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军事连载
魂穿三国,成为第一纨绔,江山美人,全都要!
主角:陆渊小乔 更新:2022-10-20 15:3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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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渊小乔的历史军事小说《陆渊小乔小说叫什么名字》,由网络作家“魂穿三国江山美人全都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魂穿三国,成为第一纨绔,江山美人,全都要!
黄昏时分,皖城。
陆渊带着典韦,四百陆家精锐,到了皖城县衙。
他看着路边熙熙攘攘的人群,鳞次栉比的商铺,听着各种小贩叫卖,客人还价的声音,心头欢喜无限。
这是没被任何人破坏过的皖城,商贾如潮,人流如织,正是汉末最后的繁华。
陆渊策马进了县衙,眼前是个方方正正的四合院,一间间屋子工整匀称,呈九宫形排列,约莫三十余间。
只是此时四合院内空无一人,让他忍不住眉头轻挑。
典韦身背两杆短戟,四下看看疑惑道:“公子,看来周家有意为难我们啊,县衙里连个人气都没有……”
皖城县令周晖,是周瑜堂兄,人称笑面虎,素来以周瑜马首是瞻,现在县衙空无一人,显然是笑面虎将人带走了,想给陆渊一个下马威。
陆渊打量一下,笑吟吟道:“先安排兄弟们住下,就在这县衙内找屋子,见人赶人,见东西分东西,县衙是我们的家,这是我们的城!”
这是他在这时代的第一个起点,要在这里聚齐第十九路讨董大军,绝不容一点疏忽。
典韦应了一声,便带着陆家精锐风风火火地开干了,叮叮当当,土匪进村一般。
没一会儿,典韦跑了回来,咧嘴笑道:“公子,你住哪,县令的屋子行吗?”
“就住县令的屋子,这混蛋想给我下马威,我就下马踩死他!”
陆渊笑呵呵道:“县衙屋子不够,你们看着建一建,以后我们常驻县衙!”
日薄西山,县衙还没收拾好,县衙外突然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,马蹄裂地,地动山摇。
一群陆家精锐纷纷放下手中活计,脚步嚯嚯,人影憧憧,急急抽出腰刀,冲到县衙门口。
典韦目光凝重,取下背后两杆短戟,挡在陆渊身前,沉声道:“公子,来人不知敌友,你先退后!”
陆渊不为所动,在战马挂钩上取出长枪,目光凛然:“不必,我不比你们金贵!”
转眼间战马嘶鸣声响起,“希律律”的勒马声连成一片,随即县衙大门敞开,一群骑兵蜂拥而入,迎面撞上了腰刀出鞘的陆家精锐。
骑兵们不由分说,直接端出军弩,寒光闪闪,与陆家精锐对峙起来。
陆渊眼睛一亮,精锐骑兵,虽然达不到能在马上挽弓的程度,但也能靠双腿控马,在马上立足了。
这种情况下用弩,虽然只是一次性的暗器,不如强弓可以连续搭箭,但胜在稳准,绝对是杀招。
陆渊策马上前,厉声喝问:“什么人,敢在县衙放肆!”
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传出:“都别动,自己人,快把军弩收起来……”
话音落下良久,一个绿裙女孩儿才在骑兵中磨磨蹭蹭而出,身姿窈窕,青纱遮面,只是此刻明显有些紧张,娇小的身子半伏在体格强健的西凉战马上,双手牢牢抓着马缰绳。
陆渊匆忙策马上前,一把扶住女孩儿,满脸惊喜:“婉儿,你怎么来了?”
来人正是小乔。
小乔惊魂甫定,小手拍拍胸脯,悻悻道:“我才不想来呢,爹爹偏让我来表个姿态……”
陆渊看了看这百余名骑乘西凉战马的精锐骑兵,顿时心中明了,这是乔家来站队了。
只不过乔家无男丁,家主也不可能亲自出面办这事,只能让小乔前来。
他回身向着典韦等人摆手:“都回去忙吧,自己人,乔家的,懂了吧!”
典韦挠挠头皮,嘿嘿笑道:“那不就是少夫人吗,兄弟们,叫人讨赏!”
一群陆家精锐顿时腰刀还鞘,齐齐躬身,异口同声道:“见过少夫人!”
声音震天,响彻云霄。
小乔大羞,悄悄撩开一角面纱,瞪向陆渊,明眸中风情万种:“你快让他们别乱喊!”
“喊得好!”
陆渊哈哈大笑:“每人十贯赏钱!”
现场欢呼声一片,一贯钱可以买三头羊,十贯钱,可以买一个上等的四合院了!
一群乔家骑兵目光闪烁,对视几眼后突然翻身下马,齐齐躬身:“见过姑爷!”
“同赏!”
陆渊满面风光:“所有人都不许走了,留下来一块办差赚钱!”
让他掏钱是掏不出来的,之前的陆家大公子向来都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主,出门也有婢女相随,连钱也不用带。
不过他县尉的差事却是肥缺,抓捕盗贼,稽查走私,一天就能补上这个空头支票。
小乔一时不知所措,只在战马上素手乱点:“你,你们,乱喊什么!”
一个乔家骑兵恭恭敬敬施礼:“二小姐,出发前老爷交代过,让我们听姑爷的!”
陆渊得意洋洋,满心痛快:“你们老爷英明,典韦,给乔家兄弟们一块安排好!”
乔家骑兵顿时也加入到了队伍当中,在县衙里干的风风火火。
陆渊看着小乔,一脸诧异:“你还会骑马?”
“还不是因为你!”
小乔语带娇嗔:“我两个时辰前就出发了,好不容易到这,你还让他们乱喊欺负我!”
陆渊看了看乔家骑兵,心中不禁替他们悲哀一下,估计这一路,他们速度比走路还慢,从乔府到县衙,策马不过一炷香时间,他们却生生走了两个时辰。
小乔看着县衙内尘烟四起,不由心中惴惴,板着小脸沉声道:“你拆了县衙,这不是直接和周家对上了吗?”
“早晚的事!”
陆渊语气淡淡:“我初来乍到,周家就想刁难我,我但凡退让一步,那就什么阿猫阿狗,都要跳出来针对我了!”
小乔若有所思:“许劭先生说你霸道有余,王道不足,我爹爹就急着让我跟来了……”
“我不犯人,人便犯我!”
陆渊轻叹一声:“他们不懂这世道,你不用理会,你看看他们俩,都混的颠沛流离,就是王道用多了!”
这时,一个青衣小厮突然跑进县衙,见到风风火火,如同拆迁一般的陆家精锐,顿时僵在原地,形同呆滞。
陆渊策马到他身前,长枪在他背上一敲,口中厉喝:“什么人!”
青衣小厮一个趔趄,险些被长枪敲倒在地,看着陆渊,神色惶恐,结结巴巴道:“陆,陆公子,我是本县衙役,县令大人设下酒宴,请公子赴宴……”
“语无伦次,胆小如鼠,你被免职了!”
陆渊义正辞严,厉声喝道:“告诉周晖,想邀陆某赴宴,就自己前来,滚蛋吧!”
小乔见青衣小厮逃掉,不由抿嘴一笑:“周家人还挺有趣,这算是恩威并施吗,先给你个下马威,让你知道他对县衙的掌控力,再安排个鸿门宴,让你老实点!”
陆渊嘿嘿一笑:“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他,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!”
小乔心头疑惑,急的抓耳挠腮,半晌后终究按捺不住,咬了咬嘴唇悻悻道:“你到底要怎么对付他,先说说,我帮你出出主意!”
“出县衙容易,回县衙难!”
陆渊环顾左右,朗声笑道:“兄弟们,把不该有的东西都清空,以后只有我们在此常驻,皖城不需要县令,原有的皖城公差,统统免职,由我们兄弟自行担当!”
一群陆家精锐神色振奋,齐齐躬身,异口同声道:“公子英明!”
朝廷公差本就属于吏,高于兵丁一等,而在皖城负责稽查走私,那就是财源滚滚,由不得他们不振奋。
众人话音刚落,县衙外突然传来一阵遭杂的脚步声。
一个红袍大汉衣衫半敞,满身豪迈,带着二十余人,哈哈大笑着走进县衙。
“令行禁止,王始也!”
这大汉一声赞叹:“陆公子好手段,这是要称王啊,什么事让你陆家精锐这么开心!”
来人正是皖城县令,笑面虎周晖。
陆渊端坐马上,笑意盈面:“原来是周兄,听说你要请客吃饭,这岂不是一大快事!”
“陆公子神机妙算,厉害厉害!”
周晖脸上能挤出两朵花来,哈哈笑道:“陆公子本就名声在外,小儿闻名不敢夜啼,如今逼退孙策,无惧孙坚,更是不畏强权,以卵击石的英雄豪杰!”
陆渊面不改色:“一点薄名,不足挂齿,大司农周忠才是我辈楷模,为了与董卓斡旋,至今留在京城,卧薪尝胆,认贼作父,可敬可叹!”
典韦等人面面相觑,暗暗提起了武器,以卵击石,认贼作父,这么寒暄下去,下一刻就是刀兵相见了。
周晖大袖一挥:“陆公子,周某已备好酒宴,还请光临寒舍,不醉不归!”
“周兄豪气!”
陆渊振臂一呼:“兄弟们,既有周兄豪情,我们便却之不恭了,不瞒你们说,他和周瑜,都是被我打着长大的,不必与他客气,走!”
五百精锐齐齐站出,异口同声:“多谢公子、姑爷!”
陆渊哈哈大笑,向着周晖一挥手:“周兄,请!”
周晖两眼直发懵,什么情况……
自己设下鸿门宴,要给陆扒皮一个下马威,什么时候说要请这些私兵了!
他周家虽然有钱,可这么多人过去,让他一时怎么准备饭菜!
再说这么多人一起,那这鸿门宴到底是谁吓唬谁……
这混蛋还一直骑在马上,弄得自己说话都得昂着头,否则就只能对着一张马脸,简直欺人太甚!
周晖心中一阵厌恶,混蛋果然是混蛋,入仕当官也改不了本性,但他面不改色,依旧豪气一笑:“陆公子,请!”
陆渊看看周晖后方的二十余人,突然脸色一沉,厉声喝问:“这都什么人,本县尉面前还敢鬼鬼祟祟,拿下!”
一群人双手抄袖,本是一脸傲然,闻言却不禁一愣。
典韦等人不由分说,一拥而上,顿时对这二十余人一阵拳打脚踢,纷纷捆绑起来。
几个鼻青脸肿的壮汉嘶声厉吼:“陆公子,陆公子,我们不是歹人,我们是本县衙役,周家人!”
“竟敢冒充本县衙役!”
陆渊面色森寒:“冒充衙役的,先打五十大板,要是有人敢冒充县令,杀无赦!”
板子啪啪落下,当场打了起来,一群陆府精锐铆足了劲,将这二十余人打得屁股开花,要么哭爹喊娘,要么直接晕厥过去。
周晖太阳穴突突乱跳,僵在当场,干巴巴道:“陆公子,周某……”
“周兄要冒充县令?”
陆渊一脸为难:“那可是死罪啊!嗨,等会再说,先去你家吃饭!”
月华如水,星光璀璨。
陆渊策马疾行,直奔乔府。
小乔感受着耳边风声呼啸,陆渊绕在她身上的两条臂膀,心中慌乱至极。
她在战马上扭扭捏捏,无论是之前那样趴在战马上,还是仗着陆渊的胳膊扶持,彻底依偎在对方怀里,都让她心中难堪。
“慢,慢点,我害怕……”
小乔结结巴巴,讷讷说道,她无力斥责陆渊的粗鲁,那双手此刻对她无比重要,将她牢牢固定在战马上,才不至于让她跌落下马。
陆渊磨了磨小乔发梢,笑呵呵道:“慢点还不如不回去了,留在县衙多好!”
“你敢!”
小乔凶巴巴叫嚷:“你敢强留我,我让家丁射死你!”
她话音刚落,突然一个激灵,感受着那几根手指像敲鼓一样,在她小腹上随意打着节拍,不由一声低呼:“你干嘛,现在不能碰我……”
“乱想什么呢!”
陆渊笑了起来:“要不是为了你名声,我何必特意送你回来!”
“算你还有点良心……”
小乔扭了扭身子,羞红了脸岔开话题:“你之前跟典韦交代了什么!”
“皖城不需要县令!”
陆渊随意笑笑:“放心吧,周晖是聪明人,会主动离开!”
小乔心中凛然,想着之前陆渊说抄周晖老家的话,隐隐将事情猜出个大概,不由心中忐忑,捅了捅陆渊轻声道:“你这样折辱周家,会不会出事?”
她出身世家,对世家的颜面最是了解,如果是在周府打一场,那最多只是两个家族小辈的斗殴,可要是将周家抄了,那就是明着打周家的脸!
“初来乍到,我们正需立威!”
陆渊笑着解释:“杀人容易诛心难,不折辱周家,怎么震慑其他世家,和那些商行势力,虽然我们不怕,可也不能天天和他们纠缠!”
其实只是周晖倒霉,在陆渊需要竖立一个性如烈火的莽夫形象时,周晖先一步跳出来,摆了个下马威和鸿门宴。
陆渊手痒,周晖欠揍,事情也就自然而然。
至于典韦会不会成功,陆渊压根就没有怀疑过,周府那些兵力,别说是他们偷袭,就算是他们明着打进去,也一样能将那杀个片甲不留。
“杀人诛心……”
小乔若有所思:“你想让各方势力对你心存忌惮,把你当成个做事不顾后果的莽夫,不敢随意出手,可这瞒不住多久,你要是真碰了他们利益,他们终究会出来试探!”
“大势涛涛,一点时间就够了!”
陆渊悠悠道:“用不了多久,天下大变,无论什么世家名门,都只会是粘板鱼肉,待宰羔羊!”
小乔看着陆渊神色自若,指点江山,忍不住感慨:“你胸藏沟壑,揣度人心,许先生对你的评价果然没错……”
陆渊怔了怔:“许先生评价我了?”
许劭评价过无数人,其中的大人物如曹操,袁术,陶谦,刘晔等人都一语中的,现在对陆渊有了评价,也不由让陆渊心中好奇。
“虎卧山丘……闲时闭眼假寐,谋算人心,睁眼便要吃人,凶相毕露!”
小乔咬了咬嘴唇,盯着陆渊脸色,明眸闪动:“是我爹爹请许先生评价你的,你不会心存怨恨,去报复许先生吧……”
“自然不会!”
陆渊应付一句,心中暗骂不已。
许劭这老头是吃饱了撑的吗,评价他也不给个好评,就算随口说个什么才华盖世,气度凌云也好,怎么就把他说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了!
小乔握了握粉拳,脸上桃花绽放,眉目中满是喜悦:“我就知道你胸宽似海,不会在意,刚刚试探你一下,果然如我所料!”
“你竟敢试探我!”
陆渊看着小乔握拳振奋的神色,怦然心动,慢慢抱着她转过身子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凝视着她如星光般璀璨的美眸,缓缓低头吻在她粉嫩的嘴唇上。
小乔娇躯一颤,脑中轰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她软弱的抵抗着,小手推来推去,心里的道道防线却被渐渐冲破了,最终不由自主伸出娇嫩如白藕般的手臂,抱住了陆渊腰身。
第一次接吻,她显得那么笨拙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突然感到一阵凉意袭来,发现陆渊已经放开了她,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空荡荡的感觉。
小乔羞涩的低下头,轻轻在陆渊胳膊咬了一下,喃喃低语:“我刚刚还说你胸宽似海,你就悄悄欺负我……”
陆渊回味着口中香甜,盯着小乔笑吟吟道:“那你就惨了,我是虎卧山丘,可不光是欺负你,醒了还要吃你呢!”
小乔悄悄抬头瞥了眼陆渊,月光下,见他笑得坏坏的,忍不住耸了耸琼鼻,却不敢还口,只佯装镇定,静静靠上陆渊臂膀,心中怦怦乱跳。
她看着夜空,突然明眸一亮,伸出纤纤素手指点:“快看,星星好美!”
月华如水,星光璀璨,银河如同一条蓝色的瀑布,将一道天穹笼罩,数不尽的星星点缀在这瀑布上,如宝石般耀眼,俨如一条晶莹玉带。
陆渊显然没有欣赏星空的雅兴,但他见小乔陶醉,也装模作样的迷醉起来。
他想了想,徐徐吟道:“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渡。金风雨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……”
小乔眼中露出痴迷神色,轻声赞叹:“这么美的乐府诗,我还是第一次听到,怎么感觉意犹未尽呢,是不是后面还有?”
陆渊满眼温柔:“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,美就够了,管后面干嘛……”
“你怎么这样……”
小乔秀眉微蹙:“你上次教我曲子,就只教一半,现在颂首乐府诗,又只说一半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陆渊一阵头大,金风玉露一相逢,这么明显的意境,这女孩儿怎么就没听懂呢……
小乔明眸咄咄逼人:“是不是蔡琰教你的,这是你们的诗,所以你才不肯告诉我!”
陆渊脑袋懵了,跟蔡琰有什么关系,看来还是上次撒谎,说他和蔡琰是世交惹的祸!
“不是,与她无关!”
陆渊断然否认,徐徐吟道:“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”
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……”
小乔轻声呢喃,忍不住感慨:“可惜,这么美的乐府诗,加上后半阕,反倒多了份凄美,如果……你干嘛,把你爪子拿出去!”
陆渊满手温柔,心中迷乱:“婉儿,我们只要金风玉露一相逢,胜却人间无数……”
小乔身子紧绷,娇躯寸寸颤栗,一把抓住那作怪的大手,用力向下推着,心慌意乱,语带哀求:“别,你忍忍,我们还没成亲……”
陆渊看着怀中佳人,手掌滑落,在那挺翘丰腴处轻轻拍了下,笑眯眯道:“幸亏你到家了,否则我就吃了你,等我下次偷着来吃你!”
他猛地一勒马缰,战马顿时“希律律”嘶鸣一声,前蹄高高扬起,宛如站起来一般。
小乔一声惊呼,只觉得自己从高高的战马上摔了下去,却半天都没有摔到地上,忍不住向下一看,才发现自己依旧在陆渊怀里,只是他们已经落地。
她满面娇嗔:“你干嘛故意吓我!”
“给里面人点动静,让他们好出来接你!”
陆渊将小乔放下,笑呵呵指着乔府大门:“快回去吧,我在县衙还有事没办完,进去难免寒暄……”
小乔离开温暖的怀抱,心中没来由一阵失落,她揉了揉胸口,耸着琼鼻凶巴巴道:“你这混蛋,再敢乱来,我就叫家丁打死你!”
陆渊呵呵一笑,目送小乔回了乔府。
他在原地沉吟一下,目光陡然锐利起来,猛地策马向县衙奔去,流星赶月一般,速度比来时不知快了多少。
不过一炷香功夫,陆渊回到了皖城县衙。
典韦正等在县衙门口,抻着脖子张望,见到陆渊,当即闷声开口:“公子!”
陆渊心头一喜:“怎么样?”
典韦嘿嘿一笑:“公子放心,周晖身受重伤,三两年都别想恢复,周家钱财一空,只可惜那些粮草我们无法带走!”
“兄弟们怎么样,有没有受伤?”
陆渊沉声问道,周晖的事在他意料之中,他走时就交代了典韦,夜里潜入周府,重创周晖,让周晖无力管辖皖城,钱财只是顺手为之的事。
至于跟小乔说的,周晖主动离开等等,那只是一句玩笑,就算周晖想离开,他也不会给周晖机会。
典韦两眼瞪得滚圆,直冒绿光:“公子放心,兄弟们无人受伤,还在那搜出了两万多贯钱,堆成山一样,兄弟们来回跑了好几次才全部扛回来!”
他迟疑一下,疑惑问道:“公子,我们为何不直接将周家灭了,我们有军弩,杀他们轻而易举,留下这群人,终究是个隐患……”
“不必,我们需要有人把这事传出去!”
陆渊笑呵呵解释:“至于灭周家,这里只有一个周家公子,周家根基在舒县,势力盘桓整个庐江,一时半会灭不掉,我们只需要他们消停下,给我们点时间发展!”
典韦讷讷点头,显然没想通为什么要把事情传出去……
陆渊思索一下:“把钱财分了,兄弟们每人二十贯,乔家人与我们一样,剩下的多买粮草,以备不时之需!”
“钱财分了……”
典韦呆住了,他受陆康所托保护陆渊,是为报救命之恩。
但在他眼中,世家子弟向来高高在上,不把他们这些武夫放在眼里,只会驱使他们做事,什么时候与他们共享过钱财!
之前叫人讨赏,那是规矩,而且当时这位公子也没给钱,只是许诺了官职,借花献佛。
可现在却是实打实的一万贯,就这么分掉了!
他深深一礼:“公子高义!”
陆渊微微摆手:“你安排人回趟舒县,告诉我祖父,许劭那月旦评又开张了,让我祖父敲打敲打他,别胡说八道,坏我名声!”
“月旦评?”
典韦来了兴趣:“公子,那人怎么评价你的?我听说他评价曹操是治世之能臣,乱世之奸雄,本来还想去看看曹操呢!”
“说我义薄云天,豪气干云!”
陆渊面不改色,闲庭信步回了屋子,才自顾自嘀咕。
“虎卧山丘,闲时闭眼假寐,谋算人心,睁眼便要吃人,凶相毕露……你大爷的!”
月夜下,情景依旧。
陆渊策马疾驰,怀揽小乔,直奔乔府。
不过小乔却比上次放松得多,明眸顾盼间,神采奕奕。
她环臂搂着陆渊腰身,感受着陆渊砰砰有力的心跳,那强烈的男子气息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
这是她的夫君,既对她许下了死生契阔的誓言,又把发明馒头的功劳推给了她,霸道且强势,不容她拒绝。
现在还为她深夜来乔府,不顾可能要面对的关于流言的质问,由不得她不感动,毕竟这个年代,别人谁会在意女子想法。
小乔挺着光洁的下巴,蹭了蹭陆渊胸膛,细声细气道:“陆郎,慢点嘛……”
“冷了?”
陆渊想着小乔单薄的穿着,当即从马袋中取出一张羊皮,裹在小乔身上,呵呵笑道:“这样暖和点没?”
小乔错愕一下,像只小猫般在陆渊怀里委了委,心中直犯嘀咕,这个傻子,我又不冷,我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而已。
不过她的心中却暖了,毕竟这是她夫君对她的关怀。
她微微扬头,满面娇羞,低声说道:“陆郎,我本以为你会乱来,都准备认了,毕竟我们已有名分,但你却愿意为我来见我爹爹,我真的很开心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陆渊心中惭愧,面色却一丝不苟:“夫人放心,我岂会不懂礼数,就算偶尔有所失礼,那也是你太美,太迷人!”
“真的?”
小乔满眼迷离,小手不自觉戳了戳陆渊胸膛,痴痴道:“那你再为我做首诗,不要上次那种凄美的乐府,我要听赋,像司马相如那样的赋……”
“这……下回的吧!”
陆渊脑袋一懵,只盼着赶紧到乔府,他连诗词歌赋的区别都分不清,做什么赋!
他看着小乔从容笑道:“夫人,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,哪能说做就做……”
“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……”
小乔一脸痴迷:“陆郎,你果然受上天眷顾,出口成章,这岂不就是天成的诗句吗!”
陆渊正色点头;“上天于我最大的眷顾,就是将你赐予我了!”
小乔眸中柔情似水,身子拱了拱,小手轻抚,喃喃道:“我也是,上天于我……咦,我的玉扳指!”
她身心迷醉,小手不自禁伸到了陆渊怀里,却突然发现了她遗失的玉扳指,不由脸色一变,语带嗔怒:“你浑蛋,我的扳指果然是你偷走的,你刚刚还不承认!”
“别闹,我刚帮你找到,正准备还你呢!”
陆渊头大如斗,匆忙解释,这扳指是他让陆逊做的赝品,本来想找机会放到小乔床头,让小乔自己寻到,结果现在小乔在他身上发现了,这就尴尬了。
小乔恨恨地耸了耸琼鼻:“你当我是傻子吗,你找到了刚刚为什么不还我!”
“来不及嘛!”
陆渊定了定神,古怪笑了笑:“你别气,容易胸闷,来,为夫帮你揉揉……”
没一会儿,小乔已经顾不得追究扳指了,只羞红了脸依偎在陆渊怀里,这混蛋解释不清扳指,就开始耍无赖欺负她,不由让她又羞又恼。
战马希律律停下,陆渊怀抱小乔,也不踩马镫,如同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一般,身子一翻,便稳稳跳下了战马。
小乔见着面前门楣高耸的乔家大院,脸蛋娇羞,仍不忘叮嘱:“一会儿到了府中,你不能再对我乱来,免得让人笑话我们!”
“遵夫人命!”
陆渊笑嘻嘻道:“不会让人看见的,我不要脸面,还要顾及夫人脸面呢!”
“没个正行!”
小乔轻哼一声,从战马上取过一个小包袱,便走向乔府叫门。
大门吱嘎嘎开启,一个婢女盈盈上前引路,直到小乔闺房前驻足,与小乔嘀嘀咕咕一番,便带着小乔的包裹离开了。
陆渊大步进了小乔的闺房,径自在一张茶几前坐下,认真打量起来。
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,三十平米大小,两扇屏风临窗而立,上面绣着高山流水,很是雅致,中间一张瑶琴横卧,更显得意境十足。
小乔明眸扑闪:“交代好了,一会儿我爹爹就会过来,现在到我地盘了,你不许乱来耍无赖了!”
“你的地盘有点空啊,连个人手都没有!”
陆渊乐呵呵道:“再说,我只对自己夫人乱来,算什么无赖,和当世君子比起来孰优孰劣,夫人看不清吗,你看看县衙里女孩儿的衣着,再看看你们乔家婢女穿的!”
“不许你说我爹爹!”
小乔脸蛋一红,却无从反驳。
县衙里的婢女都已经被免了奴籍,衣着得体,而乔府婢女却和别的世家一样,衣着暴露,很是难堪。
陆渊喝着茶,呵呵笑道:“倒不是说他,乔叔父是世家之主,自然不能免俗,否则只会被其他世家排挤,世道如此,不怪个人!”
小乔迟疑一下,为陆渊续了一杯茶,明眸眨动:“可你却免俗了!”
“顺手为之罢了!”
陆渊呵呵笑道:“我又不是世家之主,面子于我如同浮云,至于对夫人你,我不是说了吗,只怪你太美,太迷人!”
“你顺手为之四次了!”
小乔温婉一笑:“第一次顺手为之,免了一群女子奴籍,给了她们尊严,第二次查封酒楼,告诫我米酒危害,第三次抬高粮价,给百姓福祉,第四次予民薄礼,这个我拭目以待!”
这女孩儿笑颜如花,轻轻在陆渊脸上吻了一下,讷讷低语:“陆郎,我替那些女子谢谢你……”
陆渊怔了怔,突然大手轻揽:“那这样可不够!”
“你干什么!”
“这是我的地盘,你不许胡来!唔……”
“轻,轻点,抓疼我了!”
小乔身子越来越软,语气越来越松,忘情陶醉在这深情一吻中,心扉渐渐敞开了。
两人耳鬓厮磨,浓情惬意,屋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,咳得越来越急,似乎要将肺咳出来一般。
小乔猛地惊醒,一推陆渊,恨恨跺脚:“都怪你,爹爹来了!”
陆渊同一时间醒悟,不禁头皮一麻,这老狐狸怎么来这么快,给他们抓了个现行,刚刚小乔大喊大叫,也不知道被人听去了多少……
小乔一脸局促:“现在怎么办,我们毕竟还没成婚,爹爹肯定要骂死我了!”
“不怕,有我在!”
陆渊定了定神,一把抓住小乔柔荑,神色自若:“出去见叔父,这是你的地盘,你怕什么!”
他神色如常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小乔低眉顺目,一言不发,像个被人抓获的私奔少女一般。
陆渊推开房门,见着外面慈眉善目的乔景,顿时微微躬身,讪讪笑道:“小子见过叔父!”
乔景脸色如常,眼角却微微跳了跳,轻咳一声:“贤侄不必多礼,那个,松开婉儿吧,她自己站得住!”
陆渊松开小乔,硬着头皮道:“刚刚小子与婉儿嬉闹,不知叔父已到,是小子失礼了!”
“无妨,我刚到,什么都没听到!”
乔景笑脸僵硬,看向小乔轻喝:“婉儿,你虽自幼骄纵,但也知道礼数,我们乔家没有客室吗,怎么能将你夫君带进闺房!”
小乔眼睛盯着鞋尖,低声嘟囔:“客室的婢女衣着不当,不宜见我夫君!”
说着粉拳一握,轻轻在陆渊胸口锤了一下,恨恨道:“都怪你!”
乔景看在眼中,只觉得胸口一闷,自己女儿这一拳像是直接砸进了他的心窝。
他心中不由微微叹息,自家闺女果然已经被猪拱了,而且被拱得很开心,虽然这是早晚的事,但他这为人父的还是忍不住一阵心痛。
乔景微微挥手:“婉儿,你夫君深夜造访,必定有要事,你先退下吧!”
小乔抿着嘴唇,忍着满面红潮低语:“爹爹,他是来为你奉茶的!”
说着便一脸娇羞,逃一般离开了。
乔景胡须颤了颤,轻叹一声:“哎,这傻丫头,现在还如此天真,让人骗了都不知道,贤侄见笑了!”
“小子正喜欢婉儿这份天真!”
陆渊脸色尴尬一下,很快恢复如常:“叔父,小子冒昧造访,实有正事,不知叔父可曾见到婉儿做的面食?”
“大事不谋于众,与冒昧无关!”
乔景沉吟一下,平缓着情绪,笑眯眯道:“走,去我书房,客室人多耳杂,不便相谈!”
两人一路沉默,很快进了乔景书房。
乔景取出小乔带来的包裹,拿出一个馒头,上面还带着咬过一口的痕迹,疑惑问道:“这个,是小女做的?”
“正是,婉儿聪慧,发明了此物,我们称它为馒头!”
陆渊神色如常,讲着馒头种种,甚至取材,成本,事无巨细。
“谁发明的不重要,小女那点聪慧,我们心知肚明!”
乔景轻叹一声,缓缓开口:“重要的是此物虽小,却关系甚大,放在风口浪尖,用处可就多了!”
“叔父慧眼!”
陆渊恭敬赞道,他相信这个一家之主不需要他多解释,就能想到更多。
“此物虽然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掌握在谁手中!”
乔景眯眼笑道:“对民生而言,同样多的面粉,做面饼仅能果腹,做此物却能让一成人吃饱,口感更有天壤之别,对军事而言,行伍行军之间,作为军粮,影响就更大了!”
“叔父明察秋毫!”
陆渊斟酌一番,乐呵呵道:“既然是婉儿发明,自然掌握在婉儿手中,至于加工,还需叔父操心,所得利润,算是小子的一份心意!”
“你如此说,老夫倒不好多说了!”
乔景摩挲着茶杯,爽快一笑:“大礼不辞小让,这事我们乔家做了,所得利润嘛,你尽管放心,只会比你想要的多,只是销售上,我们乔家初来乍到……”
“叔父放心,此事交给小子!”
陆渊心中暗喜,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就是痛快,不由郑重说道:“叔父能做多少,小子便能卖出多少,一个馒头作价四文,不知叔父以为如何?”
一石麦子去掉杂质约出三十斤面粉,可以做三百个面饼,或三百馒头,用三百钱收购,原料成本刚好一文,加上人工物料不足两文,正是现在面饼的价格。
因此一个馒头卖四文并不算贵,毕竟吃起来一个馒头顶两个面饼,而且口感上天差地别。
对于他们来说,虽然是两文钱的生意,但馒头是消耗品,胜在销量不知几何,哪怕乔家自己,每天消耗也要上万个。
乔景随意挥手,笑眯眯道:“你有备而来,想必早有打算,老夫就不多想了,只是你将此生意交给我乔家,必然另外所图,想要什么,不妨明言!”
“叔父明鉴!”
陆渊由衷感叹,能支撑一个家族的,果然都不是普通人物。
他斟酌言辞,将高价收购粮食的事和盘托出,以及粮价趋势,陆家也会同时参与此事等等毫无隐瞒。
乔景轻敲桌案,淡淡点头:“好,此事可行,你尽管放手施为,县衙收购到多少粮食,我乔家出多少钱财!唯有一事,婉儿心性单纯,你可以骗她,但要护得住她!”
“叔父放心,婉儿如我心肝,不容任何人伤害!”
陆渊神色郑重:“此事之所以骗她,正是为了护她,她有秘密在手,纵然我于乱世纷争中粉身碎骨,也无人敢伤她分毫,只会将她奉为上宾!”
乔景沉吟片刻,微微点头:“初见你时,你不过一纨绔子弟,听你诗句,知你格局伟岸,心怀苍生,可见你行事,却手段狠辣,不留余地,此次见你,倒看不透了,真是咄咄怪事!”
陆渊尴尬一笑:“小子行事全凭本心,不着痕迹,因此让叔父多心了!”
“全凭本心?”
乔景目光炯炯,凝视陆渊:“你口称要独揽二乔,是凭本心行事?”
陆渊不卑不亢:“智者畏因,愚者畏果,叔父,您多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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