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天虽然团队入住多,忙是忙了点,但也算是相安无事。
回到值班房,躺在沙发上根本不想动,打开微信,居然走了30000多步数。
刷朋友圈、追剧,元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才有些不情愿地去洗澡。
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来住508,就像冥冥之中一根弦牵引着我要去探个究竟。
房间大概转了一圈,也没看出什么异常。
就是这实木桌和茶几、字画,看的我两眼放光。
算了,打工人,明天还要继续搬砖,还是早点休息。
听听歌,听着歌,望着明亮且皎洁月色,透过玻璃洒在地上,如有一层薄雾。
从小就不喜欢睡觉时屋里一片漆黑,小时候都要开一盏台灯才能睡着,长大后倒是不开灯了,因为月光更柔和、助眠,我想大概是缺乏安全感。
如无数个静谧的夜晚一般,月光如丝绸般柔美,睡意快速袭来。
月光似乎从不曾因为墙挡住亮光而妥协,它不断的移动位置,似要照透每个昏暗的角落。
月光一点点地向床上移动,我的脚、腿、腰、上身,迷糊间像一床被子轻柔的搭在我身上。
可是今天的被子怎么越盖越沉,压的我有点喘不上气。
我尝试伸手去推,可双臂似有千斤重,抬都抬不起来。
我再次尝试用腿踢,才发现双腿如灌铅。
一股若有似无的风掠过耳根,传来轻微的酥麻却也让人难以抵挡,不自觉的嘤咛,悠然从喉间荡漾开来。
不,这肯定不是我,我一个人怎么能发出这么羞涩的声音。
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,这么明目张胆。
按理说,今晚阳气应该是非常足。
意识像是和本体剥离,无论我挣扎着,眼皮都沉重的无法撑开。
除了无法动弹,也没有感受到其他异常,我潜意识认为这大概就是很多人说的鬼压床吧。
只要我安静地睡过去,也就是一场梦的事儿,随着意识逐渐涣散,我便沉睡过去了。
恍惚间,熟悉的窒息感和压迫感再次袭来。
我试着抬手,拧一下腿。
“嘶!”
真切的痛感,居然不是梦?
虚弱的睁开双眼眼,环顾这个陌生都环境。
再看看身上哪来的被子,明明就是一个大活人,整个上半身压着我。
许是听见我的吃痛声,他缓缓松开我的身体,坐立起来,一愣。
“蝶儿,我的蝶儿。”
男人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向我的脸,快触碰时又停下收回。
时哭时笑地呢喃着:“我的蝶儿回来了。”
如墨的青丝,流泻如水淌在瓷枕上,将原本看上去细腻白皙的面容衬托的更是玉润不少。
咫尺间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,让我的心莫名颤动。
不自觉地扬起嘴角,噙着泪吃力地想要触摸。
“阿放”柔软细腻的声音从我的嘴里溢出来。
等等,我的声音怎么变了?
明明我的嘴在动,发出的却不是我的声音?
明明感觉是我在经历,怎么我又成了旁观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