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黎罗靳延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半熟之恋: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阅读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葱香鸡蛋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叫做《半熟之恋: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》的小说,是一本新鲜出炉的霸道总裁,作者“葱香鸡蛋饼”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黎罗靳延,剧情主要讲述的是:他垂着眼:“想吃的菜离我太远,够不到。”江黎闻言起身,认真地看着桌上的盘子询问着。“哪一道?”罗靳延一把拉过江黎的手臂将人拽过来坐在身旁,这猝不及防的举动,惹得江黎惊呼一声。“喂!”罗靳延拉着她的手臂去勾她的腰:“这一道。”满桌子的菜,他偏偏就吃这一道。江黎抬手拢了拢耳边落下的发,......
《半熟之恋:我与豪门大佬的驭爱之路阅读全集》精彩片段
“这边。”
江黎顿住,只能哀怨地走上前,又是没好气地看了罗靳延一眼。
罗靳延笑着拉起江黎的手塞进大衣口袋里,指尖在她的掌心挠了挠,声音都带着笑。
“这么小气?”这是她问过他的话。
江黎抬头看他,他笑着,她的小脾气又发不出来了。
“这么爱笑?”
罗靳延勾住她的手,将她那点小脾气照单全收。
“看见你就想笑。”
“我很好笑吗?”江黎不讲理地问,又自顾自回答,“是很好笑,我只是一颗葡萄。”
罗靳延点了下头,顺着她的话往下说。
“还是一颗惹不得的葡萄。”
江黎羞恼:“罗靳延!”
他带着笑,将她的掌心攥紧。
“我的葡萄,不在意她酸甜。”
入了冬的京北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二十度,火锅店内热气升腾,雾气氤氲了玻璃,最后化成水珠缓缓流下。
江黎搓着手,指节冷的发红,眼睛直直地盯着桌上的红汤锅抿着嘴发呆。
为了照顾罗靳延,她特意选了鸳鸯锅,另一半清汤寡水。
“你们香港也会打边炉的对吧?就是没有任何调料,只是把食材丢进去。”
包厢又大又寂静,只坐了他们两人,圆桌太大,转动起玻璃来还要费些力气。江黎想坐他对面,又觉得这个距离太远;坐在他身边,又觉得有些太亲密。
想了想,她隔了一个位置坐在罗靳延身边,看上去不远不近,却分外生疏。
这包厢真够大的,十二人位的大桌,空空荡荡,她就算躺下吃都足够富余。
江黎想,订这间包厢的人应该不太懂事。
罗靳延看了她一眼,对于中间隔开的位置略有不满。
“有这种说法,但我没试过。”罗靳延回答。
江黎还发着呆,嘴比脑子快地问出一句:“为什么?”
“没必要。”
哦,没必要。
罗靳延什么身份的人,香港龙头太子爷,想巴结的人能排满整座港珠澳大桥,她也实在想不出罗靳延一身西装和人围在一起打边炉的样子。
江黎又问:“那你懂不懂北方人的火锅?这边人要吃芝麻酱,黏糊糊放上辣椒油和花生碎的那一种,搅拌在一起的时候蘸着肉一起吃。”
罗靳延皱了皱眉,对于江黎说的那些一知半解。
“我听说京北有一种铜锅。”
江黎解释:“那是涮羊肉。”
都是冬天吃的,冒着热气暖呼呼的才好吃。
直到红汤开始咕噜咕噜冒泡,江黎才将食材一股脑地丢进去。
“你有没有什么忌口?”
罗靳延看了一眼桌上的食材,忌口的话说不出口。
他讨厌欧芹的味道,但桌上没有;他不喜欢鹅肝的口感,桌上也没有。
论说忌口,这一整桌他都忌。
但胜在新鲜感。
罗靳延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江黎不敢吃太多,她明天还有戏份,上了镜会水肿。
她撂了筷子,看着罗靳延犹豫了一会才说道:“其实你不喜欢吃可以不用迁就我。”
罗靳延将筷子落下,拿起一旁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。
他垂着眼:“想吃的菜离我太远,够不到。”
江黎闻言起身,认真地看着桌上的盘子询问着。
“哪一道?”
罗靳延一把拉过江黎的手臂将人拽过来坐在身旁,这猝不及防的举动,惹得江黎惊呼一声。
“喂!”
罗靳延拉着她的手臂去勾她的腰:“这一道。”
满桌子的菜,他偏偏就吃这一道。
江黎抬手拢了拢耳边落下的发,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。
“这只能算餐后水果,葡萄怎么能算菜?”
细雨停了,空气中掺杂着的泥土味混杂着雾气,隐隐晕晕。
小别墅里只开了几盏暖黄色的壁灯,藤蔓似的灯条顺着墙壁缠绕,将墙壁上挂着的硕大洋桔梗油画包裹。
江黎最近起了兴致,新搬回来的南天竹长了有一米多高,散开的竹叶随着灯影在白墙壁上一晃又一晃。
文沁对着竹叶影子看了不知道多久,把客厅红桃木古架上的金边白三角梅搬来放在南天竹的旁边,寻了个位置,又看了会花影。看够了,又搬回去放回原处,打发时间。
江黎从别墅院子里走进来的时候,借着灯影,恰好看到屏风后的文沁托举着三角梅,她弓着身子,动作缓慢。
她脚步顿住,绕到屏风后看着文沁。
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那一瓶三角梅开的繁盛,文沁闻声直起腰看向江黎,花株随着她的动作被稍稍挤压,枝叶也跟着变了形。
江黎惊呼一声,连忙上前帮忙托举着花瓶放回到博古架上。
等花瓶放好了,文沁才打了声招呼:“你回来了。”
话刚说完,转头间像是看到了什么,她愣了一瞬,几秒后才犹疑、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“你跟那位罗先生在车里做什么?”
车子在京北大桥上足足绕了三圈,在罗靳延最后说出那句“我想见你,同你说说话”后,江黎便像哑了声般,迟迟不作声。
云琮先生不愧是跟在大佬身边见过世面的,在那样的场合气氛下,还能淡然地开着车,一圈又一圈的在桥上绕弯子。
文沁简直不敢呼吸,一颗心悬在了喉咙,那口气吐也不是,吞也不是,只能等着江黎的回应。
车后排安静了太久太久,直到云琮先生第三次将车子绕回到桥上时,江黎的声音才响起。
“云水湾,我住在那里。”江黎是这样说的。
一路无言,谁都默契的不再出声。
直到车子穿梭进别墅区,停靠在小二楼前,黎云琮下了车,撑了把伞将文沁送进了屋子,自己则留在外面候着。
外面到底是冷了些,她想叫黎云琮进来喝杯热茶,可男人目光只注意在那辆保时捷上,拒绝了她的好意。
她等了江黎许久,墙上挂着的时钟走了大半个圈,江黎才走进来。
文沁向窗外张望了一眼,黑色保时捷已经离开,不见了踪影。
江黎神色淡然,顺手脱去了身上的披肩外套,她背脊出了一层细汗,紧贴着实在不舒服。
“没做什么,说说话而已。”
文沁眨着眼睛看她,江黎的表情实在是太淡然,淡然到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揭穿她。
想了下,文沁将一旁放着黄铜色复古蝴蝶菱镜举起,正正当当的对准了江黎的脸。
“说话要说到口红都花了吗?”
江黎一愣,看向镜子中的自己。
白白净净的一张脸上,潮红明显,从耳根一路顺延,眼妆依旧精致,眼线微挑,眨眼间带着意乱情迷。
唯独那对红唇,口红晕了半个圈,隐隐约约有几抹红挂在她的下巴上,不用说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江黎倒吸了口凉气,一把捂住唇,眼里带了几分惊恐。
文沁看着江黎的反应,将镜子微微撂下,露出小半张脸。
“你们接吻了?”
江黎捂着唇的手默默上移,直接捂住了自己大半张脸。
羞意袭来,耳根仿佛烧灼般烫的厉害。
她捂着脸,还没等那股害羞劲儿退去,手机上便传来一条入账消息。
江黎点开看了一眼,原本稍稍退下的一抹红再次攀上。
三百九十万的入账信息,备注消息是:记得补妆。
不用想也知道来信人是谁。
看着江黎的表情,文沁早已了然,她一脸看透的模样询问着江黎。
“那位罗先生说什么?”
想着方才车上的场景,一幕幕犹如电影画面的第三视角放映在脑海里。
江黎捂着脸,声音都带了几分羞耻。
“他叫我下次换个颜色浅一些的口红。”
外面下着细雨,落叶被风抖落的一瞬间发出“沙沙”声,青石板路被雨水打的潮湿,文沁撑了把伞跟在江黎的身后,在靠近那辆黑色保时捷时,默默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车牌照。
京北本地车牌,尾数是嚣张的三个“8”,她在心里偷偷估量着,按照京北拍卖牌照的价格,光是一块小蓝板就足够买下她现在住的一居室。
真是富贵。
见江黎走来,黑色保时捷上走下一位身着西装的男人。
文沁看着那男人绕到车子的另一旁,先是拉开后座车门,随后对着江黎微微点着下颌示意:“江小姐。”
等到江黎上了车,文沁还直愣愣地站在那里。
男人没走,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,做了个邀请的手势。
文沁愣了一下,随后抬手指了下自己:“我?”
按照这样的场合来说,她应该是识趣离开才是。
男人点了点头,温声说道:“罗生只是顺路送江小姐回家,不必紧张。”
文沁听着男人的话,脑子里第一想法是:香港人。
她收了伞,点头道了声谢,坐进了副驾驶。
车门关闭的一瞬间,雨声被隔绝在外,车窗被镀了一层遮光膜,外面什么都看不到。文沁上了车,这才顺着后视镜偷偷打量着后座上的男人。
男人一身黑色西装,连衬衫都是黑色,领带打的笔挺,微微翘着腿,西装的裤脚微微上移,车内光线阴暗,只能借着外面昏黄的路灯隐约看到他侧脸,那修长的手就那么肆意搭在膝头上轻敲,有一下没一下。
他不说话,就那么静静坐着,车内的气氛一下就沉了下去。
文沁顺带看了一眼后座的江黎,两人挨着的距离不算近,中间还隔着中控台,江黎神色自然,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她敛回视线,不敢再看,却又不由得在心里腹诽着。
“两个香港人在京北顺什么路。”
这话她不敢说出来,自然也不会说出来。
男人轻点着车内的导航屏幕,低声询问着文沁地址。
文沁没回应,转过头去看江黎。
她不会擅自替江黎做决定。
江黎懂她的意思,没回应,只是转过头看向罗靳延。
“罗先生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了京北,顺路到晚上要接人下班回家。”
文沁默默在心里对江黎竖起了大拇指,那句她不敢说出口的腹诽就这么被江黎说了出来。
罗靳延只是略微抬了抬手,轻声唤了一句前排男人的名字。
“云琮。”
男人会意,在屏幕上随意戳点着,随后一脚油门发动着车子。
车子缓缓驶出后巷,慢慢悠悠的一路上了京北大桥,没有目的地。
罗靳延也不是什么绅士温柔的主,他敲着膝头的手停了,回过头看着江黎的时候,眼里带着调笑的意味。
“你可以不上车,你有拒绝的权利。”
文沁坐在前排听着两人的对话,一来一回间,手心都沁出一层汗来。
罗靳延河唐文德是不一样的。
文沁见过一次唐文德,他对着江黎说话间总是带着讨好,那种讨好女人的意味,会把话说的滑里滑头,是女人爱听的那一种。
但罗靳延不一样,他一副上位者的高姿态,一举一动,举手投足都不带着那种意味,甚至没有迎合感。
江黎看着罗靳延,金丝镜框下的双眼虽带着戏谑,却不含笑意。
他和唐文德不一样,却又一样。
他们都有一个共性:习惯让女人在自己面前服软。
但江黎不是一个事事都愿意低头服软的人:“罗先生帮了我,就算是拒绝也要当面讲才算有礼貌。下了桥走到主路,那边方便停车。”
文沁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她跟在江黎身边有年头了,为人处世都是和江黎学来的,就算是她再不喜欢的人,表面上总能应付的过去,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过。
直觉告诉她,罗靳延对江黎来说不一样。
罗靳延转动着指节上的银戒,他微微侧头,暖黄色的路灯如光影般划过他俊朗的面颊,他神色如常,甚至没有下过一声指令。
车里再次陷入寂静。
眼看着车子下了桥,文沁都做好了握车门把手的准备,可那位“云琮”先生却绕了个弯道,重新回到了桥上。
他压根就没打算停车。
江黎的眉头微微挑动,转头看向罗靳延。
还没等她问出罗靳延什么意思,文沁低弱的声音已经从前排传来。
“你们香港人是不是不习惯在内地开车啊?”
黎云琮:“……”
罗靳延靠在座椅上,手中不断把玩着戒指。
“我只说你有拒绝的权利,但我不会给你拒绝的机会。”
江黎的视线被罗靳延的双手吸引,那双手干净白皙,骨节修长好看,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轻抚。
恍惚间,她好像想起了那一晚在游轮上,他用那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,从腰到背,最后落在她的脖颈,摩挲着锁骨,若有似无。
气氛不暧昧,江黎却倏然红了脸。
“那罗先生来见我是为什么?”
“那晚在船上的最后一局牌,十三番,你赢了大满贯,”罗靳延微微侧头看着江黎,“我不喜欢亏欠女人,你那晚开出的条件不错,连本带利一百九十万,送钱给你。”
罗靳延拉开西装外套,从内侧口袋拿出一张黑色银行卡递到江黎面前。
上面金属雕刻的数字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刺眼。
“如果只是送钱,罗先生随便托个人交给我就是,再不济也会给俞巧,你向她打听了我不是吗?”江黎抿了抿唇,继续说,“罗先生到底是嘴硬还是不诚恳,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都很多?你想见我,不该向别的女人问我。”
文沁又懵了。
怎么就从“拒绝”跳跃到了“条件”,又从“送钱”变成了“想见”。
不简单,这之间的关系不简单,成年人的世界也不简单。
文沁把下巴塞进厚外套里,眼观鼻,鼻观心。
江黎不想在罗靳延面前没了气势,不想像在船上那天被逗得脸红团团转。
罗靳延将那张黑卡放在中控台上,隔在两人之间。
女人穿着长裙,裙摆一路开到了腿根处,她挽着卷发半散落着,眼神中带着几分倔强。
倒也不像倔强,像是在故作坚强。
他从上车的时候就发觉,江黎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他的眼睛,不敢认真看他。
罗靳延没了博弈的心情,或许是懒,或许是不想赢。
有关江黎和唐文德的新闻他看到过,他找人打听,那半个月她没出席过任何场合,想必对她影响有些深。
网上有人爆出了她下飞机时惊鸿一面的照片,他一向心细,对着照片放大又放大,她红肿的眼看上去格外明显。
她是哭着从香港飞回的京北。
他不懂她哭什么,他觉得关于唐文德赶她下船的谣言不至于伤她那么深。
但鬼使神差,在下船前,他问了那个和她一道上船的女人,又鬼使神差地推了工作,专门在她复工的这一天赶来京北接她下班。
罗靳延捻了捻指尖,心口那一点点冒出的想法压抑不下。
他只是看着她的眼,不由得有了一丝心疼的意味。
偶尔输一输对他来说不难。
罗靳延开口,反问江黎:“那你想听我说什么?再问一次。”
江黎一愣:“什么?”
“把你的问题再问一次。”
江黎怔愣着,又问了一次。
“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心思很多?你想见我……”
江黎的话没有说完,罗靳延便开口接了她的话。
“是,我想见你。”
江黎彻底愣住,脑海中原本有一百句应付罗靳延的话,在这一瞬间被清空。
罗靳延看着她,又说了一遍。
“我想见你,同你说说话,就这么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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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秋过后,京北连着下了五天的阴雨,空气中都带着一股潮湿气。
欧昱丰给江黎放了半个月的假让她调节好情绪,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流言从她下船的那一天起持续了整整三天,见江黎迟迟没做出回应,热度才堪堪落下。
网上的那些消息,欧昱丰不让她看。江黎无所谓,无非就是说她为了攀上豪门不顾脸面,放在内地算得上绝对丑闻,不仅没抬高自己的身价,反倒丢了一番脸面。
这样的流言江黎不是没经历过,欧昱丰许是年纪大了,心里想得多,又太小瞧了她,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敏感。
直到假期快要结束,欧昱丰才小心翼翼地打了通电话试探,随后才说出她之后的行程安排。
唐文德遵守合约,不仅将高奢品牌的代言送上,还请了国外的专业团队为她拍摄代言大片,连摄影师都是意大利最知名最难请的那一位,给足了她排面。
欧昱丰说完默了几秒,做作的清了清嗓子,咳了两声。
“俞巧那也拿了个不大不小的代言,倒也符合她的咖位,她现在在模特圈子里地位拔高了一个度,和你的比肯定算不上什么,但排面做的也足,你今天进棚拍摄,还能看见她。”
那艘游轮原本只会在维港停留三天,但直到唐文德的庆生宴结束,俞巧却是在第五天下的船,由唐文德的私人飞机送回了京北。
和江黎过了零点独自下船离开香港相比,高下立见。
——媒体新闻是这样写的。
欧昱丰不需要问太多,只听俞巧回来以后,一口一个“文德”,便知道船上发生了什么。
欧昱丰叹了口气,在电话中劝慰着江黎:“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,她知道自己能换取来什么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聪明,虽然这事她做的不地道,但我不希望你们闹的太难看。”
江黎明白,欧昱丰这是想息事宁人。
他是担心江黎在船上因为俞巧的事受了刺激。
江黎什么都没说,只是应了下来。
直到进了拍摄棚,江黎才彻底明白欧昱丰话里的意思。
俞巧坐在化妆间里,化妆师小心摆弄着她的头发。她就那么翘着尾指,时不时指点一句,见江黎进来,转过头对一旁的助理使唤一句。
“把文德送我的那条项链拿来吧,那条好看些。”
江黎没说话,身后的小助理文沁先撇了下嘴,声音小到只剩下气音。
“明明上船之前还跟个鹌鹑似的。”
江黎只是使了个眼色,文沁噤了声。
俞巧这才“后知后觉”,故作姿态地回过头,眼里还带了几分讶异。
“江姐,好久不见。”
江黎笑了笑,对这句“好久不见”有了别样的理解。
她看着俞巧,半个月没见而已,却觉得眼前的人像是脱胎换骨。
原本还带着一丝内敛的样子,即便是要争取些什么,说出那些大胆让人咂舌的话来时,眼神中都是掩盖不住的怯弱。
不过十几天,再见面,她已经在平视着江黎的眼睛。
富贵迷人眼。江黎脑海中蹦出这个念头。
她看着俞巧脖颈上那条刚带上去的项链,鸽子蛋大的蓝宝石项链被银色钻石包裹架在锁骨中央,她那纤细的脖子几乎要经挂不住。
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唐文德的手笔。
江黎弯了下唇,真心夸奖:“项链不错。”
俞巧笑着摸了摸项链,毫不遮掩:“文德送我的。”
化妆间内陷入一片沉默中,谁都不敢大口喘气。
俞巧满嘴的“文德”她们早都听习惯了,但谁也没想到,她竟大胆到在江黎的面前提起这件事。
谁不知道江黎的热搜在微博上挂了三天,是在香港被唐文德赶下船。
场面寂静又焦灼,在外人看来,这怎么都有种小三勇斗原配的感觉,沾带了挑衅的意味。
俞巧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工作人员:“都先出去吧,我有些话想和江姐聊聊。”
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,热闹没得看,只能先出去。
文沁站在原地没动,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那里,任凭俞巧怎么看她,她都是只盯着自己鼻尖不言语。
她清楚自己在为谁做事,江黎没发话,她连欧昱丰的命令都不听。
“文沁跟了我很多年,她不是外人。”
江黎自顾自落座,身上的披肩拿下来卷了卷,递给了文沁。
文沁接过,利落地整理好拢在一边。
这举动很明显是做给俞巧看。
俞巧转过椅子正对着江黎,两人的距离坐的有些远,却总觉得带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思。
隔了好一会,俞巧先开口示了个弱:“我听丰哥说了热搜上的事,这不能全怪我,文德没有赶你走的意思,你知道我不是针对你。”
江黎不想听这些,转而便要起身。
“如果你没有和唐文德在一起,也就没必要替他说些什么,他把我送出去,无论是继续留在那里还是下船都与他无关。”
罗靳延送她下船是好事,她感激都来不及,但这不关唐文德的事。
见江黎想要离开,文沁一路小跑着到了化妆间门口按着门把,仿佛只要江黎下一秒有了举动,她就会立马开门带着她冲出去。
俞巧又说:“你走之后,罗靳延向我问了你。”
江黎的脚步止住,转过身来看着俞巧。
“他问你什么?”
俞巧一副“果然”的样子:“你看,你还是在意罗靳延。”
那副模样就好似江黎在船上同她说的那些不过是自命清高,仿佛她此刻全部料到一样。
文沁站在门边上,被突如其来的人名砸了个不知所措。
不是唐文德吗?怎么又多出个罗靳延?
江黎皱了下眉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是和唐文德睡了,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,不管是那天船上的事还是热搜的事,于公于私我都要跟你道个歉,但我也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而已。”
俞巧顿了顿,像是在给自己找补一样,歉道的十分没有诚意。
江黎了然,顺着她的话往下说:“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,也没必要和我说这些。”
俞巧说:“我不喜欢欠人情。”
她走到化妆间的窗边,一把将窗帘拉开,伴随着“哗啦”一声,密布的玻璃窗上的细雨陡然滑落。
一辆黑色保时捷停留在后巷,车身围满了凋零的落叶,秋黄一片,却看不出一丝萧瑟感。
江黎走上前看向窗外,那辆车静静停靠在那里。
俞巧看着她:“罗靳延的确向我问过你,我打听了你的行程,告诉他你会出现在这里。”
“我得到我想要的,也不想亏欠你,不管你和他之间怎么想,算不算清白,从今天起我都不欠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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