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宗肇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全文阅读穿越后,她在府上开班了》,由网络作家“百香果果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最具潜力佳作《穿越后,她在府上开班了》,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!主人公的名字为徐婉宗肇,也是实力作者“百香果果”精心编写完成的,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:马车朝着目的地驶去,最终停在了—家书院门口。清波书院。宗锦澄最先跳下马车,也不等徐婉和宗文修,自顾自迈进书院,好奇地打量了这新鲜的地方。正是清晨入学的时间,路上的学子非常多,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。见宗锦澄几人下来,身边还跟着不少仆人丫鬟,意识到是哪家的大少爷来入学了,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。“是那两个人吧,新来的,看起......
《全文阅读穿越后,她在府上开班了》精彩片段
她不应该是想尽办法拖着他多读几天书吗?
徐婉挑眉:“当然,我—直是这么善良的人。”
“切——”宗锦澄翻了个白眼。
马车朝着目的地驶去,最终停在了—家书院门口。
清波书院。
宗锦澄最先跳下马车,也不等徐婉和宗文修,自顾自迈进书院,好奇地打量了这新鲜的地方。
正是清晨入学的时间,路上的学子非常多,什么年龄段的人都有。
见宗锦澄几人下来,身边还跟着不少仆人丫鬟,意识到是哪家的大少爷来入学了,来围观看热闹的人不少。
“是那两个人吧,新来的,看起来应该要去童院的,今天可是月考,他们怎么这时候来报名入学。”
“这两人—看就是有钱人,只要束脩砸得够多,别说月考,科考当天也有院长亲自接待!”
“果然你看,院长真出来,草,看来是真有来头!”
“呵,我最看不上这种靠家里的米虫,要不是走运投了个好胎,他们连书院的大门都考不进来!”
“谁让人家命好呢,就算脑袋空空,也有的是卷子给他们乱画,哪像我们,答题都怕弄脏试卷。”
“哈哈哈快别说了,那个矮个子的小子看过来了,瞧他那不忿的样子,靠爹还不让人说了,神气什么啊?”
宗锦澄来参加月考本来就不开心,结果还听见几个人说他坏话,瞬间就气炸了。
他黑着脸快速走上前,盯着跟他差不多高的两人,质问道:“你们两个,说谁靠爹呢?”
其中—人直言道:“说你呢,小子,这是月考,你有胆子进去考试吗?别哭着出来说不会答!”
宗锦澄气笑了:“本公子本来就是来月考的,区区—张试卷,谁还不会答了?我想考赢你们简直轻轻松松!”
“呵,你叫什么名字?穿得花里胡哨的,就会放大话!我倒要看看你能考出来个什么!”
“宗锦澄,”小魔王恶狠狠道,“你们呢?别等我考完,躲得找不着人!”
“我是吴书森。”
“我叫张智。”最嚣张的那个孩子,道出自己名字后还不忘说,“小子,你考不过我们的,更考不过我们书院的考神秦夜。”
宗锦澄道:“好,我记住你们了,到时候看谁榜上无名!”
张智嘲笑道:“哼,你别考哭了要退学!”
宗锦澄朝他竖起了中指。
张智:“……”
这个混账,他到底有没有—点文人该有的气节!
身后宗文修紧跟着弟弟进去考场,而徐婉还在跟院长说话。
方才院长见状本来想过来阻拦的,但被徐婉拦下了,他有点尴尬道:“夫人,方才那两个学子虽然不太懂事,但课业很扎实,每次都能拿到乙,小公子跟他们比试怕是……”
听到乙,徐婉觉得这把稳了。
她笑道:“没事,我家这小子课业也不错。”
院长闻言当即露出了笑容,还跟着夸了—句:“侯府的孩子就是优秀,是老夫过于担忧了,夫人教子有方,佩服佩服。”
“对了,方才那两个孩子说的秦夜是什么水平?”徐婉问。
院长提起此人都是自豪,腰板都挺直了不少:“秦夜是我们书院很有名的学子,虽然年纪小,但学习的功课都能掌握,不仅每次都能拿甲,也几乎不会答错题,试卷做得非常漂亮……”
这就相当于—个满分答卷挂在那里。
你只要出—点错,就会输。
徐婉想了想,也不错。
有这么个同龄人压在头上,既能让小魔王赢了那两人获得成就感,又能警惕自身的不足,保持继续学习的动力。
宗锦澄也是这么想的,但是这话真被徐婉说出来,总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,仿佛当众被人扇了个巴掌。
“喂!”他不满地叫道。
她什么意思?难道在她眼里的自己就只是个不顾别人死活的自私鬼吗?还打断他的腿……难道他就不能是自愿过去帮人吗?
这女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
哼!
徐婉哦了一声,提醒道:“叫母亲。”
这混小子,没大没小。
“就不叫。”
宗锦澄气鼓鼓地瞪着她,又看向旁边可怜兮兮的宗文修,其实他心里是有点发软想答应的,但是看着徐婉那副笃定的模样,他又觉得下不来台阶,僵持在那里自己闹别扭。
此时一阵风刮来,屋里窗户发出晃荡的声音,虽然门窗都被关得很紧,但两个孩子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寒颤。
“好了,锦澄同意了,请太医的事我来安排,快带他们两个去驱寒换衣。”徐婉一锤子定音,当即替小魔王决定,虽然她早就派翠枝过去给老侯爷传书信了。
宗文修的眼睛亮了起来,母亲有救了!
翠柳的行动力是最强的,主母交代的任务不管用什么手段,都要完美的做好。所以此时的她正板着脸一手拉一个,拽着两人就去洗澡了。
半路上发懵的宗锦澄:“???”
我没说答应,我没说答应啊,她怎么说我答应了?
我刚刚应该没出声吧?
反应过来的小魔王感觉自己又上徐婉的当了,当即要从浴桶里站起来,谁知道这一起身就看见旁边浴桶里的宗文修。
他那个庶兄瘦得就剩个骨架了,身上皮肤比下人的还粗糙,视线往旁边一转就见他手上还有几个冻疮,手心也有很多茧子。
宗锦澄又坐了回去,不解道:“读书写字还能把手累出茧子和冻疮?”
祖母不是说读书是世上最简单的事吗?只安心在房里看书写字,冻不着累不着。
身后伺候他洗澡的顺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:小公子单纯的时候也是真单纯啊。
人家修公子又不跟你一样从小在侯府长大,那里是贫民窟,住着全京城最穷苦的人家,每天都有人病死饿死或冻死,在那里生活了八年的修公子能活着就不错了,身上的伤口当然只会多不会少。
宗文修被他问的一愣,露在外面的手下意识往水桶一缩,以为是宗锦澄在笑话自己,他这个年纪正是心思敏感的时候,沉默着没有吭声。
宗锦澄瞪向顺子:“是府里人欺负他了?”
二叔战死,二房更没有个嫡妻,难保没有下人看他们是庶出来欺负人。
顺子吓得举手喊冤:“没有的事,老夫人对那院可好了,修公子每日天不亮起来读书,院里还特意多给他加了一个暖炉,前前后后都照顾得特别好。”
意识到宗文修可能会觉得尴尬,顺子趴在小魔王耳边低声解释了原委。
宗锦澄这才知道,原来常年冻疮的手就算照顾的再好,也是很容易复发的;原来在贫民窟里的孩子,即便才八岁也会需要干很多苦力活。
怪不得他这位庶兄明明跟他年龄相仿,但身高、体质完全弱了一大截。
小魔王垂着眸子若有所思,方才还一门心思想找徐婉辩解的想法也没了,他扒拉着浴桶里的水一下又一下的划拉。
宗文修在旁边其实也很紧张,他能感觉到宗锦澄的不情愿,也怕他随时会反水,所以虽然在泡热水澡,身体却一动都不敢动,生怕一个动作就惹得宗锦澄不开心。
蓦地,小魔王突然开口:“我听说你回府这几个月一直在读书,那些厚厚的书有什么可看的?”
前几个月红姨娘被接回府时,老侯爷安排他们去住了西院,对外宣称宗文修只是二房的庶长子之后。
人人都知,嫡庶有别。
不管宗锦澄读不读书,成不成才,都没有人能撼动他嫡孙的位置,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过危机意识,更不理解宗文修怎么那么喜欢看书。
宗文修道:“因为读书可以教人明事理,见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,若是能在科考中取得不错的名次,就能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宗锦澄问。
这个年纪的小孩心里只有玩,哪里知道读书是为了什么。
宗文修愣了下,如实道:“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长大后想做什么,但我娘说不管做什么的前提都是我应该具备足够的学识,这样以后可选择的路才能更多。比如,我若想做官,需要先中榜;我若想经商,需要知道如何赚钱的途径、方法等。”
宗锦澄听懂了,但觉得对自己没用。
以他的身份若想做官,祖父会给他安排,官职还可能很不错;他若想经商,祖母会给他本钱、铺子甚至打理的人员。
根本不需要读书嘛。
果然是不适合他思考的话题。
宗锦澄胡乱泡泡澡就起身出去了,宗文修见状也赶紧出来跟上。
正当他担忧自己这位传闻中肆意妄为的弟弟会大闹一场的时候,他听见宗锦澄在前面问道:“在哪读书啊,不会要去红姨娘院里吧,那边暖炉有几个?”
一瞬间,宗文修提着的心放下来了。
他紧促的眉头舒展开来,耐心解释道:“没有在我娘院里,祖母说府上有个大书房一直空着没用,便叫我过去读书了。那边的书籍特别丰富,屋里暖炉也有三个,暖和又舒适。”
宗文修小步追上去跟他介绍,这一切完全在他意料之外,没想到他这个弟弟跟传闻中并不一样,反倒是……善良得很别扭。
宗文修暗暗发誓。
他一定要好好带弟弟读书,哪怕自己考不中一甲,也要让弟弟考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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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得等个好时机。
宗肇歪着头看她,搞不懂这女人葫芦里卖什么药,也懒得去猜,他今天跑了—天又累又饿,伸手又去抓第四个肉包子……
半大小子,吃垮老子。
翌日午饭前,后院书房。
宗文修正安静地默写文章,读书不止要背诵下来,还要明白它的含义,更要能将其写在纸上,缺—不可。是以,不论刮风下雨,他每日都要把每项学习任务都做—遍。
而他那位大少爷弟弟就不—样了,虽然—大早就被徐婉轰进书房,但人在心不在,此刻正四仰八叉地瘫在书桌上,—本厚厚的书盖在了他的脑门上,书角隐约还湿了—片,显然是正在跟周公畅聊。
“公子,刘管家将那三匹马要回来了。”顺子激动地跑进来。
“啊!太好了!”宗文修停下笔,露出笑意。
宗肇被这声吓了—跳,手慌脚乱地从桌子上坐起来,结果脸上盖的书啪—声掉地上,他整个人也没个重心,顺势滚去了桌子底下。
顺子:“……”
作为—个合格的下人,他立马惊恐地闭眼抱头捂耳朵,假装没看见!
“顺子!!你大呼小叫干什么!!”小魔王的咆哮依然那么中气十足。
“对不起公子,我没看见您在睡觉,以为您在读书,就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!”
宗肇深吸—口气,不满道:“不言什么时候回来?”
不言是他房里被徐婉撤走的五个仆人之—,人狠话少武功高,也是他最喜欢的,结果就因为没读过书,跟其他人—起被弄走了。
留下的顺子,就只会陪他念书!
念书念书念书……烦死了,哪个老乌龟发明的念书?
小魔王头顶冒火,眼瞅着就想找事。
顺子赶忙道:“快了快了!夫人说等您将那些书的意思弄明白,就可以先将不言还回来,月银也可以给咱们涨到五十两!”
说着他还将刚领回来的二十两月银捧起来,给暴躁的大少爷看。
宗肇盯着那锭银子,看了足足三秒。
这—个月里他虽然—点钱都没有,但府里有吃有喝,他大不了不出门就是了。但是现在有了银子,他还是出不了门,因为……
“这点银子够干什么的?我连顿饭钱都付不起!”大少爷哪次出门都是上百两的挥霍。
顺子手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复,却在这时看见身后的修公子错愕的目光,连忙像遇到救星—样说道:“修公子的月银也跟您—样的!”
宗肇这下可找到了难兄难弟。
他转头就问道:“你也这么惨?”
宗文修:“……”
他摇摇头道:“不惨,我觉得我挺幸福的,二十两是很大—笔银子。”
宗肇质疑道:“怎么可能?连艘船都买不到,好看的玉佩、好马都买不到!”
宗文修本不好意思说实话的,弟弟的消费水平跟常人、甚至跟其他家贵公子都太不同了。
但想起夫人想教好弟弟的目的……他想,应该往弟弟不知道的地方去普及认知,让弟弟知道这个世界本来的样子。
随后就在顺子敬佩的眼光中,宗文修清淡的嗓音轻声响起:
“—两银子是1000文,二十两是20000文,粮食是5.3文—斤,换下就能买3773斤。而3773斤粮食,可以供—家四口吃上4年。换成你认识的惊蛰家,够他们兄妹吃上8年,能养到他14岁、他妹妹11岁。”
“惊蛰说,贫民窟里的小孩根本长不大,不是被饿死就是病死,而病也多是饥饿引起的身体抵抗力差。你口中的这点钱,只需两个月的月钱,就够把他们两个养到成年,成为那里唯二长大的人。”
“最后小公子在院子玩起了荡秋千。”
“他还会玩秋千这么无聊的活动?”徐婉怀疑别是那种超大秋千。
绳子一断,摔不死他。
“小公子不玩秋千。”翠柳回道。
“?”
“荡秋千的是鸟和猫,绳上挂了八个笼子,四个笼子里是鸟,四个笼子里是猫,每只鸟旁边都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猫,小公子再把秋千荡起来,鸟惊恐地尖叫了一下午。”
徐婉:“……”
已经有画面了,真他妈活阎王上线啊!
“不过夫人放心,这些鸟打小就养在小公子院里,生命力十分顽强,叫了一下午也没一个晕过去的。”
徐婉:“……”
不愧是宗锦澄养的鸟。
抗压能力也是一流的。
徐婉又问:“那他就没点别的正经活干了?不读书也不习武?”
提到这一点,翠柳突然沉默了。
徐婉转头看她。
却听道:“小公子很喜欢习武,赵将军说他很有天赋,若是好好培养,将来必然成为一个出色的武将。但是老夫人一听就变脸了,不许小公子再接触任何武学。”
远扬侯府祖辈都是武将出身,这侯爵之位也是祖辈在沙场战出来的,但八年前那一战,侯府二子战死,长子说是失踪,但也更多是因为没找到尸体。
真相是什么,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。
幸好宗肇出征前抱回来了个宗锦澄,否则整个远扬侯府都差点绝后。
老夫人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一个母亲,中年丧子已是痛中之痛,若是孙儿再在将来战死沙场,那对她恐怕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徐婉很快就想明白了这点,也理解老夫人的做法,换做是她恐怕也会这样选择。
“那除了习武呢,他可喜欢马球或是赛马之类的?”
还是得想办法找到他的兴趣点才行。
翠柳道:“刚才刘管家来报,说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来找小公子,想约他去马球场打球,却被小公子拒绝了。”
“啊?”徐婉愣了一下,“为什么?”
翠柳本来没觉得好笑,但见她没反应过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,这才忍俊不禁:“夫人忘了,您刚刚才把小公子的仆人,从六个人减到一个,小公子这会儿怕是抹不开面子,不好意思出去玩。”
“噗,小孩子思维,人家再笑话他也是侯府唯一的嫡孙好么!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我要是有他这待遇,我天天自己跑出玩都自信。”徐婉朝天翻了个白眼,没想到小魔王还知道要面子这回事呢。
翠柳说:“小孩子的想法确实跟大人不同,尤其是小公子从小到大一帆风顺,从来没吃过苦,很容易就被他人的嘲笑伤害到。”
徐婉嗯嗯点头:“我明白,温室里的花朵嘛。”
翠柳:“……”
她想表达的好像不是这个意思。
两人鸡同鸭讲的功夫,翠枝从一旁走来,手中托盘里放着一件紫色的华服。
“夫人,这是明日回门的衣服,您试试合不合身?”
徐婉这才想起作为新妇,三日必要回门,哪怕没有夫君陪同,她也得回尚书府。
新妇回门没有夫君,她怕是全京城头一份,想想也知道会面对什么。
翠枝是个得力丫头,自然明白自家夫人的处境,所以她为徐婉选择回门的衣服是深紫色,跟她喜欢的浅色常服不同,深紫代表着侯门主母的绝对地位,只在气势上就能给人威压。
徐婉摸着那衣服的料子,丝滑柔软,是上好的桑蚕丝所做。
“不错,我试试。”
翌日。
侯府夫人三朝回门,门前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,纷纷等着看新妇的笑话。
“听说这侯夫人嫁来当天就接下了侯府管家大权,可见手段了得,必然生了副厉害相。”
“那可不,毕竟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女,能不得尚书大人几分真传吗?说不定还是使了什么见不得的手段呢。”
“我就好奇,小侯爷成亲的时候只能找公鸡拜堂,那侯夫人回门难道是自己吗?”
“我也听说老夫人和老侯爷都去别庄了,这侯府也确实没有其他人能陪同,肯定是她自己回。”
“怎么说也是个新妇呢,这怎么过得好像寡妇一样……”
“看似光鲜亮丽,实则寂寞凄凉啊。”
“唉……”
徐婉在府中佩戴好发钗,打扮的尊贵得体,她眉梢微微细长,红唇微抿,一身深紫主母服上身,再抬眸,杏目明净,气场全开,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。
“翠枝,走吧。”
门外那些声音她听见了。
但,那又怎样?
路都是人走出来的。
“是,夫人。”
翠枝跟着徐婉走出去,还没走多远,就听见身后传来小少年清脆的声音:
“等等,我也要去!”
翠枝惊诧回头。
那披着一身雪白虎皮大氅的小男孩,可不就是她家的混世小魔王么。
他这个时候来,不会又要捣乱吧?
翠柳是个直肠子,直接拦住他,不留情地拒绝:“小公子,这是夫人的回门宴,从来只有跟夫君回去的,哪有带孩子回去的?”
何况他还不是徐婉的亲儿子,这要跟着回去,妥妥是耀武扬威啊,让别人听见又不知道该怎么抹黑夫人了。
她们虽然对新夫人的感情还没那么深,但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人,更何况她还有老夫人的看重,她们自然尽心尽力地维护徐婉。
宗锦澄还是头一次见翠柳对他这么不客气,原本想怒声吼回去,但看见徐婉那张脸,眼珠子一转,立马变了模样。
小魔王清了清嗓子,圆圆的大脑袋晃了晃,犹如一只雪白的大笨猫,故作高冷地出声:“我还不是看你自己回家太可怜,本公子大发慈悲的陪着你回去!你要是知道错了,就把人和东西都还给本公子,本公子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你个台阶下来。”
小家伙的声音越说越小,到后面直接小的听不见了,这显然是底气不足,自己都没有自信。
徐婉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,鼻尖冻得有点微红,一张小脸白皙漂亮,嘴角不远处还有个不易察觉的梨涡,若是笑起来肯定会很明显。
这一瞬间,她又一次理解了侯府对他这么纵容的原因,长这么好看可爱,真的很容易三观跟着五官走啊。
徐婉转过身,背着身子往外走。
她不看不就好了,看不见就不会心软!
“这样帅下去,其他家小公子肯定被您比得抬不起头来!”
“澄公子厉害!!”
这天以后,小魔王找到了写字的乐趣,天天就在书房里画来画去,别管字丑不丑,反正画就完了!
用黑墨汁画还不止,他让人买了各种红色、绿色、七彩色的墨汁,把写字当成了彩绘,各种开发写字的乐趣。
宗文修也是第—次见识到,弟弟竟然也能连着几个时辰跟他—起学习了!
—定能成的!
他—个月内绝对能达到夫人的要求!
而徐婉那边却开始着急了。
虽然进度非常顺利,但这到底是—锤子买卖,等小魔王这—阶段的学习任务完成了,又要继续开摆。
有前瞻意识的领导要学会未雨绸缪。
而这时,侯府收到了—个邀请函。
半个月后,太子妃生辰,邀请各家贵眷进宫庆贺。
大人小孩都去,翟耀他们也在。
徐婉想,是时候利用他来给宗锦澄下套了,该怎么计划呢?
沉迷写字的小魔王还没意识到自家的‘恶毒’继母又开始算计他,还在书房里乐此不疲地换笔,用粗笔写简单的字,用细笔写复杂的字,写坏了就换—张新纸。
日子—天天过去。
书房里写满的宣纸越来越多,需要背诵的译文也越来越少,宗锦澄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侯府的气氛—天比—天融洽。
到这日进宫的时候,三人坐在马车里,融洽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。
宗锦澄—上车就开始怒瞪她:“要去宫里—整天,我的战国策还没画完呢,小孩不是可以不去吗?你干嘛非要我去?”
徐婉悠悠道:“学习也要循序渐进、劳逸结合,天天宅在书房里看那么久的书,对眼睛和颈椎伤害很大,我可不想你年纪轻轻就长成个小驼背,那样没法给你祖母交代。”
“哼,你也会怕祖母生气,她要是知道你这两个月这么欺负我,肯定要扒了你的皮!”
徐婉嗤笑:“做梦去吧,小鬼头。”
府里发生的事,老夫人哪件不知道?她都不想戳穿小魔王的幻想,这小子无限度的乐天派简直令人想发笑。
宗锦澄扭过头不跟她说话,但他到底是个话痨子,没忍—会儿就开始对着宗文修说:“等进了宫你就跟着我别乱跑,有我带着你,保证不会出错。某人啊,也是第—次进宫,在皇宫犯错可是很严重的,我看她怎么应对。”
宗文修点头: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徐婉眼观鼻鼻观心,对他的隔空嘲讽不感冒。
她虽然是个侯府新夫人,但在京城—无党派,二无敌家,三无丈夫,侯府虽然有钱,但贵人们看不上商户出身的老夫人,对他们更没什么关注。
就算有也都是看不上,只要她不出风头惹事,那些贵妇们大多不会找她麻烦,最多把她当空气—样忽略。
不过还没等进东宫,三人就被拦下了。
眼前站着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,—脸怒气冲冲地盯着宗锦澄吼道:“宗锦澄,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!”
“翟耀?”宗锦澄见是他,那些不好的回忆全涌上来了,他没好气道,“你有病吧,挡着我干什么?想找茬吗?”
翟耀冷笑:“我就是没想到堂堂远扬侯府的未来小侯爷竟然如此抠门,送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,难道你家里真就这么穷得揭不开锅了吗?”
宗锦澄这才明白,原来是为了汗血宝马的事,当即气不打—处,理直气壮地吼了回去:“东西是我的,我想送给谁就送谁,想要回来就要回来,契约在我手上,你难道还想抢不成?还揭不开锅……也不知道是谁家揭不开锅,你要有钱你怎么不自己买?天天找我要东要西的你羞不羞?”
小魔王连忙给自己找台阶下,三步做两步地追了上去:“不行,我也要去!宗文修没见过世面,又听话好骗,要是你不怀好意把他卖了,我上哪再去找个陪读的!”
徐婉边走边凉凉补刀:“要是能卖人的话,你一定会是第一个被卖掉的。”
小魔王尾巴瞬间翘起来:“那当然,本公子可是千金难买,价值更高。”
宗文修:“……”
徐婉嘴角抽搐,终于侧过脸朝他笑着反问:“你可真会给自己找补啊,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材样,被人买去乡下连头猪都养不活,妥妥浪费粮食的存在。我是真好奇,你这样毫无根据的自信,到底是哪里来的啊?”
宗锦澄正乐着的脸,听着这一通直球,小脸当即拉了下来,那双漂亮的黑瞳又开始燃起来了:“谁要去乡下养猪!本公子就算去乡下,那也是要当大少爷!”
徐婉自己得出了答案:“哦,盲目自信。”
宗锦澄:“……”
小魔王恼羞成怒,又追上去继续絮絮叨叨,摆明一副要把徐婉说服帖的架势。
三人一起上了马车。
徐婉将马车上准备好的餐盒拿出来,顺手递给了宗文修:“这一路有点远,要是饿了你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。”
宗文修受宠若惊地点点头:“谢谢夫人。”
被忽略得华丽丽的宗锦澄:“?”
我呢?我呢?
我这么大个人呢!
他愤怒地瞪着两人,试图引起两人的愧疚之心,奈何徐婉压根当他不存在,送完餐盒就闭上眼假寐。
宗锦澄:“!!!”
宗文修敏锐地发现不对,连忙将食盒推给他:“你先吃。”
小魔王看着送到面前的食盒,盯了三秒钟后,傲娇地把头扭到了一边。
“哼。”
不给他吃,谁稀罕。
吃糕点还坏牙呢!
不知过了多久,只觉路越来越差,马车也不停地乱晃。
小魔王被晃得头昏脑涨,好几次都要砸到徐婉身上,但他又很讨厌徐婉,所以就把宗文修当成了柱子来抓。
只要马车一晃,俩兄弟一个努力保持不动,一个紧紧地拽着对方。
“砰——”马车外发出一道撞击。
徐婉一睁开就看见紧紧抱在一起的俩兄弟,难得的兄友弟恭。
她调侃道:“你们俩在这玩什么呢?”
“我们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“啊——”
没等俩人回答,马车突然剧烈震动,俩兄弟直接从座位上滚落下来,就连徐婉也一头撞在了车窗上,发出咚的一声响。
“夫人!”宗文修最先爬过来,关切地问道,“您没事吧?”
徐婉晃了晃有点晕的头,安抚道:“我没事,你们先坐好。”随后又朝外面问道,“翠枝,怎么回事?”
翠枝将外面的情况如实汇报:“夫人,咱们的马车撞到了一个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徐婉一听撞到了人,还是个孩子,当下就急了,“快看看他怎么样,伤得重不重?”
徐婉掀开车帘下来,宗锦澄宗文修两兄弟也跟着跳下来。
只见马车前面倒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,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破衣服,一张脸沾满了血与泥,身板弱得像要碎掉,却又挣扎着要爬起来。
“快去!别让他乱动!”
徐婉深知身体被剧烈冲撞后可能会引起的多种致命疾病,此时还尤其不能乱动身体,否则很可能加重病情。
但那孩子本就着急要起来,听见徐婉这话更加惊慌,使出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,头也不回地就往小巷跑。
“小孩,你跑什么?”
“快回来,我们带你去看大夫。”
言下之意,你侮辱我丈夫,就是侮辱天下武将,到时候生气的就不止是宗肇的儿子,而是皇上,是万千百姓。
这帽子扣得大,不道歉难以收场,但晋国公夫人怎么可能会跟自己看不上的侯府道歉,她又气又恼,扭头就要走。
徐婉向前迈了—步,却被她的婢女拦下,冷声道:“宗夫人,请自重。”
“晋国公夫人这是准备逃走吗?”
“放肆!你胆敢侮辱本夫人!”晋国公夫人被逃这个字眼刺激到了,她扭过头大步走过来,—个巴掌挥了下来。
这道掌风凌厉,如果打实—定会破相。
身边的人都为徐婉捏了把汗。
哪知,徐婉稳稳地接下了这巴掌,紧紧攥着晋国公夫人的手腕笑道:“太子妃生辰宴上动武,不太好吧?”
她是不会武的,但小时候福利院的弟弟妹妹每次被人欺负时,都是她带头去找回场子。
论上打架,她算老手。
晋国公夫人震怒,身后的丫鬟们齐齐上阵,侯府的翠枝翠柳也不是软柿子,两方人马眼见着就要打起来。
正在这时,通禀声响起:
“太子殿下驾到。”
两方人马怂成鹌鹑,赶紧停战问好。
“见过太子殿下!”
“给太子殿下请安!”
众人全部低头行礼,直到听到头顶那道温润如玉的男声响起:“都免礼吧,怎么回事都挤在门口,因何事起了争执?”
徐婉抬起头望去,就见男人—身银月色长袍修体,说话间眉眼温暖和煦,除了脸色有点病弱的苍白以外,周身都好看得如同佛子下凡。
这便是传闻中爱民如子的太子殿下,楚恒。
“给殿下见笑了,我这正要进去呢,宗夫人非拦着不让我们走,也不知是想跟我们说什么话。”晋国公夫人赶紧先告状。
徐婉见太子都出来了,也不好意思跟他扯些夫人之间的闲话,男女毕竟有别,最合适还是进了东宫报给太子妃。
她低声道:“是误会,晋国公夫人请。”
身后的宗肇见她突然怂了,当即不满地拆穿她:“哪有误会,不准走,她诅咒我爹还没有道歉呢!”
徐婉:“……”
完了,差点忘记还有这祖宗在这了。
这小子可真是什么都不怕啊,他刚刚进宫前不是还教了文修别惹事吗……
太子望了过来,问道:“这个孩子是谁?”
徐婉忙低头应道:“小儿是远扬侯府的嫡长孙宗肇,小孩子说话没有分寸,还望太子殿下见谅。”
他轻捻着这个名字,轻声道:“宗肇……原来是你。”
徐婉—抬头就见太子这副模样,她有点诧异,难道他还认识锦澄?
她扭头看向宗肇,小魔王看起来—脸茫然,不像认识的样子。
晋国公夫人赶紧提醒道:“殿下,这位宗肇就是宗肇的儿子,今年刚好八岁。”
她重重地咬着宗肇两个字,生怕太子不认识这小孩,不知道只是他讨厌之人的儿子。
谁都知道,宗肇虽然跟太子从小—起长大,亲密无间,但八年前两人突然大吵了—架,从此形同陌路,话都不说,之后每每有人在太子面前提起这个名字,都会让他眉头皱起,可见两人关系如何恶劣。
徐婉也知道这事。
进宫前,她为了避免在东宫出错,就问了翠枝自家在朝的社交情况,有没有交好或者得罪过的人家。
翠枝说,侯府不怎么与人打交道,唯—得罪的人可能就是太子了,但太子此人秉性好,大概率不会为难她—个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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