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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回头,不原谅,离开后小叔叔他后悔了孟时晚司谦泽最新章节

临川四梦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时晚放好照片,抬眼已经十点。这个时间段霍瑨北会回来,时晚下去做了碗葱油鸡蛋面。霍瑨北刚好回来,时晚顶着他冰冷嫌恶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将面端到他面前:“小叔,我做了面,你要吃吗?”霍瑨北扯了扯领带,冷漠地收回目光,转而柔声对陆雅然说:“你不是饿了,先吃点垫垫。”陆雅然接过时晚手里的面,吃了几口,旋即用纸巾捂住嘴,吐了出来,做势要倒掉,撒娇般地跟他说:“不好吃。”霍瑨北脱下外套:“我给你做。”时晚心脏骤然一缩,眼里满是惊痛和不敢置信。她想起第一次动手煮面,味道很不好,但他依然吃完。之后霍瑨北不让她动手做这些了,而是学了一身厨艺,做给她吃,还承诺只给她一个人做。那时的时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。可如今,他忘了当初说过的话,不仅给另一个人做...

主角:孟时晚司谦泽   更新:2024-12-17 12:0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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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时晚司谦泽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不回头,不原谅,离开后小叔叔他后悔了孟时晚司谦泽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临川四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时晚放好照片,抬眼已经十点。这个时间段霍瑨北会回来,时晚下去做了碗葱油鸡蛋面。霍瑨北刚好回来,时晚顶着他冰冷嫌恶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将面端到他面前:“小叔,我做了面,你要吃吗?”霍瑨北扯了扯领带,冷漠地收回目光,转而柔声对陆雅然说:“你不是饿了,先吃点垫垫。”陆雅然接过时晚手里的面,吃了几口,旋即用纸巾捂住嘴,吐了出来,做势要倒掉,撒娇般地跟他说:“不好吃。”霍瑨北脱下外套:“我给你做。”时晚心脏骤然一缩,眼里满是惊痛和不敢置信。她想起第一次动手煮面,味道很不好,但他依然吃完。之后霍瑨北不让她动手做这些了,而是学了一身厨艺,做给她吃,还承诺只给她一个人做。那时的时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。可如今,他忘了当初说过的话,不仅给另一个人做...

《不回头,不原谅,离开后小叔叔他后悔了孟时晚司谦泽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



时晚放好照片,抬眼已经十点。

这个时间段霍瑨北会回来,时晚下去做了碗葱油鸡蛋面。

霍瑨北刚好回来,时晚顶着他冰冷嫌恶的目光,小心翼翼地将面端到他面前:“小叔,我做了面,你要吃吗?”

霍瑨北扯了扯领带,冷漠地收回目光,转而柔声对陆雅然说:“你不是饿了,先吃点垫垫。”

陆雅然接过时晚手里的面,吃了几口,旋即用纸巾捂住嘴,吐了出来,做势要倒掉,撒娇般地跟他说:

“不好吃。”

霍瑨北脱下外套:“我给你做。”

时晚心脏骤然一缩,眼里满是惊痛和不敢置信。

她想起第一次动手煮面,味道很不好,但他依然吃完。

之后霍瑨北不让她动手做这些了,而是学了一身厨艺,做给她吃,还承诺只给她一个人做。

那时的时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。

可如今,他忘了当初说过的话,不仅给另一个人做饭,而且还任由其他人践踏她做出来的。

他真的很爱陆雅然啊。

时晚想,自己在他这就是个笑话,怎么可能还会顾及她的感受。

她咽下满腔的苦涩,接过碗,独自将这一碗面吃下,和着泪。

霍瑨北冷冷地看着她,那眼神像刀刮在她身上一样,不带一点感情。

“家里有佣人,以后别做了。”

他留下这句,就进厨房了......

霍瑨北的卧室就在时晚旁边,时晚的卧室灯火通明,她麻木地坐在沙发上,听着他的房间传来一阵又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

指甲陷入掌心的肉,有血丝渗出,时晚却感觉不到痛。

两间卧室的隔音并不好。

是因为刚来霍家那会儿,时晚没晚都睡不着,加上害怕下雨天。

霍瑨北特意叫人把隔音弄的没那么好,可以随意关注时晚的情况,时晚一有什么不舒服,他能第一时间知道。

可如今,这个细节却成了扎在她心上的尖刺。

时晚一晚没睡,睁眼到天亮。

这两个月,她不敢休息,她要攒够留学的费用,院里的老师给她推荐了几个建筑设计的单子,加上在餐厅打的两份工,基本够了。

晚上餐厅打工,有人包场,时晚刚好是今天的班次,她推着餐盘过去。

看到餐桌的人,微怔,旋即反应过来,平静地上菜。

陆雅然笑着叫出她的名字:“小晚,你在这打工吗,还没吃饭吧,一起坐下吃点。”

时晚给他们倒酒,忽视她的话,面无表情地说:“请慢用。”

“我听说小晚会拉小提琴,我还没听过呢。”她支着下巴娇嗔道:“小晚,拉给我听听好吗?”

时晚因为这几天画设计图,雕刻,手上贴着几个创可贴,霍瑨北同样注意到,蹙了蹙眉,眼底划过一抹心疼。

她是不长脑子吗,把自己弄成这样!

还是说,自己给她的钱不够花。

这么想着,他下意识想帮她处理伤口。

霍瑨北刚要把她拉过来,一旁的陆雅然出声了:“小晚,我听说来这里工作可以认识很多人,你在霍家肯定不缺钱,那过来这里就是想多交朋友了。”

她笑盈盈地,嘴角的笑愈发温柔:“其实你可以跟我说的,我可以介绍给你,不用这么累的。”

话落,霍瑨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
他怎么忘了,时晚为了跟自己在一起,用尽手段,现在看自己这边没机会了,就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。

霍瑨北眼里怒意凛然,下颌微微紧绷。

他想不明白,这十几年来,他一直将她带在身边,怎么就养成了这副心机势力的样子!

见时晚要开口,霍瑨北直接抽出几张大钞放在时晚面前:“开始吧。”

时晚眼睫猛颤,心在滴血,双手僵硬着没动。

她不傻,听出陆雅然话里的意思,而她跟在霍瑨北身边这么多年,知道他是信了陆雅然的话,真的认为她是这种人。

眼里开始有热意,她眨了眨眼,努力将那股酸涩逼回去。

“小叔,你们想听什么?”

时晚把琴架在肩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
陆雅然俏皮地笑了笑:“弹你拿手的就行。”

时晚没再说什么,默然开始,悠扬的琴声响起,手上的伤口裂开,鲜血渗出。

陆雅然注意到,惊呼道:“呀,小晚快别弹了,你都流血了。”

起身准备拿过时晚手里的琴,一旁的霍瑨北沉沉出声。

“不用管她!”

时晚听到他们的话,麻木地拉着,流血的伤口好似没有知觉,一直到结束,她才接过那几张大钞。

“谢谢小叔。”

时晚释怀地叫了声。

少年十七岁的影子逐渐在时晚记忆里消失,面前的,只是她的小叔。




时晚摁亮房间的灯。

视线骤然一亮,霍瑨北眯了眯眼,看清了床头的女人,脸色骤然一沉,但看到站在床下柔 软无助的时晚,心头微软。

乌黑的长发顺着肩头垂落,长裙束身勾勒,漂亮的身体线条被轻巧地描绘,灯光垂落,白 皙的脸颊衬着带血殷红的唇,妩媚又清纯,令人惊艳的美。

霍瑨北眼神一暗,太阳穴青筋微鼓,他抬手捏了捏,想到她出现在这可能的目的。

“孟时晚,这又是你玩的把戏,到现在你还存着这样的心思。”

说着,他攥住时晚的手臂,朝外拉去。

门外雷声大作,时晚浑身冒冷汗,心底的惊恐被无限扩大,她伸手死死别着门,眼泪如珠子般落下,哭求:

“小叔,我不知道你会过来,你先让我进去,我跟你解释好不好?”

霍瑨北面无表情,将她一根根手指拨开,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关上,无论时晚怎么敲都没用。

时晚趴着门,手无力地顺着门板滑下,雷声大作,时晚蜷缩在角落,无助惊恐地捂住双耳,紧闭着眼,嘴里不停喊着爸爸妈妈。

“爸,妈,我真的好怕......”

“我好想你们......”

那个把她当作珍宝的小叔已经不在了,现在真的只剩她一个人了。

......

时晚感冒了,但她依旧没停下手头该准备的事。

钱已经存的差不多了,现在她已经将餐厅的工作辞掉,开始收拾行李。

下个礼拜是霍瑨北的订婚宴,时晚算了下时间,是够的。

于情于理,她都是要去参加的。

自这件事后,时晚和霍瑨北见面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。

时晚回霍家收东西,正好与他打了个照面。

时晚收好东西准备离开,淡淡叫了声小叔,准备离开。

霍瑨北拦在她面前,眼底闪过复杂,深深看着她,启唇:“那晚的事抱歉。”

提到那晚的事,时晚肩膀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,旋即缓过来,莞尔:“没事的小叔,已经过去了。”

霍瑨北注意到她手腕的小黑绳,眉头微蹙,刚升起的那点怜惜瞬间消散。

他是知道一些小情侣喜欢戴这些绳的,尤其是她这个年纪。

想到有这个可能,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。

“谈恋爱了?”

时晚莫名其妙,摇头,霍瑨北不信。

“还不知道你住哪,带我去看看吧。”

霍瑨北不容拒绝,时晚只能带他去,打开门,桌上的留学文件没有收,霍瑨北注意到了那些文件。

时晚参加霍瑨北和陆雅然的订婚宴。

因为要取签证,她晚来了一会儿。

她想到一个礼拜前被霍瑨北看见桌上的留学文件。

幸好她没签名,时晚借口是朋友的蒙混过去,好在霍瑨北也没多问。

只是告诉她,没必要急着谈恋爱,现在她还年轻,应该要把心思放在事业上。

这跟他之前说的完全不同,时晚猜不透他的心思,也没打算听他的。

订婚宴这天,时晚坐在下面,看着他们默契举杯,穿梭在人群中,陆雅然眼里的幸福满的要溢出来。

时晚深深地看着霍瑨北,这可能是她最后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了。

从十六年那年喜欢他开始,她总是幻想着站在他身边的是她,婚服只为他一个人穿。

现在,时晚完全没有了这种想法。

他们在众人的起哄中接吻,时晚趁机准备离开。

酒店中央的投影屏却有了不一样的声响,听到自己的声音,时晚错愕抬眸。

投影屏上播放的,是她跟霍瑨北表白那天的场景,分毫不差地被拍了下来。

周围已经开始有人议论,不外乎在唾骂她。

有骂她不要脸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。

也有骂她没爹没娘,所以才不知廉耻地要当小三。

......

时晚指尖发麻,她看向霍瑨北,眼神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
霍瑨北拿过话筒,淡道:“从今天开始,孟时晚与霍家再没关系!”

他没解释视频的事,而是无情决绝地说出这句话。

一下子,时晚名声不仅没了,而且霍家也不会再保护她。

说来挺讽刺,曾经按个说会一直保护她,不让她受一点伤害的人,现在却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,遭人唾骂。

有些东西,终究是回不去了。

她深吸了口气,平静地接受这一切,这样也好,省得她出国了,还跟霍家扯上关系。

随便怎么骂吧,都跟她无关了。

时晚准备离开,陆雅然的姐妹不让她走,让她解释视频的事。

时晚不想理会,但周围的人都围上来,堵住她的路,不让她走。

时晚面无表情地上台,拿过话筒,坦然承认:“我承认,我对霍先生,也就是我的小叔,有爱慕之情。”

霍瑨北目光深的几乎要把她射穿。




“时晚,你考虑好了吗,考虑好了我就把你的名字报上去!”

孟时晚捏着手机的手一紧,轻声说:“老师,我考虑好了。”

她参加了UIA建筑大赛,获得了金奖,这个奖含金量极高,可以直接获得留学深造的机会。

放好手机,时晚拿出放在衣柜最深处的盒子,打开,里面是她和霍瑨北的相片册。

为首的一张,是十七岁的霍瑨北,和七岁的孟时晚。

烈日下,少年在篮下高高跃起,露出一截薄腰,侧腰细中有劲儿,腹肌分明。

时晚缠着要球,他故意举臂抬高,逗着她踮脚要抢。

就在时晚要抢到时,他猛地旋转了方向单手扣篮。

时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番操作,他笑得恣意张扬,将球递给时晚。

“来,我教你!”

暖阳下,他一遍遍耐心教着,没有半点不耐。

那是时晚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,她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,但回忆被痛苦掩埋,戛然而止。

记忆中,霍瑨北是爸爸的朋友,爸爸很欣赏他,他也时常来家里做客。

一场意外,孟氏破产,爸妈出车祸离世,家产被瓜分,没有人愿意带着她一个拖油瓶,她被送去了福利院。

是霍瑨北把她带回霍家,给予她所有的宠溺和偏爱。

无论多忙,他都能及时察觉她的情绪,陪在她身边,逗她开心。

知道霍家人不喜欢她,他成了霍家的掌舵人,有他在,霍家的人不敢欺负她,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讲。

成长的每一次烦恼,都有他在。

她在他的羽翼下渐渐长大,没受半点委屈。

渐渐地,时晚对他越来越依赖,她发现,自己已经爱上他了。

高考出成绩那天,他特意推掉工作,带她去玩了很多地方。

晚上,时晚故意喝醉,借着酒意环上他的肩,靠在他怀里,跟他表白了。

他推开时晚,第一次对她说了重话。

“孟时晚,你看清楚,我是你小叔!”

时晚接了一杯水,往自己脸上泼去,证明自己很清醒。

“我喜欢的就是你,小叔,你对我这么好,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!”

他吐了口浊气,捏了捏眉心。

“这不是喜欢,你还小,以后你就会明白,今天我当你没说过这话。”

时晚固执地摇头,目光热切,一心只想表达自己的爱意。

“不,我很明白自己的感情,小叔,我只想跟你在一起!”

霍瑨北忍无可忍,对她说了很多伤人的话,最后闹得不欢而散。

这天之后,霍瑨北对她的态度就变了,变得彻底。

他收回了所有的偏爱和宠溺,对她忽冷忽热,最后连耐心都没了,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。

甚至,她主动找他,他开始变的不耐。

时晚的心被撕扯,很痛,但时晚不想放弃,固执地以为霍瑨北对她肯定是有感情的。

就这么固执了四年,时晚大学毕业了。

她想,她已经二十二了,而且她坚持了这么久,再硬的心也该捂软了。

时晚再次表白,却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拥吻的场景。

他被撞破没有丝毫慌张,轻柔地揩去女人唇边的痕迹,将她拉到时晚面前。

“陆雅然,我的女朋友,你暂且叫姐姐吧。”

他温柔地将陆雅然搂在怀里,继续介绍:“孟时晚。”

他没有对时晚过多介绍,仿佛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一个毫不相干的人,也更是暗示时晚跟他划清界限。

他没有解释时晚和他的关系,以至于陆雅然误会,在很长一段时间,陆雅然处处针对她。

时晚憋着的情绪在某一天爆发,她有很多话想问霍瑨北。

是不是为了避开她才特意交的女朋友!

是不是觉得她烦了,故意找个理由让她滚!

是不是......真的不要她了......

她问出了这些话,心在他出口的那一刻彻底坠入阿鼻。

她永远忘不了那天霍瑨北冰冷清冽的眼神,和果断无情的话。

“我爱的人是雅然,现在是,以后也是!”

“至于你,只是我大发善心收养的一个小宠物,我随时可以让你滚出霍家。”

那一段时间,时晚的整个天空都是黑的,她把自己关在房间,反复翻看相册。

也是在那一段时间,时晚知道了自己获奖的事,老师极力劝说她一定不要放弃这个机会。

时晚说要考虑一下。

她想告诉霍瑨北这件事,问问他,心里仍存着一点希翼。

就算看到他们高调恩爱,时晚都在心里安慰自己,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霍瑨北说这件事。

但他一直没给自己这个机会。

直到那晚,时晚去公司找他,目睹了他和陆雅然在办公室暧昧的一幕......

时晚知道,一切都结束了,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。

那一刻,她的心死得彻底,再也无法愈发。

那一刻,她才明白,霍瑨北不再是她的一切。

放过他,也放过自己......




时晚的出国手续办好了,她收拾好行李,这些年自己穿的衣服都由霍瑨北让人安排置办。

离开霍家时她只带走了几件,剩下的等过去那边再买了,所以她只收拾出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。

看着桌上面试的文件,时晚微微失神,想起那天的事。

好在她提前跟老师打了声招呼,她的名字才没有在获奖名单上。

不然那天霍瑨北看到她的名字,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事。

刚获奖那会儿想跟他分享的心已经没有了,她现在只想安静离开,不惊动任何人。

手机铃声拉回她的思绪,是路柠打来的电话,手机刚贴到耳边,路柠兴奋咋呼的声音传来。

“晚晚,陆子建被抓了,说是挪用公款,这罪名不小啊,够他吃几年牢饭的了!”

“听说他去求霍瑨北,你猜怎么着,霍瑨北压根不鸟他!”

霍瑨北没保陆子建,倒让时晚有些意外,不过想想也是。

工作上的事,霍瑨北是没有一点人情味讲的,不管是谁,损了他的利益,都没有好果子吃。

这次陆子建也是吃了豹子胆,在他底线上蹦跶。

时晚跟她晚上约饭,便挂了电话。

晚上

时晚跟路柠去常去的一家火锅店,点了一桌菜。

路柠喝了杯酒,想到时晚要走了,眼泪冒了出来,声音都带了哭腔:“每次吃饭都是你陪我,你要走了我找谁一起吃饭去!”

时晚笑笑,给她夹了一筷子肉:“别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,我又不是走了不回来了。”

“我更希望你别回来,省得又碰到霍家那群糟心玩意儿。”

路柠狠狠嚼着肉。

时晚刚准备说话,手机响了,看到来电,微怔。

“谁啊?”

路柠发觉她的神色不对。

时晚没说,按了接听,那边传来女人娇腻温柔的声音,是陆雅然。

“小晚,你在忙吗?”

“你有事说。”时晚不打算跟她多废话。

“是这样的,我有条项链落医院了,麻烦你帮我找一下,带过来,作为跑腿费,你想要多少钱我都会给你的。”

她语调轻慢,时晚没打算理她。

“挂了。”

“二十万!”

时晚拿着手机的手微顿,她改变主意了,她现在确实缺钱,何况是二十万。

“你先吃,不用等我过来了,先走了。”

时晚按着她给的地址来到病房,在抽屉里找到了那条项链。

拿在手里的那一刻,她就知道这条项链代表什么。

两年前,她无意知道这条项链,她帮霍瑨北收拾卧室,在衣柜最深处发现这条项链。

她只看了一眼,霍瑨北失去了一贯的冷静,脸色冷悸的吓人。

“谁让你碰的,放回去!”

手里的项链盒子被抽走,她迎上霍瑨北冰冷无情的眼神,想解释,但霍瑨北没给她这个机会。

“这条项链永远不会属于你,孟时晚,你没资格碰它。”

也就是那天起,她才知道,项链是霍伯母留下的,只有他的妻子才能佩戴。

时晚收好项链,去找陆雅然。

她在俱乐部,时晚转了几圈才知道她在哪。

包厢的门没关紧,时晚敲门也没人理会,直接推门进去,想放好项链就离开。

耳朵敏 感得听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。




时晚费力挣扎,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,但陆子建动作丝毫没停。

他凑过来要吻,时晚扭头,脸往脖子埋去,不让他碰。

陆子建恼羞成怒,使了蛮力掰过她的下巴,换来的却是尖利的一咬。

虎口处几乎要被她咬下一块肉,太阳选青筋暴涨,戾气横生,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。

余光瞥见亮着的手机,警铃大作,松开时晚,拿起手机看了眼,上面标着小叔两字让他眼皮一跳。

但通话界面安静得很,对面的人没有出声,陆子建猜想霍瑨北是真的不会管时晚了,直接把电话挂了。

一声尖细的求救呜咽后,是一连串断线“嘟—嘟—”

大步走在停车场的霍瑨北,步伐顿了下。

身后跟着的周年心一下提到嗓子眼,他清楚知道现在霍瑨北的心情很差。

半响,霍瑨北冷沉吩咐:“联系下华控的......不用了…”

霍瑨北话头一转:“我亲自去!”

霍瑨北额头突突,脑海里不由闪过那声歇斯底里的求救,脚步迈的越发的快。

陆子建抬起她的下巴,往她嘴里灌酒,酒液顺着下巴滑下,浸湿了胸前一大片肌肤,勾勒出玲珑曲线。

他喉咙一滚,将酒杯扔到一边,欺身压上。

还未细看,传来几声轰隆砸门声,没几下,大门被破开。

他愣了愣,起身看去,密闭的门洞开,高大欣长的男人站定门边,几乎挡住了外面所有的光。

霍瑨北一眼就瞥见沙发上的少女。

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上,肩头衣服下滑,肩上的玉肌雪肤几道刺眼的红痕,眸光含泪。

听到门边有动静,她才迟缓地转过来,杏眼轻轻一眨,几滴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。

蓦地砸进他心里,霍瑨北瞳孔缩了缩,怒气毫无防备地涌上喉咙,薄唇紧绷成一条线。

他克制着将外套脱下,披在时晚肩上。

“霍,霍先生......啊!”

陆子建膝盖传来一阵剧痛,霍瑨北一脚将他踹跪在地。

他握着膝盖,面容狰狞扭曲,但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声。

霍瑨北抄过时晚的膝盖,打横将她抱起,经过陆子建时,眼神冰寒:“陆家有你算家门不幸,这笔帐,我慢慢跟你算!”

陆子建垂着头,不敢说话,听到霍瑨北要找他算账,心一下提了起来。

待他离开,他哆嗦着手给陆雅然打去电话。

“雅然,这回你真要救救你哥,霍瑨北说要找我算账,我出事了没关系,连累了你怎么办!”

“废物!”

陆雅然闻言,知道事情失败了,现在霍瑨北要找陆子建算账了。

她摁了摁额头,压着怒气道:“这件事交给我,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
......

霍瑨北将时晚带回自己的小区,叫了私人医生给她检查,确认她没受什么伤,紧蹙的眉才松缓了些。

旋即想到什么,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,那边接听的很快,霍瑨北不废话:“南港那块项目暂定,还有,让陆子建过来!”

挂断电话,床上有动静,时晚醒了。

霍瑨北伸手在她额间抚了抚,乌发如云,衬的一张脸,素白素白的。

他闻见她身上那股幽幽体香,心底顿起丝丝涟漪,语调不由放轻:“醒了,哪儿不舒服?”

时晚下意识想吐出那两个字,但想到他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,艰难地掉转了话头。

“我没事了,霍先生,这次谢谢你。”

落在额间的手一僵。

霍先生?

他回神地慢慢放开,颌骨微仰,喉结滚动,脊背透着隐约的冷,连同他倨傲的下巴都微微绷紧。

时晚心底涌上不安,惊弓之鸟般地回避他的目光。

尖细的下巴被捏住,将她的小脸掰了回头,时晚被迫对上那道冷入骨髓的目光。

霍瑨北勾起笑纹:“刚刚叫我什么,再叫一遍。”

时晚从没见他这么笑过,很冷,很瘆人,像是野狼般迸射出足以吃人的阴霾。

他是因为自己叫他霍先生不开心吗?

那自己应该叫他什么?

他是不是忘了,是他要跟自己断绝关系的,也是他将自己置于被唾骂的地步。

下巴钻心的疼,时晚咬牙,忍着疼颤着唇,依旧没改口:“霍先生,你弄疼我了。”

霍瑨北觉得有浊气笼在胸口,怎么也赶不走。

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,时晚识时务地跟他撇清关系,为什么心底不见一点畅快,反而愈加郁堵。

他也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教训,让她知道错在哪,怎么改,并不是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。

谁知,她倔性上来,竟当了真。

好好好,真是好样的。

霍瑨北松开她,身躯笔直,眼神漠冷:“既然要撇清关系,好,那我们来算笔账。”

霍瑨北给陆雅然剥虾,陆雅然腻歪地窝在他怀里,调 情般地将虾送进他嘴里。

极尽暧昧,至始至终,霍瑨北的视线都没朝时晚这边撇来一眼。

这顿饭极其漫长。

结束后,时晚的手臂麻的僵硬,漠然地准备离开。

陆雅然亲昵地拉着她的手,虽是笑着,但手下却故意按她的伤口。

时晚吃痛把她推开,陆雅然惊呼一声,重重跌在地上,鼻尖一红,眼泪哗啦落下,委屈开口:“小晚,你不喜欢我可以跟我说的,没必要这么针对我的,还是说,我哪句话让你不开心了?”

时晚的伤口火辣辣作痛,她想解释,但霍瑨北不给她机会。

“孟时晚,你太让我失望了!”

他将陆雅然护在怀里,幽冷地瞥了她一眼,那一眼,时晚看到了嫌恶和怒气。

时晚心里仍存着最后一丝希望,像以前一样,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,他都会心疼她很久。

她伸出手,将愈加严重的伤口暴露在他面前:“小叔,是雅然姐先碰到了我的伤口。”

霍瑨北垂眼,视线在她伤口处一顿,浓眉蹙得愈发的紧。

陆雅然发现不对,痛呼出声:“瑨北,我头好晕,你先送我去医院好不好?”

霍瑨北将她抱得更紧,眼里一闪而过的怜惜转瞬即逝,化成一腔冷意。

“收回你的小伎俩,雅然要是出什么事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
说着,他打横抱起陆雅然离开了,正眼都没给她一个。

时晚的心已经麻木地没有知觉了。

刚被带回霍家那天,霍家的佣人看不起她,故意让她吃不饱饭,后来霍瑨北知道,不仅将他们开除,还让他们在这一行干不下去。

他跟她保证,会好好保护她,不让她受半点欺负,十年来,他确实做到了。

只是,这句承诺在四年前表白的那天,开始不做数了。

晚上,陆雅然发了朋友圈。

照片里,霍瑨北在帮她按腿,神色专注温柔,配文洋溢着满满的幸福。

时晚看了眼,没有理会。

出国前一个月,时晚开始办理签证。

因为忙于兼职,她直接在外面租了房子,几乎很少回霍家。

霍家的东西她几乎没动,只带走她花自己钱买的。

这十五年把对霍瑨北给她花的都记在一个本子上,以后她会还给他。

还清了,他们也就彻底没关系了。

录取通知书寄到了霍家,刚好在霍瑨北手上,时晚紧张地要回来。

霍瑨北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,觉得奇怪,只是没多问,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。

“你是学设计的,雅然知道你刚毕业不好找工作,让你负责婚房的设计,就当是积累经验了,钱方面不会少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时晚神色很平静,莞尔笑了笑:“不用给我钱的,小叔,你帮了我这么多,这次就当我还你的。”

见她这么平静,霍瑨北莫名觉得胸口有些堵:“还有呢,你没什么其他想说的?”

时晚把这几天赶出来的同心结递给他:“小叔,祝你们幸福。”

出国前半个月,时晚做好了他们的婚房设计。

设计完全按着陆雅然的意思走,陆雅然很满意,时晚准备离开,天空突然下起大雨,雷声轰轰。

时晚双脚根本动不了。

陆雅然接了个电话,有事要离开,见她不走,心情很好地允许她在这住一晚。

时晚浑身冒冷汗,蜷缩在床上。

卧室门被推开,霍瑨北注意到床上有动静,上床将时晚搂在怀里,嗓音温沉:“雅然,别怕,我在。”

霍瑨北摩挲着她的后脖,抓住她发抖的手,他把她脸按在他的颈窝。

那么温柔,几乎让时晚溺毙在里面,时晚理智拉回,想推开他,炙热的吻突然凑了上来。

霍瑨北侧头吻住了她,唇舌攻势猛烈,时晚躲闪不及,被亲得头晕眼花,抗拒着开口:“你......”他一手撑在她身侧,半跪在床上,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,被昏暗灯光笼着,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。

气息灼热,扑在时晚的颈侧,密密麻麻地往身体里钻,勾引着什么东西,蠢蠢欲动地要破土而出。

时晚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,死死咬着牙,双眼包着一层泪。

闻到他身上的酒气,还有他一声又一声叫着别人的名字,时晚心口钝痛,张嘴在他肩膀狠狠咬下。

霍瑨北闷哼一声。

趁这时,时晚狠狠将他推开,毫不留情地打了他一巴掌。

啪!

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卧室响起,时晚只听见自己的心跳,和他粗重的呼吸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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