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楚炎下巴轻抬,“你听听,她这分析完全击中男人的心理。唐西若,你这天天凶巴巴的,还没有过男人吧?所以,你不懂男人,也不懂爱情。”
“俩SB。”唐西若轻嗤,“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天天换女人的烂黄瓜就很懂爱情吧?我看你脑袋里除了颜色废料,就是一团牛粪,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情感大师,在这儿瞎逼逼是吧?等哪天栽在哪个女人手里,你就老实了。”
郑佳甯眼波娇媚流转,觑了眼肖楚炎,“西若,我和炎少只是实话实说,你怎么能骂人呢?温祢舔了江羡白那么久,你看见盛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话音未落,唐西若已经抓起茶几上的一杯威士忌泼了过去。
“舔你M。”
“再让我听见你提江羡白,脸都给你撕烂了。”
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,头发一撮一撮地结成一团,散发着难闻的酒气。
郑佳甯气红了眼,可对着凶猛的唐西若,心里又不由发毛,便转过脸看向肖楚炎,泪水在眼眶打滚,“炎少……”
英俊浪荡的男人嘴角扬起一边,耸耸肩,端的事不关己的态度,“别看我,我可不敢惹这母老虎。”
“不还手?”唐西若挑挑眉,“那本小姐走啦。”
她抓起手包,扬起下巴,扭着纤细的腰肢往外走。
刚走出一段距离,包包里手机震动。
我在停车场,玩完了下来。
十分钟后,唐西若拉开一辆白色奔驰的车门。
她一边低头扣着安全带,一边问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安全带卡扣滑了出来。
忽地,陌生的气息入侵,一只指节修长的手覆上她的手背,带着她的手缓缓移动。
啪嗒一声,卡扣顺利扣上。
贺景修坐回椅子里,拉开两人的距离,单手搭在方向盘上,白色衬衣袖子挽起,露出一截线条流畅,青筋蜿蜒的小臂,依然保持侧身看她的姿势。
“我以为你会需要我。”
“嗯?”
光线昏沉的车厢里,金丝镜片清晰倒映着女人迷茫的脸,“贺太太,你知道使用违禁药品也是违法的吗?”
唐西若眯眼,原来是今天在医院的时候讲电话被这男人听见了。
“所以呢?你打算举报我?”
“我打算当你的辩护律师。”贺景修顿了顿,嘴角笑意温润,“所以,贺太太,作为当事人,你必须对你的辩护律师坦诚,不得有任何隐瞒。”
“药打算给谁的?”
唐西若:“……”
贺景修扶了扶金丝镜框,回转身子,单手握着方向盘转了一圈,踩下油门,车子缓缓转弯。
“我记得,你唯一的朋友是温氏的大小姐。”
他没看她,清冽的声音慢条斯理。
唐西若:!!
……
温祢蓦地感觉鼻子一痒,连忙用双手捂住口鼻。
细细的喷嚏声终于打破车厢里的沉寂。
她若无其事地扭过脸,看窗外不停倒退的路灯。
忽而,肩上一沉,一件黑色西服外套罩住她单薄的脊背。
“明知自己怕冷,就不能加件外套?”
假的。他对她的好都是假的。
好气。
好难过。
被酒精侵蚀过的脑袋飘上了天,温祢恣意地发着大小姐脾气,“我不要。”
外套跌落在两人之间。
驾驶位的谭泽瞄了眼倒视镜,小情侣明显在闹矛盾,从上车开始气氛就不对劲,他只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“为什么不要?”
那件无人要的外套仍然孤零零地躺在座椅里,盛冕淡淡收回视线。
“就不想要,你给别人吧。”
她继续倔强地看着窗外。
盛冕失笑,“温祢,你想我给谁?除了你,我还能给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