搬出来了,明天周一,我跟他说了,直接民政局见。”

杨文丽搬了个凳子给她坐,“照他这么算计你的程度,估计你很难跟他协议离婚,还是趁早找个律师比较好。”

李秋月有些为难,“我也知道找律师比较好,可是我刚交完贷款,已经没有多少钱了,而且这几天我因为家里的事,也没出来摆摊,所以我才说想把摊位转让了,凑些钱请律师。”

就算卖了摊位,李秋月也想成功离婚,足见了她的决心。

“秋月,我会帮你留意人,也会帮你打听打听,如果你缺钱,我手上存了一点,先借你一点?”

李秋月摆摆手拒绝,“我还是先转让摊位吧,你家里也有孩子要养,我借你的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,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“你帮我留意下想接手的人,如果能顺利转出,我给你一点中介费。”

“哎,咱们是好姐妹,说什么中介费的多难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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